冲突(1 / 2)
刘氏没想到林芝孝下这么狠的手,虽然吓了一跳,可这份恐惧又迅速被窃喜所掩盖。
她故意轻咳两声,软软从床上爬起来,挽过林芝孝的手,“老爷,她、咳咳,她还小,好声和她说就是了,何必动手。”
林芝孝冷笑一声,“她不是觉得清孟没资格管他吗?那我来管!够格吗!”
林昭夕眼前的白光顿了好久才消失,她轻轻吸了一口冷气,略缓过来,想掏帕子擦一擦血,却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帕子不见了,只好用袖子擦了擦嘴角。
林芝孝见她眼眶都痛红了,心里只觉得快意,“昨儿不是很能说吗?继续说啊,在外面敢给侯府丢人,在我这就一句话憋不出来了?”
林昭夕摸了摸红肿的脸颊,真是刺痛难忍,“若不是那衣服凭空出现在我身上,哪里有这么多麻烦事呢?”
林芝孝毫不思考,“衣服的事不是都弄明白了吗,都怪那个新来的裁缝没弄清楚,你母亲也给你道歉了!”
“所以侯爷是认定这事是意外了?”
“那裁缝我见了,他就是这么说的,你母亲也吩咐了不让他再来侯府做衣服,你还想怎么样?把人给逼死吗?”
林昭夕不信,若林昭阳摊上了这样的错误,父亲也是问问就完了,“我还想怎么样?若不是那件衣服的事情偶然暴露,外面还不是风传侯府子女不知羞耻、穿衣不检?还不是照样辱没了侯府名声?”
林芝孝毫不在意,反正不是昭阳出事就行了,“你不惹事,大家也就是说些无伤大雅的话罢了,谁会揪着你说?可你偏偏要故意出风头!让大家难堪!”
刘氏继续拱火,“老爷算了,昭夕也是一直在院子里,想要个热闹,才一定要去宴会,是我没考虑周全……”
“你还替她辩解!”林芝孝越说越气,“她明知自己害死了弟弟,还这么不老实!不知道好好呆着!”
林昭夕看着他们夫妻一唱一和,只觉得讽刺万分。
林清孟见林昭夕面露讽色,微微皱眉,“父亲,既然她不知错,罚罚让她清醒清醒也是好的,否则日后嫁出去,更丢人。”
林芝孝也见她跟看笑话似的好不慌张,更加恼怒,“对!把她给我带下去,关在祠堂里好好思过!什么时候肯松口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刘氏一边“老爷、老爷”地喊着,假意替林昭夕求饶,一边使眼色让丫鬟把林昭夕拖下去。
“夫人生了个病,连眼珠子都控制不住方向了吗?”
林芝孝没想到她开口不是求饶,而是□□裸的嘲讽,直接愣住了。
她平日都是沉默寡言、胆小怕事,这两天是吃错药了?
林昭夕看向同样愣住的林芝孝,“侯爷根本不关心这衣服为何出错,也不关心我是否受了委屈。是吗?”
林芝孝顿了一下,声音扬得更高了,“什么是或不是,你不出去闹,就没这些事!”
“好。那如果我告诉侯爷,我早知道衣服有问题呢?”
林芝孝声音都快破了,“你既然你早知道,你怎么不说!”
“父亲先别忙着归罪于我。”林昭夕缓缓站起身来,“这身衣裳,我穿上后,夫人、大哥、二哥、五妹妹都没有看出任何问题,我数年不曾出府,怎么可能知晓这外面的风俗?”
林芝孝没法反驳这个,“……那你说什么早知道,是什么意思?”
刘氏看着林昭夕,忽然生出了如昨日那般不妙的预感,她慌忙接话,“咱们清白人家,哪里知道外面这些花里胡哨的把戏!这次算是委屈昭夕了,也没必要……”
“昨天宴会上,知道百蝶衫典故的还不少,夫人的意思是说他们并非清白人家吗?”
这是什么话!可刘氏自知失言,也不敢再接话。
林昭夕又看向林清孟,“林少爷确认不知道那百蝶衫的典故?”
林清孟见刘氏表情慌乱,眉头皱得更深了,“不过勾栏里的污糟玩意,我又不去。”
“那你母亲还故意将这衣衫给我穿?”
刘氏声音有些扭曲,“你!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血口喷人!我、我也不知啊!”
“昨天夫人身边的云棠来送衣服,云棠以为我病着,不能下床,和青萝说了好一会话,可都被我听的一清二楚。她专门说,夫人专门派人做了这衣衫,让我能这个丧门星能勾引来门好亲事呢。”
云棠和青萝吓得双双跪下,两人对视了一眼,皆矢口否认,“奴婢没说过这话!”
林清孟冷声说道:“既然你听见了,为何还要穿着来?”
“我之前自认和夫人无冤无仇,也没什么冲突,自认她犯不着来害我。平日云棠和青萝本就关系不好,我只当是云棠仗着身份高,故意气青萝的。但到了宴会我发现,夫人确实有一个针对我的理由。老爷敢听吗?”
林芝孝犹豫一下,还是允了,“说来听听。”
“这次宴会上,昭阳妹妹所用之琴,是我母亲的嫁妆。”
刘氏尖声叫道:“怎么可能!那就是侯府库房找到的!你凭什么说是你娘的嫁妆?”
“母亲临死前,曾给我看过嫁妆册子。”
提到嫁妆,林芝孝面色变得有些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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