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雪域涅槃（1 / 2）

欢颜放开牵尘，默念咒语。

雪中的房屋在此抖动起来，随着房屋的抖动，还有地面强烈的起伏震荡。到膝盖深的积雪统统滚向了更低的地方，地面露出了原本的黑黢黢的土壤和埋在地上的金色的阵法。

“我离开的时候怕自己伤心，抹去了关于女魃后人的所有记忆。”欢颜眼底闪着泪光。“还得感谢鲁罗兽，帮我回忆起来了。”

关于这里的一切，都是与生俱来的记忆，女魃后人，每一个都天生的知晓涅槃阵的咒语。哪怕他们不会度过这个劫，哪怕他们都灰飞烟灭了。

到了这里后，牵尘就知道欢颜在强撑着压抑她最真实的感情，他不知道这个看着总是很厉害的总是叫自己女魔头的欢颜经历了什么，或许是痛彻心扉的感觉吧。

发生了什么才叫一个人愿意抹去自己关于故乡的记忆呢？

牵尘的心忽然猛烈的痛了一下，心底无比的柔软的角落，烙下了欢颜提剑厮杀的身影。

整个村子早就埋好了一个巨大的涅槃阵，这里看似美艳规章随意建造的房子，水井，广场和小路，都是精心描绘的纹路。

直至整个阵法完全显露出原本的模样和规制时，牵尘身为飞仙山的掌门亦是不由得感慨上古流传下来的种族就算是覆灭，在很多方面也是飞仙山不能比拟的，就像这样的大阵，牵尘还没有见过阵仗如此打得一个阵法，还有这样古老的纹路咒语。

“衍衍，这就便涅槃阵吗？”

“废话！”欢颜连翻他白眼的机会都没有，抬头看向星空，时辰仍是还没有到，心下一凉，继续启动阵法。

唤出破云，注入一股灵力，破云剑尖直指天际，灵力催动后剑尖生出一束光芒指向天空。“起！”

破云剑尖的光芒直上天际，与天上星宿结合连城一体。剑尖指向地面，剑尖的光芒便随着破云所指注入了涅槃阵中，阵法被唤醒，光芒流经过的纹路上皆燃起蓝白色的三味真火。

阵法虽纹路复杂繁多，却也在转瞬间就流经遍了整个阵法，最后一点连接上时，阵中的蓝白真火更盛，阵法地面上的纹路直接印上天空，天地相接。

阵法至今，已是完成。

“似乎，有鸟鸣声。”牵尘左右相看，却看不到有鸟的踪迹。

“凤凰。”欢颜轻轻吐出两字。

自古凤凰才涅槃的，但他们不是，他们是这个仪式中献祭原本的身躯与凤凰涅槃，才有脱胎换骨的真神。

闭目，涅槃阵中的已经在召唤她。

“你去阴极，记住，我一旦成功，你马上去生门。”欢颜的身躯已经被阵法带走，不受控制的飞向阳极处。

圃一落下，熊熊的真火便将她包围住。

牵尘站在阴极，阵法自动的吸取他身上的水寒之气，牵尘才明白自己是阵眼的意思。

上一次经历过吸魂阵生生从生人身上吸取魂魄的痛苦，欢颜私以为这一次的淬炼她能轻松许多，但当真火烧上皮肤，一寸一寸的侵蚀每一寸的血肉时，欢颜心里只有后悔的想法。

“欢颜！”

“小欢颜！”东方天际，传说此时时是在天界大开杀戒的魔王身影恍惚、急匆匆的冲下来。

牵尘被远道而来却没看清来者善恶的声音分去吸引力，看清来人后，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莫要靠近她。”牵尘站在阴极，手里以握住裂地。

“你这是要害她死！”看到欢颜已经被真火缠身，则祁已经知道还是来迟了。

追究还是没能阻止她。

“你不是一直都想她死吗？”牵尘冷冷道。

从欢颜被设计变小，在云雁塔被吸魂，这些都是眼前的人的手笔。

“......”则祁双眼冒着幽绿的金光，神智已经在快要不可控制的层次，怒吼，“若欢颜熬不过这一劫，你知道后果吗？”

牵尘双目微张，阵上的火光已经从蓝白色变成幽蓝色，映得眼前的一张脸幽森恐怖。

“啊——”

欢颜忍不住嘶喊，脑子被火灼烧，手和腿都被火灼烧，丹田里是高温的烈火，双眸被烧的刺痛，每一个地方都有不一样的痛感，只有头脑是清醒的，分析身上每一处的痛感然后再告诉她是怎么个疼法。

“啊——”独在煎熬中，欢颜只感觉强烈的想要毁天灭地然后停止所有的痛苦。

“爹爹，欢儿好痛啊......娘亲，救救孩儿吧......阿哥，欢儿真的不行了，欢儿好痛啊，救救欢儿......”

欢颜已经出现了幻觉，父亲、母亲和兄长轮番出现再眼前，还有许多她见过的人，甚至是死在她手上的那些人，都一一的出现在眼前。

欢颜口中不停的呼喊者每一个见到的幻像，无助的向他们求救。

牵尘眼底一紧，正欲飞身冲过去，才发现自己还在这个阵中，她是阵眼，一旦缺失，对困在阵中的欢颜来说，只会有一个结局。

魔王则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欢颜的呼唤声一声比一声凄惨，喊到声音亦是沙哑了，身上的焰火已经没有熄灭的迹象。

“欢颜！你能听到吗？”

牵尘和欢颜所距不过十多米，却像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