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 61 章(6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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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宁越之阴狠冷嗤,“你是想要权利富贵。”

“最初你被凤竹盯上,因为恐惧,不得不加入他们,当时或许别无选择,但你入宫之后,明明可以朝殿下说出一切,求殿下相助。”

“你不过只欠了点钱,尚未作恶,朝殿下坦承一切,完全可以脱离凤竹的掌控。但你什么都没说。”

鹤生颤抖道:“那,那是因为凤竹无所不在,我若朝别人说了,他一定不会放过我。”

宁越之冷冷一笑。

鹤生的谎言他懒得浪费口舌去戳穿。鹤生入宫,三分被迫,七分自愿。

还是周则意那句话:一切皆是利字当头。在他眼中,背叛周则意,比效忠于他能得到更多的利益。

而后他给周则意下药,又怕事情败露杀了宫女,这才真正被凤竹拿捏在手。

为了保住已有的权势,他只能对凤竹唯命是从。

周则意沉默良久,最终只吩咐手下:“将他押下去。”

“殿下!鹤生自知罪责难逃,但有件事,鹤生必须告诉殿下。”

“我一从侯府出来,就被凤竹盯上,可见他早有谋划。”

宣武帝驾崩,太后在百官面前半真半假哭诉——她一个年过半百的妇人,早年丧夫,痛失爱女,如今又没了儿子,只剩外孙这唯一血脉。

她要放周则意出来,谁也不好说半个不字。

阻止唯一的亲人在她膝下尽孝,谁敢开口反对,谁就被记入史册,遭家中父母,遭天下人,遭后世痛骂。

凤竹一听到这个消息,便将注意打到了周则意身边的长随身上,其心机之深,细思极恐。

“凤竹乃玄门高士,身怀道法,有分神化形的本领。”鹤生提醒周则意,“宁大人说凤竹已死,我不这么认为。”

“我今日听到林策副将受伤,他要赶回朔方,便将消息写在纸条上,包了一颗小石子趁将军府的人不注意,扔出墙外。”

“我只负责传递消息,之后凤竹怎么做,我一概不知。”

“刚才听殿下所言,王相带兵拦截了林策。所以殿下觉得,我是王相的人。”

鹤生信誓旦旦:“可我真的,和王相,和王家没有任何接触。”

周则意认真看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我明白。”

凤竹收钱办事,他收了王相的钱,安排鹤生谋杀太后。

而他很可能没死。

鹤生被人带走,他毒杀太后,难逃法网。

林策看向周则意:“那天晚上的凤竹已经死透。”

他亲自查看过尸体,第二日宁越之还让仵作详细检查过。

只是鹤生已经交代得很清楚,凤竹并非一个人,他有许多爪牙。

死的那个,很可能并非真正的凤竹。

凤竹带着面具,出入于各个世家,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什么分神化形之术,”林策讥诮,“装神弄鬼,还真有蠢蛋相信。”

宁越之忍俊不禁看向他。

偷天换日之计,他的林大将军才玩的炉火纯青。

此刻已快过五更天,众人各自散去,回到自己居所。

林策走入内院,正打算回房补眠,身后跟来一人。

“你怎么还不回宫?”正打算回头,猝不及防被那人从身后紧紧抱住。

“周,则,意!”林策愠怒,“放开!”

周则意天生神力,赤手空拳短兵相交,他不是对手。

对手先发制人,他被牢牢禁锢在他怀里,根本挣脱不开。

周则意不听他话,埋首在细腻白润的后颈,小心翼翼又放肆大胆地吻上。

深慕之人身上总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能让他心绪平和安宁。

而今混入一缕血味,非但不腥不臭,反使淡香变得浓烈,令人心醉神迷。

“十年之前,我娘是摄政的公主,我爹是手握虎符,总领南昭百万大军的兵马元帅。我从出生之时,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侯府世子。”

周则意身份本就贵不可言。后来先帝驾崩,太子周宁继位,然而周宁年纪尚小,被长姐夺了权。

定国侯更是改了国姓,所有人心知肚明,安平长公主没能当上皇太女,无法成为女帝,但她可以用这样的方式,让她的儿子成为下一位天子。

“在我十二岁那年,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

定国侯一家暴虐无道,繁刑重敛,半数钱财都堆积在定国侯府。

南昭国库空虚,民生疲敝,百姓怨声载道。

二十岁的宣武帝羽翼渐丰,最终夺回皇权,诛夷定国侯九族。

“我父母双亡,孤身囚禁侯府,仅有一个侯府下人愿意留在府中陪我。”周则意自嘲一笑,“在此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府上还有这么一个人。”

他埋在林策颈窝,声音有些闷,林策竟一时难以分辨,他究竟在笑还是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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