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焦尸(1 / 2)
“贾琪,柳小龙,你们两个去趟渡桥村,那里有件案子,去查一下”
警局主任向贾琪、柳小龙说明了一件发生在渡桥村的火灾案件,并交付了案件资料,因存在疑点,让二人以市级公安刑警名义前往调查。
此趟由贾琪驾驶警车,一个多小时后将到达渡桥村,柳小龙翻阅完案件资料,向贾琪转述:6月14日凌晨3点左右,渡桥村一户苏姓人家上房起火,16岁的女子苏婷婷被火烧死,但随后排查并未发现火源,验尸工作已由当地法医完成,未发现外伤。
二人到达渡桥村,由乡镇派出所对接,并直接将贾柳带往埋葬了遇难者的坟地。
“这姑娘被烧死后,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就被村民抬到后山埋了”
“当时她家里有人吗?”
派出所警员对贾琪说,苏家男女主人在金陵工程队做民工,家里只有苏婷婷与苏玲玲姐妹俩生活,苏婷婷今年念初三,失事当天姐妹两闹矛盾,分房睡了,火灾发生时苏玲玲竟没有一丝察觉。
“我要问问这个妹妹”
毕业自金陵森林警官学院的贾琪,比柳小龙要年长五岁,有着丰富的刑侦学与法医学经验。
到了墓地,四个村民再次把坟墓挖开,之前县级公安验尸时就开挖过一次。让二人意外的是,死者居然被竹席包裹后下葬。
“这儿的习俗就是这样,少男少女未成家,人没了,就得用竹席埋了”
贾柳二人戴上医用橡皮手套,戴好口罩,在警员与村民的协助下打开了竹席,解开上中下三段绳子时几人都很不情愿。
当竹席散开之时,一股焦臭味扑鼻而来,柳小龙用手捂在口罩上,极力挡住口鼻,当竹席完全铺开时,弯曲的竹席面内露出了死者的烧焦的尸体——这具焦尸在大火中损坏地比较严重,大部分的面部肌肉已经烧掉了,依稀可见口中的牙齿被熏得发黑,尸体上还粘连着小片的床单或是衣物。
柳小龙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未来得及摘下口罩便直接吐了出来,他也顾不上清理衣物,半蹲着身子在田埂上杵着两条腿呕吐。
村民们蹲在树荫下乘凉,嘲笑一个市里来的警察竟然如此脆弱,柳小龙过了好久才缓了过来。令人佩服的是,贾琪一直在细致地观察尸体,并没有表现出生理不适。
“不要勉强,你站远点”
柳小龙误解的贾琪的意思,以为他也在轻视自己,便强忍着不适站在贾琪身旁,但尽量不去看那具可怜又可怖的尸体。
让贾琪疑惑的是,尸体并没有斗拳状态。
“什么是斗拳状态?”柳小龙问。
“所谓斗拳,就是人的全身在被烧的时候,肌肉遇高温而凝固收缩,由于曲肌比伸肌发达,曲肌收缩也比伸肌强,所以四肢呈现屈曲状。类似于拳击手的防御姿态,所以称为斗拳状,你们看这具尸体姿势,就是躺平状态,也就是僵直”
然后贾琪又观察了死者的手部,虽然遭遇了无情的大火,但依然可以看见手掌是绷紧的状态。
贾琪脱下手套,向现场的四名警察说:
“得通知总局法医科,做一次解剖,死者并不是死于火灾”
贾琪嘱咐现场警员留三人看守遗体,尽管天气燥热,尸体已发出腐臭味。事到如今只有请市法医迅速驱车来此地做现场解剖,警员让四位村民把整个竹席抬到侧边的树丛里,让他们先各自回家,不可对外言传验尸情况。
在警员的带领下,二人来到村委会,拨打了市公安局的电话,说明情况后来到苏婷婷家。三人跨进门槛,便闻见了木料土块烧焦后的糊味,上房烧得房顶塌了大部,木窗已经全部烧毁,墙壁上的烟熏状可见当时一场迅猛的大火从屋内扑了出来。苏家并没有设灵堂祭奠,母女二人在侧房睡觉,父亲则坐在上房台阶上黯然伤神。
警员告诉两人现在苏玲玲的情绪稳定下来了,等女警员到来后就可以进行询问。
两人先与父亲说明来意,当苏家父亲听闻大女儿可能不是死于火灾后,瞬间眼泪夺目而出,双手钳住贾琪的双臂浑身颤抖,更咽地连续问“是谁?是谁?”
安抚好苏家父亲后,贾琪与女警来到侧房,让柳小龙观察一下房屋周围,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柳小龙走进厨房,看到了立在墙角的红胶水桶,拿起铁皮水漂就喝了满满一大口凉水,漱了几下口。
贾琪询问苏玲玲,当晚有没有听到如求救、搏斗等声音,苏玲玲说没有,只听到村里的郑叔在门外喊救火,自己才从窗户里看见上房的火光,开了门让邻居们进来救火时,火太大了,家里的水桶水不够,火扑不灭,姐姐苏婷婷也就死在了大火之中。
说罢苏玲玲崩溃大哭,说自己那天晚上不该和姐姐吵架,两个人睡在一起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母女二人抱在一起痛哭,女警安抚二人节哀。
柳小龙观察了一下屋里屋外,案发后现场并没有打扫过,所以保留了很多遗留物,上房唯一能引发火灾的只有一个插线板、一个灯泡,和一台黑白电视机,照常理说应该是线路起火。
他在屋外看了一圈,上房背后是后背地,堆着两摞稻杆堆,看起来并没有撕扯或缺失的痕迹,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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