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剑(二)(2 / 2)
舫宴准备的如何,于是便带着两个丫头在街上等了许久,眼见着乔世子来了。”
说及此叶青握着轮椅的手攥起,“你来这几日也知道小妹一向对乔世子很上心,可乔世子总不肯正眼看她半分。”叶青缓和了些,松开手继续说,“乔世子走得急,等上了桥,拥挤的人群多便隔开了小妹和两个丫头,小妹便是那时候坠的湖。”
承渊皱眉,“乔世子当真能狠得下心,不回头救小表妹?”
“这倒不得而知,只听两个丫头说,人群隔着她们,施救不及,也未曾见到世子是否回头。再随后便是那周姑娘自桥中跳下,将小妹捞了上来。”
“小妹呛的不轻,若在晚些,只怕人也要没了。”叶青一向是温润如玉的性子,说到叶苒这事,浑身上下都裹挟着一层重重的寒霜,眸子里一片冰冷。
乔世子正是陈襄公的二儿子,生性淡泊名利,率真直爽,生母淑夫人自他七岁去世之后,他便开始不待见叶家人,厌烦都写在脸上,即便是世子妃之位空缺已久,襄公属意叶家人,也不好赐婚。
叶青倒也派人查过,可本代王后和上代王后出的不是叶家人,即便是在王宫有些暗桩,也伸不开手脚,此事便不了了之。
“今夜之事,若不是有人故意策划叫小表妹去死,便是想从中得利,可偏偏蹦出来个小周姑娘,倒是坏了他们的局。”
承渊话语间透着冰冷,他出生起便是一个人,父亲应劫而去,母亲也没看她几眼就走了,北晋的太后与嘉仪长公主也只抚养他到五岁袭了侯位,那之后太后离世,长公主也断了长发入了佛门叫他保重自身便不再见他。
卫家只他孤身一人,远在陈国的叶家才是血亲,他暗地里培植亲信,养庆阳军,过得十分艰苦。等到二十及冠,嘉仪长公主来信于他,说他娘亲临走之前替他取了名和字,名为玘,字承渊,冠字本就是积攒了许多期许,他似乎懂了些什么,那之后他便开始与叶家联络。
叶家与他是血亲,他也只有这么一个小表妹,自然是要护着的。
“我派出的小队遇袭和小表妹的事,大抵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了。”
月光下水面映着两人对视的双眼,似乎早有了决断,叶青冷哼了一声,“敢在叶家的地盘动手,还动庆阳军的人,这背后的人可来头不小啊。”
“那便就叫他有来无回!”卫玘眸光掠过湖面,杀意尽显。
“如此看来的话,便如你所说,周姑娘是个变数。”叶青说罢摇摇头,“我看不尽然,令牌与小妹的事,这么巧都与她有联系,实在令人有些费解。”
卫玘不以为然,他在枷楞山那几天,早把周莘看的透了,要说她有自己坚定的事情倒是有,可那些深沉的心思,她能想出来就出奇了。
叶青只见过周莘一面,卫玘也不好说清楚,他只得起身拍拍叶青的肩膀,带着些笑意无奈道:“那就查查吧,查查自然就清楚了。”
卫玘微眯双眼,面上浮生困顿之意,提脚便往他院子里走,“夜真的深了,也该睡了。”叶青默了片刻,也有些无奈的笑了,唤了莫玄推他回院子歇息。
夜色更沉,沉的周莘都有些撑,撑得她脑袋清醒,她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悔恨道:“就不该吃那些消夜!”
事情还要从她回客栈开始说起。
叶若淳派给她的那个大丫头叫颂今,为人谦和恭谨,又有些武功在身上,从小就是跟在叶若淳身边长大的,整个朔城里,见着都要称句颂今姑姑。
颂今一路护送周莘回到客栈,那掌柜的一瞧见两眼放光,这姑娘是颂今姑姑并着两个侍卫亲自送回来的,看来竟是叶家的贵客。
他亲眼见颂今送周莘回房,再出去,他便过去问候,却见周莘在房里打量着桌上小锦盒里的一摞子金银,周莘于银钱并不痴迷,见掌柜过来,想着既然是叶家给的面子,她也不好扣扣搜搜的,便从锦盒里摸出一锭金子直接丢给掌柜,“这么晚了,掌柜你看着随便上些什么菜吧!”
掌柜答应的爽快,立马下了楼备菜,说到这周莘自己还真有点饿,晚上多少就吃了点小食,又被推下去捞叶苒,在叶家也只喝了点茶,等掌柜上了一桌子菜,她立刻上筷子。
周莘一个人边吃边喝就到了半夜,她躺下到现在还是撑着,左不过清醒她就认真分析起来,朔城的酒好喝菜也不错,可人怎么就那么坏呢?
叶家在陈国可是响当当的名号,谁敢把叶苒推下湖,这不是有预谋是什么?可关她什么事啊!何必把她也卷进去。
叶家也不是个省油的,叶夫人远不如表面那样温和,暗地里也不知道再打什么鬼主意。周莘想不通,她就是想寻长生剑,还要卷进去那些算计里,还有那个假叶青,究竟又是何人?
周莘到了四更才有了困意,她窝在榻上想明天一定要写信给夏侯复,他不定还知道些什么,想着想着她就入了梦,梦里她还听见夏侯复和假叶青笑她,“竟是个傻子!哈哈哈!”
周莘气急一记手刀就砍过去,右手扑了个空搭在床榻上,她这才醒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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