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 37 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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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生半跪在周则意面前:“世子,鹤生如今,只想再次留在世子身边,继续侍奉左右。愿世子应允。”

“你能有这份心,我感激不尽。”周则意欣然点头,“只是宫中只有宫女和宦官,你是正常男子,不能留在后宫之内。”

“这几日你先在京城住着,我想办法把你安排进入羽林卫,那时你再入宫。”

“多谢世子!那我依旧回侯府居住。”鹤生起身告辞,“这段日子,若有吩咐,尽管交由鹤生去办。我伺候了世子十年,还从未替世子跑过腿。”

鹤生在内侍的带领下,出了永泰宫。

人一走,周则意舒缓的淡淡微笑倏然消失,又成了一副无喜无悲的无情模样。

他叫来一个年轻小常侍,吩咐道:“想办法打探镇北将军府,校尉徐如的所有一切。无论大小,越详细越好。”

常侍领命而去。

这个小宦官,是他入宫后自己提拔起来的人。这人此前负责守宫门,未能入宁越之的眼。

宁越之执掌内廷,是他的亲信。

但他不能只有这一个亲信。

宁越之查到的有关徐如的一切,他也不能尽信。

***

二日之后,又逢朝会。三公九卿聚于江山殿中,文武分列,气势肃穆浩然。

北高台的龙椅上,依旧空无一人。

龙椅后挂着竹帘,紧密排布的竹片,将帘后身影完全遮挡。

称病的林大将军身穿轻甲,虽站在第二排,仍是武将之首。

麒麟鬼面下的半张脸,下颌尖削,肤色微白,似乎依然气亏体虚,脸无血色。

同样称病的恭王,照旧缺席。

据说伤还未好,又染一场风寒,伤上加伤。

内侍的尖嗓在大殿中回荡:有事启禀,无事退朝。

一人越众而出,对着悬空的龙椅,双手呈着几张薄纸,朝满朝公卿道:“这是卑职在私造军械的作坊中,搜出的密信。有请各位大人过目。”

宁越之找到了私造军械的地点,风声早已传出。

只是究竟何人所为,百官铆足了劲,也没打听出半点内幕。

而他此刻上殿呈上密信,必然要在百官面前揭示,究竟谁是那个胆大包天,意图谋反的歹人。

宁越之身量极高,站在老臣居多的大殿前排,如临风玉树,鹤立鸡群。

许多官员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恨不得多长一只眼睛,将他手上的薄纸看清。

可惜此物只有一品王侯,左右丞相,三公及九卿之首能看。

淮王和广湘王早知其内容,随意看了一眼,便传给别人。

吴王接过,只一眼,脸色瞬变。

他紧皱着眉,似是难以置信,沉默着又将密信递给右丞相谢信。

谢信眉眼带笑,认认真真看了一会,又传给三公。

大司徒接过,反应和吴王一模一样。大司马和大司空按捺不住,一人拿了一张纸,同时查看。

这一看,直接惊呼出声:“恭,恭王?!”

常庭山别庄遇刺,恭王受伤最重,差点没命,怎么会是他?!

然而浅白的薄纸上,赫然印着鲜红印鉴,确实摆着恭王周和的名讳。

九卿们霎时凑了过来。

那印鉴有不少人认得,是恭王私印。

江山殿瞬时炸开了花。

百官窃窃私语,纷乱嘈杂。

“不可能!”一声尖锐怒吼在大殿中响起,打断众人低语。

大殿又乍然安静。

恭王党羽愤怒咆哮:“怎么可能是恭王殿下所为!这些信件都是假的!假的!定是有人栽赃嫁祸!”

宁越之阴恻笑了笑:“卑职只是在私铸军械的作坊内搜到这些信件,是真是假,自然得靠诸位大人来评判。”

人群私语又起,且纷纷将目光投向几位朝廷重臣。

私印是个人信物,除非和恭王交好的达官显贵,寻常官宦少有见得。

见都没见过,谈何仿造。

那些见过的人,缄默不语。从脸色看,皆已默认,赤红的印迹确实是恭王私印。

有人试图用缓兵之计为恭王开脱:“虽是恭王印鉴,是真是假,在堂上难以分辨。”

“只有让恭王殿下拿出真正私印,两相比对,才能确定真伪。”

宁越之淡笑:“大人说的极是。”

他态度悠闲,似乎只是秉公办事,真假与他无关。

落在恭王一党眼中,却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仿佛已经料定,最后的鉴定结果,一定为真。

恭王一党心神难安,猝然慌乱。

“恭王私印久日不用,若被歹人偷去,即便印鉴是真,也不能说明这几封密信是真。”

一人出列与宁越之对质:“敢问宁大人,这些密信,果真是从私铸军械的地方搜出?”

“没有被人偷天换日,做过手脚?”

当然有。这几封信本来就是宁越之伪造的。

恭王伪造了广湘王的印鉴,他用一模一样的内容,把印鉴换成恭王。

此时呈于满朝公卿面前,打了恭王党羽一个措手不及。

当他们心慌意乱之时,情急之下说不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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