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十三章:临淄内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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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nf</b></div> “啊!啊!!吾乃齐王……啊!亲弟,尔等……啊!!”

夜色下,在篝火旁,田假被一个个男子,全力拳打脚踢。

一个以剑为生的成年人,力道远非商贾、百姓可比,而更别说动手时的拳脚,会有多狠。

很快,昔日出身高贵,目中无人的田假,连说话的力气都慢慢微弱下来。

站在白衍旁边的水寿,怔怔的看着这一幕,望着这辈子他都不会忘记的大人物,水寿脑海里浮现的,是昔日的屈辱,还有如今的残疾。

水寿永远忘不掉那一天,他是就是这般被一个个人拳脚殴打,被当众折磨成一个残废之人,甚至差点连命都没有保住。

想到妻子、父母,水寿往日里,无数次都在想着,若是自己腿脚还利索,那该多好。

“呜呜呜~!!!”

“呜呜呜~!”

随即,就在水寿的注视下,一个个被绑起来的田假仆从,满脸恐惧的被提起来,跪在地上,随后一个个男子来到其身后,一手持剑,随后便是挥剑砍下。

随着一个个仆从被砍倒在地,好一点的当场毙命,浑身抽搐,最终没了动静,而运气差的,利剑砍偏后,就会有男子上前补刀,直接持剑从背后插入。

不过片刻。

几个人的性命,便这般死在水寿的面前。

从小到大都是老实本分的水寿,哪里见过这个场景,当看到几个活生生的人,就这般惨死,瞳孔之中,满是惊慌,然而看向一旁仲弟那面色不惊的模样,水寿这才冷静下来。

“兄长,日后总归要保护兄嫂,保护爹娘,这份仇,可要亲手报?”

白衍看着奄奄一息的田假,把手里的湛卢,反手交给兄长。

安静的气氛中。

白衍望着眼前惶恐的兄长,看着兄长眼神中,看着湛卢满是犹豫,白衍没有强迫,看了看田假,准备转身自己去帮兄长报仇。

不过就在转身,放下湛卢的一刻,白衍突然感觉到,一双手放在湛卢的剑柄上,也抓住自己的手。

回头看着兄长的举动,白衍清秀的脸颊上,终于缓缓露出一丝笑容。

从小与兄长一同长大,白衍当然希望兄长一辈子,都如同从小到大那般,老实本分,宠着他这个仲弟。

可世道在变,再好也是过去,兄长总不可能一辈子,都是那般。

白衍也做不到一辈子都在爹娘身边,在兄长兄嫂身边,兄长终归也要照顾家人,要面对日后的事物。

“吾乃齐王亲弟~!若敢杀~吾,齐王,绝不会放过尔等,若是尔等放了吾……”

田假奄奄一息,痛苦喘息间,看着手持利剑,一步步走来的水寿,眼中充满着恐惧与绝望,抱着最后一丝期望,田假又是恐吓,表明身份,又是许诺。

然而就在田假的注视中,水寿拿着湛卢,双眼满是惊慌,颤抖间,看向田假。

一息、两息、三息……

四周一个个男子手持带血佩剑,还有很多手持火把的男子,也都看向水寿,安静的望着,白衍也不例外。

终于,夜色下,在所有人的注视中,水寿颤抖一番后,似乎做出决定,双手拿着湛卢上前,一剑剑砍在田假脸庞上。

田假最终没了声息,被抓来的所有人中,唯有一旁田假的宠妾,还活着,不过此刻其俏脸早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面无血色的看着眼前这些人。

半个时辰后。

溪水旁。

月色照在大地上,白衍看着兄长水寿在溪水中,清洗一身,抬起头,望着天空的皓月。

记忆中上一次与兄长这般在溪水旁,等着兄长洗漱干净,已经过去六七年,小时候家中没有什么,除去与小舅父掏鸟蛋,便是与兄长下河。

“衍弟,若是齐王不降,真要攻打临淄?”

思索间,听到兄长的声音,白衍回过神,看着站在溪水里的兄长,已经缓过来,看向自己。

白衍知道兄长是担心,一旦自己领兵攻打临淄,势必会为齐人所仇恨,沉默片刻。

“若是不打!衍便无法与秦国朝堂交代,也无法与麾下将士所交代,李信、杨彦、宴茂、惠普,他们所有人都会被无故连累,就算秦国朝堂换将,攻下临淄,他们所有人,也都是将功补过!”

白衍解释道。

攻打临淄,势必会被齐人所怨恨,可若是不打,怠战之罪,不仅仅是白衍,就是麾下所有将领,都会被影响。

一方面是母国之义,一边是袍泽之情,白衍只能选择后者,不提是所有将士出生入死跟着他白衍,就是白衍也要为自己考虑,为妻子田非烟考虑。

“为何秦王嬴政,会让衍弟领兵前来临淄?”

水寿听到白衍的话,沉默了,却也更加疑惑,或许在水寿眼里,世人都说秦王嬴政恩宠衍弟,可若是恩宠,为何要把这般为难,且稍不注意,便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交给衍弟。

换另一个秦国将军领兵,岂不是更好。

“衍离开咸阳前,关中的赢氏宗亲,皆已聚集在咸阳城内,似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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