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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不是说要去妖界找我?”穆迁走近,抬眼看向池溪厉声质问道,“你迟迟不来,就是为了跟他在一起?”
说罢,冷冽的双眸转在宋铭身上,像是有着血海深仇一般怒视着他。
池溪微怔,那时说的话他也信,但他是从何时认出自己的?还是说现在只是在诈她?她抬眼看着穆迁,按以往的交情来算,穆迁与宋铭也算是半个朋友,若是在诈她又怎会有这般怒火滔天的神情?
池溪这思量着沉默没作声。
“溪儿?”倒是一旁的宋铭瞳孔骤然一缩,惊愕的扭头凝视着池溪双眼,顷刻间眸光一亮,心潮澎湃的抬手掀她的面罩,轻颤道,“你是池……池溪?”
“是又怎样?不是又如何?”池溪立即后退几步躲开了他的手,嘴角掠过一丝嘲笑,“你们当年害我一回,如今还想杀我?”
“不……当然不是。”
“不是。”
他俩听她承认,心猛地一紧,几乎同时出声。
穆迁见池溪后退,挥出折扇,羽片带着的嗜血的气息,朝着宋铭飞去,宋铭立即侧身躲去,他们的目光同时落在了池溪身上,随后他们几乎又同时牢牢的给池溪设下了禁制,将她禁锢在原地。
池溪看着身上连接着的术法,蹙眉露出一丝厌恶,心底起了一丝怒意。
宋铭躲过了一招,反击后趁着空隙,朝着池溪问道,“溪儿你可愿跟我走?”
池溪冷然回道,“除非你跪下来将逐风令双手奉上。”
“多年前逐风令便被一个歹人夺去,早已没了踪影。”宋铭压下心底翻滚的苦涩回道,继而眼神又恢复坚定:“若是溪儿想要,我定将它夺回来。”
“那我等着。”池溪随口应着,悄然运转灵气试着解开禁锢。
宋铭见她应下,看着步步紧逼的穆迁,说道:“为何现在不愿?是他挟持了你?溪儿莫怕,待我将他杀了,你便可放心了。”
池溪不再搭理他,仔细观察着他们的一招一式,想着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若是再被他们抓了去,指不定要怎么对付她。她摇身一变化成了小树,试着移动了一下树根,果然他们的禁制对小树毫无作用。
她心中一念,又变成了人,但禁锢依旧还在,于是只好又变成了小树缓慢的挪动着。
穆迁见池溪变来变去,猜想她是要逃跑,手上的招式越发凶狠,而宋铭也不甘落后,与他不相上下。
于是穆迁展开了言语攻击,“若不是你当初用逐风令追杀溪儿,溪儿根本就不会死。”
“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在溪儿的灵剑上设下了追踪术,那些人会那么快追上她?”
“那剑上可不止一道追踪术,为何只追着我不放?”
池溪心中疑惑,不止一道?那还有何人?设下追踪术需要大量灵气和时间,又是何时所下?
她的灵剑向来是不离手,除了宗门大比那日被缴,旁人根本没有机会。她细细回想着,那时穆迁已经不在宗门内,能接触到的只有宗门内的人。
先前结丹那日池渊说要给灵剑“养灵”,将灵剑带至玄剑山温养了三日,但是那时根本没必要,她一直跟随着他在宗门内习道。
那便只有被缴那日,若是宗门内之人所下,也只有那时他们才有理由,毕竟她是从时开始成为世人所厌弃的魔,但那会是谁,池渊、陆霖、还是其他师弟师妹或者是小师弟……
不,不应当是小师弟,就算是他所设,那也应当是为了更快的找到自己一同去魔界,而不是为了通风报信。
那排除下来,便只有池渊和陆霖,或许她还忽略了某一个人?她想不明白。
她又猛然想起,或许穆迁在很早以前便已经设下了追踪术,穆迁接触她的灵剑只有年少时。
那时她用剑打退那些欺负穆迁的人,穆迁望着灵剑瞧了许久,眼里充满羡慕的说想要仔细看看灵剑,他称自己从没有属于自己的武器,就算有也会被他人夺了去毁掉。
于是她看着穆迁楚楚可怜的模样,忍痛的借了给他,而后身边有位师妹将她唤到了一边,几个时辰后穆迁才将灵剑还来。
难道从那时开始,他就已经再骗自己,就已经掉入了妖族的阴谋之中?或许还要更早些,她到现在都没想通魔种是何时种下的。
“你当初为了上清宗的虚荣,如今你瞧瞧它又成了什么模样?”
“那妖族可又有何改变,有何资格指责我?”
他们还在争执着,池溪不想再听,他们皆是谋她性命之人,半斤八两。她移动着树根,心里由衷的希望他俩能打个两败俱伤。
可惜宋铭还是棋差一招,败了下来,穆迁后退了几步,躲着宋铭,来到了池溪身旁,一伸手将挪动着的小树揽入怀中,竟放出木鸢,逃了去。
宋铭御剑飞行追去,但始终追不上自家特质的木鸢,只能在后边无能狂吼,“穆迁,他日见面,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穆迁带着池溪飞上了天空,宋铭的声音逐渐远去。
穆迁说道:“这万里长空,你可别乱动,若是不小心掉下去,怕是要没命。”
池溪并不肯罢休,仍想一试,她用力的晃动着树身,虽然穆迁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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