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在你……”傅长焱静静端视两秒,“用浴巾把自己包成粽子之后。”
海舒俞重重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看来他没有发现她的鱼尾,没穿帮。
然而傅长焱的视线继续下移,落到她裹得严严实实的白色浴巾上,显然误会了海舒俞刚才疯狂围浴巾的过激举动以及对他超乎寻常戒备的原因。
轻嗤声即便微不可察,在静谧的深夜已然足够狠狠鞭笞在海舒俞稍显骄傲的自尊心上。
傅长焱说:“说实话,你其实不必如此激动,我对你不会产生你可能正在以为的那种兴趣。”
没有起伏的音调本应极其寡淡,海舒俞却从冷淡的语气里莫名品出了一丢丢不屑与嘲讽。
导致她刚松下去的半口气没泄完就又提了起来,全数涌进肺里,离气炸河豚只剩一步之遥。
“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海舒俞的表情一片空白,扯着浴巾踩着草坪往前走了两步,“你是不是有点近视?视力不好没关系,要不你再走近点,认真欣赏一下旷世美颜,再认真反思一下你刚才的言论。”
刚泡完水的时候,是海舒俞一天中颜值的巅峰,搞得她自己都忍不住经常在出水后揽镜自照,黑发半湿,滚落下的晶莹水珠是白皙肤色的最佳点缀。
他是不是瞎?!是,不,是,瞎?!
“抱歉。”傅长焱嘴上说着抱歉,面色却没有显露出半分歉意,“我对不能为我产生经济利益的女性——不,我对不能对这个世界产生正面经济影响的人类没有丝毫生理兴趣。”
人鱼惯常的发散性思维却顺着话题带领海舒俞去到了另一个毫不相干的思维领域,她醍醐灌顶,难怪结婚两年,傅长焱一次都没有回过婚房,他们是正经夫妻,就算关系再塑料,正常男性也该有点那方面的需求吧……
想到这里,伴随着五官上刻意放大的恍然大悟,海舒俞很诚恳地挑衅道:“男人不要讳疾忌医,有病要去早点治疗。”
傅长焱连眉毛都没皱一下,微笑着扔出两个字:“粗俗。”
海舒俞整个人都不好了,“那你刚刚满口‘生理兴趣’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粗俗?!”
“我刚才只是在阐述客观事实。”傅长焱略作停顿,“如果冒犯到你了,我可以道歉。”
道歉?呵呵,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胞都没有想要道歉的意思吧?
海舒俞用尽全身力气深吸了一口气,肺部涨得发疼。
算了,算了,鱼姐,这次先算了。
她能理解的,不是每个人都有正常的审美能力,毕竟这个世界上瞎子也是有的,上天已经给予了她用不完的钱财和惊世的美貌,再歧视残疾人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我没有必要跟你纠缠这个低俗的话题。”她调整为恰好漫不经心的表情显得非常大度,虚情假意地粲然一笑,“再说,赚钱是穷人的事,我这辈子都不需要为金钱付出任何劳动。”
傅长焱颇为理解地颔首,“意思就是,心安理得侵蚀家族财富的蛀虫。”
蛀虫不蛀虫海舒俞不确定,但她知道她的头顶一定在冒烟。
傅长焱继续说:“你当不当海家的蛀虫我不会管,但你绝不要妄想从我这里分走一分钱。”
海舒俞忽然有个猜想,傅长焱这种一上来就对她隐隐约约抱有的敌意,难道是因为海家的律师团队比较敬业,让他误以为她想趁离婚分走他的钱?
联姻是对双方都有利的事,既然海家已经从这段婚姻关系里拿走了足够的好处,海舒俞对傅长焱的个人财产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顿郑重声明道:“我,海舒俞,不稀罕你的钱!姓傅的钱,我一分钱也不会要。”
“那最好。”傅长焱露出了今晚见面以来最真挚的一个笑容,“在婚姻存续期的最后一周里,我认为有必要通过身体力行的方式提醒你,不要对浪亭山的这处房产抱有不切实际的期望。”
海舒俞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他之所以今天回来,是怕离婚时她赖着不走,霸占这栋房子,所以他要来宣誓一下所有权,必要时还将掐着离婚倒计时的分秒,亲自纡尊赶她滚蛋。
要不是腿上的浴巾围得太紧影响了她发挥,她一定马不停蹄扭头就离开这个晦气的地方和晦气的人。
谁稀罕这栋破房——好吧,虽然不是破房子,确切的说是非常合她心意的房子,但她也不稀罕。
搬!等她换好衣服,马上就搬!
行李也不收了,东西都不要了,全都留给这守财奴卖破铜烂铁去吧!
海舒俞气得说不出话来,无数教养不允许她说出口的脏话在心里疯狂输出,飞过的弹幕密密麻麻压得眼睛快要失去视物能力。
“对了。”守财奴此刻显然又想起了什么令人不悦的话题,“刚才我开车经过,无意的、被迫的、别无选择的,听到了你打电话时的奇妙发言。”
说话间,他随手指向不远处的篱笆。
就在泳池旁几步开外,一堵修剪得精致整齐的篱笆墙隔开了私人领域和外面的小路,美观是美观的,只是一看就知道不怎么隔音。
想起刚才是怎样大肆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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