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2)
等到谢承颐离开了,系统才问:“宿主,你怎么知道谢承颐想对谢家动手?”
“孤自幼学富五车,所以能占会卜,汝信否?
系统:“说人话!”
苏流音当即“哈哈”大笑,等品了品香茗,才慢条斯理道:“你应该知道我曾经差人查过谢承颐,所以你也应该知道谢承颐在十岁丧母后性情大变,并且从此再未回过陈留谢氏。”
系统追问:“所以你怀疑是谢氏族人杀了谢承颐的母亲?没有确切的证据你凭什么这么断定?”
苏流音冷笑,“很多事情都不需要证据,世家的龃龉谁又说得清呢?我只知道谢母回乡祭祖前一直身体康健,回乡后就‘意外病故’了呢?”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百家争鸣名士风流,这同样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世家盘根错节,对内彼此倾轧,对外剥削百姓,将最底层的百姓完全压得抬不了头。苏流音虽没有土生土长在这个时代,但在大秦的三年里她亲耳听到了也亲眼看到了许多事情。
许多生长在种花家的普通人根本难以想象,在这个时代普通平民打死世家咬人的恶狗尚且需要偿命,可世家子弟无故杀人却连银钱都不用赔!
所以,这样的世家做出什么其实都不足为怪。
她接着说,“易,不知你有没有发现,谢承颐头上别着一只老旧的桃木簪,观其纹路做工,应该出自他母亲之手,他对亡母留下的簪子尚且如此珍视,难道不该为母报仇吗?”
闻言,系统依然疑惑,“可你们人类不是常说冤有头债有主吗?就算真的是谢氏族人动的手,就算谢承颐真的要报仇,也完全没必要倾覆整个谢家。他的荣耀来自于世家,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难道他不懂吗?”
苏流音的语气骤然变得凝重起来,“我以为,当一个人被逼死的时候,所有旁观者都不是无辜的,至于谢承颐为什么要倾覆整个谢家”
说到这里,她脸上忽然露出了笑容,“那是因为他骨子里就是一个疯狂的人!”
听完,系统沉默了半天才道:“其实说到底,上面的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对吗?你就不怕自己猜错吗?”
苏流音不置可否,“我如今四面楚歌,搏一把又有何不可?”
而且,她和谢承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是同类。
他或许只想倾覆谢家,而她,却想将所有世家都连根拔起!
来到这个时代,她总要做些什么,不止是秦锦绣,她同样也想要一个海晏清河,盛世长安
是夜,绝大多数宫室都已经熄灯黑火,东宫太子寝殿之中依旧灯火通明。
张荣将被风吹开的茜窗关上,面露担忧之色。
这太子殿下平时万事不管让他发愁,如今太过勤奋也让他生忧。
看了看天色,他一边将凉掉的茶水换成新的热茶,一边劝道:“现在已经是丑时了,殿下您该休息了,再看下去您的身体恐怕要受不住了。”
“看完这本卷宗孤就休息了。”
苏流音喝了口热茶,而后长舒了一口气。
对她来说,长时间看人物卷宗确实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饶是她如今已经将系统内功心法修炼起来了,还是有点吃不消。
不过,她素来是个计划性很强的人,既然决定今天要将大周所有重臣的卷宗看完,就一定要做到!
放下茶杯,她摆摆手,道:“张荣你先下去休息吧,孤稍后就睡了。”
“诺。”
张荣为炉内又添了些炭火,这才退下。
苏流音缓了缓神,随即打开了手头上最后一个卷宗。
一行行浏览下去,她的面色微变。
这上面记载的人乃是大周历史上最年轻的镇北侯陆晟。
镇北侯是实权侯爵,拥有募兵之权,只有抵御金寇有功之臣才能获此殊荣。此爵位并不世袭,一代只有一人,上一任镇北候就是江皇后生父、曾任一品骠骑大将军的老江国公江湛。
陆晟其人,完全可以说是一个传奇。他出身没落侯府,又不袭爵位,却以一己之力在短短三年时间内从一介白身一跃而成正二品的辅国大将军,再获封镇北侯,可谓是一时风头无二。
最让人们敬畏的并不是他的权柄,而是他出神入化的兵法,以及他在北境居庸关却金千里之外的赫赫威名。
苏流音仅仅只看卷宗介绍,就知道陆晟其人是不可多得的将相之才。同时,如果她想顺利登临大宝并且稳固大周江山,就必须和此人打好关系。
看完卷宗,她就决定派心腹私下接触陆晟,如果能交好固然好,不能交好也不能留下恶感。
此外,她也不由得想,这位大周最年轻的镇北候和她之前见过的陆晟会是同一人吗?
单看年龄两方自然不可能是同一人,只是忆及过往,她又觉得她在大明寺见过的那个玄衣青年十分符合卷宗描述,如果他生活在这个时代,也该是这般模样吧……
想了想,她还是问系统:“易,他们同名同姓单纯是巧合,还是根本就是同一人?”
系统回:“宿主不是能占会卜吗?直接自己卜算一番不就好了?”
苏流音:“……”
原来你是这样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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