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程斩(1 / 2)
将红灯笼拎回屋,确定铺子门关好锁死后,女人把红灯笼恭恭敬敬地放在木龛前面,小心翼翼地揭开红布。
就见红灯笼里面的蜡烛窜亮了一下,就见笼纱里像是困了什么东西,拖着长长的尾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笼纱里游走。
见烛光不安跳动,女人赶忙用手拢了一下,等光影安稳了她才松了口气,转身去了厨房。
再出来时手里多了只粗陶盘子,盘子里放了个血淋淋的羊心。
搁置桌上后,女人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红灯笼里又开始晃动不安,连同桌子一起都在晃动,有一缕红光从木龛里面钻出来,悬绕在羊心上面。
女人匍匐在地不敢抬头,紧阖着双眼。
但很快红光就嗖地一下又回去了,那颗羊心在盘子里原封不动。
见状女人面露惊惧,连连磕头。
然而那红光就不见出来了,红灯笼里的光亮也不再窜动。
女人身子一软瘫坐在地,额头上冷汗直流。嘴唇抖得厉害,连带的干枯的脸皮都在微颤。
许久后她才缓过来,面对木龛重新匍匐在地。
可脑子里闪过的是刚刚那位年轻人说过的话……
那个女孩儿,怎么能没印象呢,长得好看,穿得又好,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呢。
……
虽说不是旅游旺季,但月光广场已经热闹起来了。
司野途径的时候,当地藏民围了个圈在跳舞,会有零星的背包客加入其中。还有人口念六字真言绕着经筒转求幸福安康,有些地摊美食的,灯火通明挺是热闹。
他简单吃了点东西,也没什么胃口。
等回到七月客栈的时候,打远就听见女孩的娇笑声。进门一看,咖啡桌那角除了那个男子在,还有两个女孩子,看着背影有点熟。
老关端了个挺大的托盘,有青稞酒还有下酒的肉干和小菜,从厨房出来正好跟司野打照面,笑着问他吃晚饭了没。
司野说吃了,老关挺热情的,“晚上凉,过来喝点咱们这的酒暖和暖和,大家聊会天。”
话说着,角落的姑娘听见动静朝这边看过来,其中一位热情洋溢的,朝着他挥手,“不正经!是你啊!”
不正经是他的微信名,下车时候加他的那位红衣姑娘。
那个男子也朝着这边看过来,相比之前恰似随意的一瞥,这次算是目光如炬,落在司野身上有明显的打量意味。
原本司野想上楼休息,瞧见这幕打消念头了,对着老关一笑,“好啊。”
老关将把边的壁炉烧起来了,往里扔柴火的那种。别看老关看着五大三粗,也别看这间客栈挺陈旧,但他还是个挺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用的松木松枝烧火,屋子里是淡淡松香,令人安心的气息。
青稞酒温过的,就着牦牛肉干来上这么一口顿觉舒坦。
四月的天气,早晚温差大,有在古城里溜达的游客一张嘴都能看见哈气了。客栈里十分暖和,往木椅厚厚的垫子里一窝就是享受。
老关介绍说,这三位都是客栈里的客人。
又不好意思地补上句,“现在淡季人少,不过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你看像现在这样喝喝酒打打牙祭的多好。”
红衣姑娘挺热情的,冲着司野笑,“小哥哥这是渡完劫回来了?”说着朝着他一伸手,“相遇了就是缘分,我叫方婷。”
司野倒是没显得有多不好意思,像是个放浪惯了的人,伸手跟她相握介绍了自己。
跟方婷在一起的女孩叫曲雅,眉眼间比方婷柔和些。
介绍间,坐在司野对面的男子始终没说话,这么近的距离,司野看他可就看得清晰了。
脑子里窜过一词来:陌上公子。
脸似月,肤色略显苍白,眉眼间说阴柔俊美,却在眸波流转间有严肃冷峻,那双眼睛果然像是藏了千秋沧桑,目光投过来时就平添了威严帅气。
于是司野又想到一句话:金鳞岂是池中物。
见司野盯着自己瞧,他放下手中酒杯,“程斩。”
司野心想,小子挺拽啊,但还是大大方方主动伸手。
程斩见状,这才伸手与他相握。
双手交握的瞬间,司野只觉得这人的手冰凉,就像没温度似的,声音听上去挺淡漠。
他细细品着这个名字,饶有兴致笑问,“开展工作的展?”
“斩首示众的斩。”程斩松开手说。
还能有人叫这种名。司野心笑,怎么不叫程杀呢。
方婷比曲雅开朗,爱说话,她笑说,“两个小哥哥的名字都挺好听呢。”
据她所讲,她跟曲雅是打小的朋友,两家住得近,又是一路同学,连大学考的都是同一所学校。
但曲雅最近跟着教授做项目心情很压抑,她便请了假带着曲雅来香格里拉转转,说一来能激发灵感,二来也能安抚情绪,使人安静下来。
“要我说就是,平时把自己逼得太紧了,要适当放松才行啊。”方婷笑眯眯地对曲雅说。
曲雅轻叹一声,只是笑笑没再多说什么。
一来二去的大家聊得不少,老关是个话匣子,喝点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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