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 / 2)
“自然!”它瞳孔晶亮,一道白光将它全身包裹,恍的常玉睁不开眼,只好用衣袖遮挡,将目光移至别处。
余光不经意扫过远处房檐,男子半边身影与太阳一同沉落,另外半边打上橘黄色的暖光,他恣意摇着折扇,对上常玉的目光时还做伤心状的捂了捂胸口。
常玉闭上眼,心里默念:戒骄戒躁,戒骄戒躁……
“君上?”化为人形的凶兽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常玉回过神来看去。
对方剑眉星目,挺鼻薄唇,只是肤色稍微黑了些,下唇还挂着不知为何物的银圈,眸子出奇的亮,头上顶着粗树枝干般的弯弯鹿角。
常玉头一回见,指着他的角问:“可以碰一下吗?”
凶兽乖乖低下头,将鹿角伸到常玉跟前,她蜻蜓点水的碰了下后收回手指,“好神奇。”
“喂!”虎猫少爷被壮丁围在身后,像一堵肉盾隔开他的视野,只能听声音脑补的少爷急的跳起来抻脖子看,“今日可是我娶媳妇的日子!何人在此造次!”
凶兽抬起头,走过去,一巴掌扇飞那些赤膊大汉,拎起虎猫少爷扔到常玉脚边,“君上,我方才来时便看到此人对你不敬,不如由我来给他做个了断?”
“呸!你算个什么东西!”少爷在地上滚了两圈后灰头土脸的爬起来吐了口痰,耳朵上的金铃响个不停,“我阿父可是虎猫族族长,你有本事就在这里等我回来,到时候我让阿父把你打的求爷爷告奶奶!”
“求爷爷告奶奶?”凶兽抡起拳头,一拳砸烂他身后的墙壁,虎猫少爷吓得哆嗦,却仍旧嘴硬道:“对,对啊,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满地找牙?”
又是一拳抡上去,少爷脑袋两边墙壁各被凿出个窟窿,他腿脚一虚,瘫在地上,身上全是冷汗。
常玉见凶兽又举起拳头,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凶兽收手,指了指自己,“我吗?”
“对。”
“我叫……”他挠挠脑袋,抓抓头发,一时间陷进悠长回忆中,常玉见他都快把自己薅秃了,拦下他的手,说:“不如这样,我先给你取个名字,等日后你想起姓名再告诉我,如何?”
她抚顺凶兽乌黑的头发,凶兽看着她的眼睛,好似夜幕里熠熠生辉的星星。
凶兽点点头,常玉摸了摸他的角,试探性的开口:“直枝?”
直枝…
他小麦色的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谢君上。”
“你喜欢就好。”
常玉蹲下,递出手帕给瘫软的虎猫,“还能走吗?”
朝婳鄙夷道:“原来是个胆小鬼。”
虎猫抓起一把尘沙朝她扬去,风吹过,斜斜钻进了常玉口鼻,她剧烈咳嗽着,眼睛被石子扎的热痛。
“君上!”直枝一拳砸晕了虎猫,捧起常玉的脸为她擦去眼角溢出的泪水。
指腹印在她的脸上,如此轻柔的动作却不禁让她想起沏安来。
当然,此种情景下不出意外沏安会怒发冲冠的推开直枝,然后像捉奸一样委屈巴巴的质问她,她心虚便会去哄,这半月来的冷战也就宣告结束。
远处那道灼热目光射来,常玉一把推开直枝,努力睁开通红的眼睛,“婳妹妹先带直枝回府,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
“哦,好!”朝婳扶起直枝,连拖带拽的把他拉进去,扭过他恋恋不舍的眸子,警告道:“再看就把你眼睛戳瞎!”
直枝不屑,“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
“就你还自称本座,连守时都做不到,原以为你三天后便来了,没想到足足拖了半月!”朝婳白眼相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让谁,吵吵闹闹的进了府。
常玉抬手揉眼,手掌触碰到的却是另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指腹印在她的眉心,轻轻按压着,不处一会儿异物感消退。
等她睁开眸子,清楚视物时往旁移出两三个身位,敛眸沉默的查看虎猫情况。
沏安一言不发的走到角落靠着墙壁站着,晦朔不明的光浸暗了他月牙白的淡蓝衣袍。
太阳西落,两人双双燃起把火,只是原属于方寸角落的火焰却照亮了她足下的尘烟。
豹猫全族人姗姗回府,看到满地虎猫大汉和一队车马时心头咯噔一跳,长老忐忑道:“莫非,莫非虎猫族来迎亲了?”
此话一出,族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豹猫大叔上前一步问常玉,“婳儿她……”
“她没事。”常玉踢了踢昏迷不醒的虎猫,“这位小少爷可能有事。”
略一停顿,她续道:“可能明日,族中也会出事。”
豹猫知晓她此话何意,苦涩笑笑,“总不能让婳儿做牺牲品。”他派来三个族人将虎猫少爷扛回府内,其余壮丁媒婆留他们自生自灭。
吩咐完后族人手脚麻利的扛小少爷进府,步子还没迈出几米,他们惊慌失措,连滚带爬的逃出来,指着府内磕磕巴巴说:“井,井兽!”
其余人闻言大惊失色,常玉解释道:“那位公子是我的朋友,大家不必惊慌。”
“你怎么可能跟井兽做朋友!你可知井兽是何物?!”人群中,一位男子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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