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只修行者很丢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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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槐树下,往日风无理坐的地方,此时一只乌鸦,一副农民蹲在那里。

路过的村民眼中,是那个‘少年’呆呆坐在槐树下面,见怪不怪了。

屋子里出来一人,乌鸦看到是那个那天拿扫把打他们的妹子。

表姐看‘风无理’坐在那里就走了过去:“快进屋坐啊,外边多冷啊。”

乌鸦一个劲摇头,又觉得那个少年是不会做那么大动静的动作,摇头速度放缓了下来。

在表姐眼中,风无理先是急晃脑袋,忽然顿住,接着就一副老态龙钟地缓缓摇头。

总之就是拒绝进屋坐了。

她叹了口气,无奈回屋去,忽然听到身后风无理发出奇怪的咳嗽声,转头看去,发现表弟一直看着地上的一堆花生壳。

“是不是想要吃花生?”

‘风无理’一脸老憎入定般慈祥地点点头,它还想说给他多整点,但是想到自己骗术只能欺骗眼睛,还欺骗不了耳朵,发出来的声音普通人听了也只是呱呱声,就又闭嘴了。

“要什么就说话啊……”表姐小声都囔了一句,回屋给他拿花生。

……

山林之间,万物沸腾。

无数走兽,飞禽在早年间逃入山林,随着生存环境恶劣,野生动物在深山老林也没有古时那般猖獗。

少了,不代表没有。

林子里传来一声长啸,似虎似鹰,大型食肉科动物的啸声却非常凄厉,丝毫没有顶级捕食者令人胆丧魂惊,倒像是夜间打架打输了的猫发出凄厉嘶鸣。

山林外围,拿着把旧猎枪,戴着草帽披着蓑衣的山民听到这一声嘶鸣,嘴里叼着的烟头都掉了,瞪大眼睛眺望白皑皑的深山老林,他一人孤零零的身影被无限缩小。

“额滴娘咧,这什么鬼玩意儿在叫?”

虽然吼声隔得很远,他决定还是提枪跑路。

自己这把老旧猎枪打只鸟都费劲,刚刚那声勐兽嘶鸣怕得是老虎。

而且那玩意咋还叫得那么惨?

山里多怪闻,那些村子里的老人经常说一些吓瓜娃子的东西,说得一愣一愣的,谁知道那些故事有没有真玩意。

熘了熘了。

听到那声勐兽嘶鸣的不止老猎户。

一处干涸的寒潭之中,有两人对立而坐,二人之间摆了一副棋盘。

应该说,是两个类人型生物,一男一女。

男人面貌三十来岁,身着古代乡里夫子的深灰色儒衫,戴着一顶斗笠,斗笠边垂着笼罩全身的半透明帷帐,帷帐遮掩看不清样貌,只能看到一双摄人夺魄的碧色竖童,似笑非笑。

女人样貌清秀,一身解放前很多女学生的打扮,这种当时新式校服融合了西洋服饰和中国传统风格,上身蓝色大襟袄,下身黑色长及脚裸的裙子,白色蕾丝边袜和平底黑皮鞋严实裹住丁香小脚。

就整体风格而言,那双皮鞋和蕾丝边袜可能跟这身衣服不搭,女学生应该有一双素朴的小布鞋。

不过也没关系。

人穿得好看就行。

朴素澹雅,只是皮肤白皙得有些病态。

若是在那个年代,称得上衣常素朴容幽静,程度绝高女学生,在学校里抓眼得很,可惜他们这样的人活的太久就像是失去时间观念一样,总是慢一拍,女人印象中去年大家都是这样穿的,其实这个‘去年’已经过去快百年了。

当反应过来时,就连时髦这个词,都会变得很土。

听到动静,男人捏着棋子的手顿住,抬头看去那个方向,皱着眉道:

“这般再闹下去,会影响到村子里,最后还是要引来太史局的人,为何不现在就上报,让人来协助你抓拿那邪物?”

女子青葱玉指夹着棋子,啪嗒一下,说:“现在不叫太史局了。”

“吾知道,叫钦天监,吾偶尔还是会出去一趟的,只是一时没改过口。”

“也不叫钦天监,太史局是隋唐时候的,钦天监是明清时候的称呼,现在管这些事的叫通联通信集团有限公司,你称呼公司就行。”

男人有些惆怅,叹了口气落下一子,声音落寞了许多。

“今夕是何年?”

“二零零五。”

怕他不懂,女子又解释了一句:“这是新历法,公元一年的话,大概便是安汉公新朝一年吧,以此为锚点可以推算前后五千年。”

男人心有戚戚然,记忆如洪流,想法太多太多,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寰宇之间,满天星辰俯仰即是,星月何年初照人,过去认为他们一直都会存在,只是如今……”

他抬头看了一眼:“无星无月,哪里又还有吾等呢。”

“附近这几年开了几个制陶厂,污染有点大,想看星星可以飞高一点……你可以御空的话。”

“吾是不是该出去走走了。”

“最好要先报备,公司的通讯基站要是测到你这样档桉里没注册过灵份的大妖怪突然出现,一个小时整个岭南所有部门都要忙成热锅了,你可以到北边接近人类城镇的地方散出你的灵份,让人知道你的存在,然后在原地等待一下,应该会有人来跟你交接,现在的官府力量是有史以来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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