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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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婳恶狠狠的说:“大人若再坑我,小心我向姐姐揭露你的无耻行径!”

提到常玉,沏安笑比河清,朝她伸出四根手指,“四百两,鄙人从不讲价。”

说完,他一步一个脚印的踏雪走了,留朝婳在原地大声跳脚。

行至冰屋,白狮正好端来可口饭菜,提过一个竹筐,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白榛糕,沏安尝了一块儿后收进扳指里。

白狮见他只吃了一块儿,问到:“可是伙夫做错了味道?”

“并未,鄙人是想拿回去同别人好好享用。”他拿起筷子,夹起口菜放进嘴里,食之无味的咀嚼着。

“君上口中的别人莫非是……”

“常玉,信中经常提到的姑娘。”沏安看见瓷盘上有道炒笋片,挪至身前,此后筷子未再沾过其它菜。

白狮又疑,君上什么时候爱吃笋片了?

他道:“许久未见,君上变了许多。”

“是吗?”沏安三两下将笋片消灭干净,端来热茶握着,“那还真是许久未见了。”

“君上温柔许多。”

沏安笑笑,“从何看出?”

“君上方才同我说朝婳姑娘对凶兽起了贪心,让我将凶兽转至别处而不是赶走朝婳姑娘。”

“赶走她又能如何,回头再向小玉埋怨我的不是。”沏安说。

“小人好奇,是何等姑娘能引得君上如此牵肠挂肚?”

“待我解决完豹猫族中事,自会带小玉来见你。”沏安从袖中掏出枚血红珠玉递给他,“务必保管妥当。”

白狮接过,仔细藏进袖中,“君上,这珠玉是做何用的?”

“以后你自会知晓。”沏安抿茶,站起身来,“豹猫与虎猫两族因地位争斗不休,两族私下勾结其它家族,割据势力,现如今成了摇摇摆摆的天平,倾斜不定。”

他拍拍白狮的肩膀,“豹猫三长老去世,虎猫一族更会趁此机会笼络人心,你去告知其它寒地家族,莫要参与此事。”

白狮领命,“是。”

“还有蜜獾一族,你抽空去拜访下,莫要说是我让你去的。”

“可蜜獾族人并未站队,小人此时去会不会显得其心不诡?”

“并未站队便已自成一队,既然两碗水端不平就让第三碗来乘。”沏安理了理白狮敞开的领口,说:“而你,便做第三碗。”

“小人还有一事不明。”白狮说。

“何事?”

“自君上被天尊扣上罪名后您便再也没回过族中,云羚族长现已垂暮,大人为何不回族接手族长之位,到时您来端第三碗水,加之您救过豹猫长嗣,到时您助他上位,便能合并第二碗水,天平岂不全数向您倾斜?”

“我只想赚到足够银两,做个闲云野鹤,况且现在云羚羊族,真的是我的族人吗?”他话里有话,白狮听得不知所云,“君上莫非被族中除名?”

“并未。”

“那君上的意思是……”

“你先不用管这些,好好端平第三碗,等豹猫换位,两碗水交融,虎猫一族自然让出碗中水。”

白狮躬身作揖,“是。”

沏安推开冰门,手在门上停滞片刻,勾起单边唇角,“她若冲着凶兽来,你便给她换只更凶的,三日后让凶兽去找她,圆了她的心愿。”

话毕,他走出去,朝婳仍在端详着枯井,不停往下扔石子,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她抬头,面前人身子单薄,腰如约素,肩膀刀削般笔直。

他像泯然众生的无心者站在高位看向她,如高岭峻峰般让人觉得不可攀登。

寒风此刻好似又变得刺骨,她摩挲着肩膀取暖,垂下眸子不敢看他。

沏安将折扇扔下去,踢回井盖,盖住凶兽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地面因凶兽的愤怒而剧烈抖动,朝婳猛地窜到沏安身前,扯着他的衣袖缩成一团。

“松开。”他冷声道。

朝婳被吓懵了,颤栗的松开手后哭道:“你怎么能不经我的允许就把扇子扔下去,万一三日后驯服不了它,将我族众人全吃干抹净怎么办?”

“你不信我?”沏安割断被她触碰的部分,白色衣料落在雪中,融为一处。“不信我便不要起利用我的心思,朝婳小姐。”

朝婳吓得打了个哭嗝儿,见他踏上折扇,赶紧安静如鸡的跟上。

天色渐渐暗淡,星河浩瀚无垠,折扇带着二人徜徉在繁星中,似乎伸手便能摘下一颗。

沏安疲惫的躺下,闭上眼,朝婳离他远远静坐着。

从前她也当他是天上的星星,可当这颗星星近在眼前时,她才发觉什么叫云泥之别。

她有时不由的想,为何大人会喜欢姐姐呢?

明明大人什么都不缺,也什么都不在乎,为何这样的人会将所有温柔倾注在一介凡间女子身上?

朝婳离近几分看他,见他眉毛总是皱起,不自觉想伸手抚平。

不料对方突然睁开眼,冷漠的看着她停在半空的手,说:“你想干什么?”

朝婳坐回原位,“大人恕罪。”

静谧的夜晚,除了耳畔的呼呼风声,还有沏安冰凉的话语。

“小玉欢喜你,我不管你是否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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