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可吓人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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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动,我处理你一下。”司野一拍他的肩膀,重操镊子。

处,理……

一个大棉球直接杵程斩受伤的嘴角上,碘酒沾得太多了,往下滴答不说,司野手劲还大,碘酒渗过棉花恨不得能让程斩喝上两口。

简单粗暴。

“你牙没事儿吧?”司野也没觉得给对方带来了困扰。

程斩紧抿嘴角,不说话,只是摇头。

司野误会了他的眉心紧锁的,“上点药好得快,你忍着点。”

碘酒顺着程斩的嘴角流下来的时候,司野这才后知后觉,哦了一声,“沾多了。”

程斩一句话也不想跟他说。

脸上的伤好了半截,不做重点关注,嘴角青肿破皮,脖子上也有蹭伤。处理完了嘴角,司野又换了医用棉,给他脖子上了药。

怕衣领沾药,司野还挺好心地一手扯着他的衣领,露出大半片的锁骨,再往下瞅,呵,有胸肌呢。

程斩这边嘴角上的药水稍微干了,他说,“差不多行了。”

眼珠子往哪看呢?

他目光不悦的,司野看在眼里,心里就愈发想要逗他,笑,“上药怎么能差不多就行了呢,万一留疤呢。”

程斩懒得跟他掰扯,任由他去了。

一时间房里倒是安静下来。

这倒是程斩想要的效果,他是个安静惯了的人,自打司野进了这个屋,他耳朵就没清闲过。

现在……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程斩开始打量起司野来。

脑袋离得他胸口很近,近到脸颊五官都看得清晰深刻。年轻俊朗,眉眼弯弯时,狭长眼角也会微微上扬,就显得略带邪气。

可明明就是这么一张脸,也明明就是一双深邃勾人的眼,怎么就藏着不符合年龄的老成?

这种老成还不是装出来的,像是看遍世间变换人情冷暖后的随遇而安。

但……

程斩稍稍往前一倾,眼前大男孩身上的气息就落进呼吸里。

摘去药水味,是略带柑橘的干爽气,其中还混着极淡的奶香,清爽又能引人驻足。

“你喝牛奶?”他冷不丁问了句。

司野抬眼瞥了他一下,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对啊,喝,怎么着,你打算去超市给我扛个几箱回来?”

程斩没应声,心笑,什么看尽冷暖历尽千帆的,不过就是个还没戒奶的小屁孩。

虽说不见得有多专业,但起码也算是把伤口清理好了。

司野问他,“你是不会打架?”

程斩想了想说,“我没跟人打过架。”

司野嗤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你也是堂堂七尺男儿,身子骨也挺健硕的,就算不会打架,躲架总会吧?就眼睁睁挨打?”

程斩挑眉,“他们又打不死我。”

司野闻言愕然,“你这脑回路可以啊,是,打不死你,但破个相也够你受的。”

说到这儿,他又狐疑地打量他,“你偷进秦老三皮毛店的时候身手挺利落啊,打架不行?”

程斩慢悠悠嗯了一声,“打架不行。”

白瞎长这么高个了。

但这不是司野来他屋的重点,将药箱一阖,态度转为认真,“秦老三的灵堂被砸,这件事你怎么看?”

程斩抽了纸巾,擦了擦嘴角的药水,“被砸不可能,很明显是秦老三老婆想把事情闹大。”

“闹大……”司野细细品着这句话。

灯笼坏了,遗像相框的玻璃碎了,要说灵堂有多狼藉也算不上,所以秦老三老婆说灵堂被砸就有失偏颇,照这么看,她确实有扩大事态严重性的嫌疑。

想到这儿,他挑眼看程斩——

“临走的时候你从棺材里拿了什么?”

这次程斩竟没瞒他,告知,“符。”

司野一下想到秦老三身上的那些符纸,紧跟着排山倒海的疑问就来了。

符纸是用来干什么的?

昨晚他们看见的影子是什么东西?

秦老三死了大半年了,他老婆为什么迟迟不将尸体下葬?

他拿走符纸干什么?

还有就是……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才是所有问题的关键,司野强调了句,“捉鬼?当我三岁孩子呢?”

程斩轻叹,“真的差不多。”

“那秦老三——”

有人敲门,挺轻挺谨慎。

生生断了司野盘问的计划。

程斩竟很难得笑了笑,有点故作惋惜之态。他起身去开门,不想门外站着的是曲雅。

……

方婷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里杂乱得很。

好像还看见了她自己,走在雾蒙蒙里,然后停在一个窗子前。

那是间教室。

外面明明雾气很大,可教室里明亮得很。

来自一个男人。

他瘦高,身穿白色衬衫,眉目清朗,虽说眼角稍微爬上纹路,但举手投足尽是魅力。

见到站在窗子前的她,他微微一笑,朝她一招手。

……方婷蓦地醒了。

房里的光线不明,曲雅不在屋,出去之前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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