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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倒不知道什么事儿让她这么开心。
其实桑桃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找不到那么深刻的原因,她只知道刚才江屿说的那句话把她逗乐了。
“笑什么?”江屿果然问她了。
“就…”桑桃看着他,认真说,“你刚才说拉客的时候,真的很像…很像那种不正经的…头头儿。”
江屿啊了一声,垂眼:“老鸨?”
“对的。”桑桃点头。
江屿被她这思路打败,虽然不理解,但他这人呢,也没什么打断别人开心事的习惯。
于是江屿顺着她的话说:“那还行吧,至少是个头儿,那我是清白的吧?”
桑桃:“……嗯?”
你清白吗?
怎么有人一边装逼,一边还装纯啊?
见桑桃这幅样子,江屿特地强调了一遍。
“我不卖身的。”
…
江屿又陪她在这里等到笔修好,修好后。
他先转身,“走吧,带你去玩儿。”
“我刚才也没有答应要去啊。”桑桃小声嘀咕道,“不过你都夸下海口了,我不去,是不是不太好?”
江屿:“?”
“我听到你刚才跟朋友说要带人过去,要是你一个人回去的话,屿哥的面子往哪儿搁?”
江屿一开始好像就是默认她会去,大概是因为他的邀请,还没有人拒绝过吧。
更别说是他亲自来接的。
“现在拒绝没用了。”江屿站在那儿,食指和中指一起微弯,“过来。”
他帮了她一些忙,现在的确不太好拒绝。
桑桃没有说自己有些抗拒去这样的场合,只是哦一声后,“乖乖”地朝他那边走了两步,跟着他走。
江屿的性子,她也觉得挺自来熟的,所以他人缘好,在哪儿都吃得开。
大概是没什么弯绕的想法和顾虑吧。
可她不是。
她害怕交朋友,交朋友这种事情要投入精力和感情,对现在的她来说不是什么划算的事情,而且…
这世间哪儿有什么情谊能一直走到底啊。
爱情都是可以一碰就碎的。
人最害怕的不是空无和从未拥有,而是拥有后的失去,那种感觉她太熟悉,所以她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
江屿带她去的地方不算远,但走过去也花了十几分钟,爬了个楼梯上二楼。
店面是玻璃门,还没进去桑桃就感觉到了那里的气氛,那是一家桌球店,店里男生巨多,一个个看起来都挺不正经的。
江屿刚带她进去,里面的人就回头看过来,好像都跟江屿挺熟,抬手打招呼,还有人朝桑桃挑了眉。
“哟,江屿真带妹子来了啊?”
“什么时候谈的对象啊?藏这么久干什么呢?”
“江少好眼光,这妹妹看着也太纯了吧?”
他们也不顾及桑桃在场,这好像就是说给她听的起哄,倒没有背着说。
江屿嘁了一声,说:“什么对象?这我同桌,这学期刚转来的,人生地不熟,我带带她。”
他倒还真是挺热心肠的。
江屿领着她去旁边角落的沙发上坐下,这边要稍微安静一点,他说:“想玩什么?”
进来以后,桑桃才发现这里面大有文章,旁边有射箭区域,还有保龄球区域。
“这些我都会。”江屿在她对面坐下,手往沙发背上一搭,懒散地挑眉,“这儿看不见,绕过去还有个室内卡丁车场,想玩这个也行。”
“室内卡丁车?”桑桃重复了一遍。
她是知道现在流行玩这些,但她作为一个只会念书好好学习的乖孩子,自然不会去做更多的了解。
第一次听说的时候就觉得奇怪,在室内开车…
江屿嗯了一声,俯身拿过水瓶拧开喝了口,随后说:“是没有室外的有意思,不过还行,而且…”
他掀了掀眼皮,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乖乖的桑桃。
她看着是真的乖,就是标准的三好学生那种乖,双腿并拢坐得端正笔直,但又看不出什么局促,完全是自然流露。
但有时候呢,说些话又让人觉得她说话这么尖锐,是真的乖么?真的乖乖女,可是不会忤逆人的。
所以他经常在桑桃身上看到一种奇怪的割裂感,这种割裂像是经历一些事情后,她正在发生改变而产生的。
这一点江屿没有深思。
人性要想起来过于复杂,他懒得费神,而且跟她也没那么熟悉,不了解她身上有什么事。
江屿看着她,头顶上的白炽灯打下来,她皮肤本来就白,这会儿看着更是。
他往后一靠,笑着调侃:“像你这种小仙女,不是最怕风吹日晒吗?”
说起风吹日晒,桑桃第一个想到的是以前在乡下跟外公一起外出的时候。
她的眸光收了收,轻声否认:“也没有。”
那应该是她有记忆以来,人生最快乐的时光了吧,如果是回到以前跟外公一起的时间里,她是真的风吹日晒雨淋都不会怕啦。
“行,你挑挑吧,想好了跟我说。”江屿说完,起了身。
他朝她身后的自动贩卖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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