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咱也有船了(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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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于东亚人种的弗朗机人也是受益匪浅。

因为这红发碧眼的弗朗机人明显不是倭人那种五短身材,而且口中说的是乱七八糟的弗朗机语,长乐军众人还真没把他如何。一个士兵拿出了随身带的水壶,从里面倒出来一些烧酒,让人撑起弗朗机人的下巴,狠狠地灌了一口。见这个弗朗机人喝下去后明显有了些精

神,便捆起来送到了船长室范进那里。

所谓的船长也好,带队的也好,估计早已躺在岸上,一会可以让武陟三郎确认一下,范进毫无兴趣。他感兴趣的,是想看看这么远的距离下,是如何将船从曰本开来的。这里兴许会有航海图纸一类的东西。

船长室里面,范进翻了半天,找到了一张类似抽象画的海图,范进皱了皱眉,又仔细的翻找了其他地方。最后翻了半天,除了原来那人的衣物、银子和一大箱子酒之外,只有一本航海日志入了范进法眼。

看着航海日志,此刻让他深切的感觉到了学好汉语的必要性。这篇日记从封面开始,到今天早上的纪录,全都是汉语写成!此时曰本还没有锁国,也没衍生出假名,汉字是地地道道的文化承载,范进一时间竟感动的落泪了……苍天啊,大地啊,是谁帮我出了这口恶气啊!

前世记忆当中,那些曰本客户一个个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我呸,然后会些东洋话的人也连带着蹦跶的不要不要的,娘的,自己一直以来不愿意学曰文的恶气,在老祖宗这帮着找回来了。

这里面除了记着出发前接受了藩主鸟津松平的嘱托,前来大明找颜思齐的晦气。此番共有三艘船只,除了最大的“武静丸”号之外,其余的两艘体型较小的朱印船。只是半路碰到了“飙风”,又有大雾,安宅船上罗盘损毁,不得不及时靠近陆地补充淡水和食物。另外两艘则彻底失去了联系。

范进想了想,明末海上航行,较之唐宋时期导航能力是退步的,大明船只一般从福建出发经琉球、到长崎,沿着海岸线或岛屿走。大明的船这么走,那这曰本国的船也是这趟航线才对。而且这个时候都是依靠季风,随着洋流的往返行进,每年很难往返超过两次。这位倒霉船长不按照既定航线,估计也没有过硬的航海本领,结果悲剧了。

风暴和迷雾导致其他船只走散,也使得范进这次得手非常容易,如果有体型较小,在这近海逡巡预警的话,还真的很难一口吃下。似乎冥冥中有一种力量,帮着范进促成此事。他不是一个有神论者,但此刻也不得不对着苍天默默的拜了两下。

日志里面有船只的信息……武静丸,长72尺,宽二十尺,一人操作小橹,76架船桨,巡航船速三节。什么?!三节?怎么这么慢?

想来许是船只体积太大,而且没有良好的转向机构,风帆加上划桨都很难支撑这个“胖鸭子”的动力,被大风刮走看来也是情理之中。

这个船太招摇,可千万不能在此时拿出来献丑。稍后会命薛一桶上船,联络莒州当地船工、木匠,将其拆卸,重新拼合成体型稍小的船。现在明朝虽然风雨飘摇,海禁政策也是渐渐松懈,但对于私人持有船只还是监控的极严。

目前没有到胶州,未摸清登莱水师当前的状况,这样贸然的开着一艘曰本船回来,这是要造反吗?如果改头换面,把所有随行人员、物资用这改造的小船运输,从日照港再到胶州营海,都是近海,会比走陆路便利的多。

现在木制轴承损毁极为严重,也没有得到补充,是时候降低四轮马车的运力了。莒州这里暂时虽然无法夺下,但是开辟一个私港,从兖州府倒腾些煤、铁,再走海路回胶州,倒不失为一条稳妥又安全的路线。

打定主意,范进便对这艘几乎没啥值钱物的大船失了兴趣。

但是船上的这个弗朗机人倒是引起了范进的兴趣。他见这西洋人在那里不知道嘟囔着曰本话还是弗朗机语,反

正对他来讲都是鸟语,伴随着说,还一直比比划划,让范进摸不着头脑,倒是他这身衣裳,配上他的西洋人外形,让范进陷入到了沉思……

近代西方文明是同时向大明和曰本传输的,只是由于两国的历史和制度的不同,却带来了完全不同的结果。历史证明了,谁更能适应节奏,调整步子,谁就能先发制人。

在大明的土壤,西学开展的举步维艰,只有一些上层士绅或者受了浸入了教的人,才推崇西学,如孙元化等人。平民阶层甚至是精英阶层都没有得到时代前沿技术的熏陶或是教育,或者说,对大明走向强盛起了非常微弱的作用。

但是隔海相望的曰本就不同了,由于正在大乱斗,各方军事极为需要,且骨子里对于强大武力的渴望,使得枪炮是最先传入曰本的,而且仅仅三年就在全国普及了。反观后来取代大统的我大清……

在传播***的同时,传教士瓦利纳尼等人还到处设立学校,开设修辞学、哲学、逻辑学、数学、法律学等课程,这是曰本讲授西洋学问的开始。只是,后来那个德川幕府发觉这特么的不是扰乱国正蛊惑民心吗?于是在1639年,也就是崇祯十二年,实施了锁国令。锁国政策完全压抑了曰本人向西方学习的热情,阻碍了曰本工业生产和科学技术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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