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唯有成为强者(1 / 2)
清晨,日暖。
窗外的鸟儿已经叽叽喳喳叫了半个时辰,吴吉还在炕的另一边呼呼大睡,而何承寿却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但他却并没有动,只是心事重重地望着屋顶。
修炼……
这个词从昨日起,便在何承寿的脑海中浮现了无数次。
奴印……
脖子上那摸起来触目惊心的一块烙印,也像一块巨大的山岳压在何承寿心头,令他喘不过气来。
白飞虎……
这个人的模样、声音,已成了何承寿在来到这个世界后短短两天,却叫他刻骨铭心的记忆,只不过这些记忆,都像来自地狱般令人悲怨。
“哦啊——”
正在何承寿想着的时候,旁边一道哈欠声打断了他持续已久的思绪。转头看去,却见吴吉醒了醒盹,然后穿衣下地。
“咦?承寿你醒这么早啊?”吴吉看着默不作声但却睁着眼睛的何承寿,被吓了一跳,“你伤好些了吗?”
何承寿点点头,道:“我好多了。”
说着,何承寿就坐了起来,并且也要穿好衣服下地,却被吴吉拦了下来。
吴吉道:“哎你干嘛啊?你伤还没痊愈呢,接着睡吧。”
何承寿现在哪里睡得着,摇了摇头,继续他的动作,“我没事了,你是要上山干活吗?我跟你去吧?”
“你行不行啊?不如再休养几天……”
“我没问题。”
何承寿打断吴吉,并穿好了鞋,走到门口,回头看着后者。
……
吴吉、何承寿扛着镰刀走在田地里,每个人的后背都背着一个藤筐,他们就弓着腰,在田地里缓慢行走着,将地上的杂草一点点砍断。
这种农活最为寂寞耗神,加之两人年纪很轻,便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了天。
吴吉知道何承寿又在白家三少爷那受到了屈辱,怕何承寿心中赌气不高兴,就主动搭茬道;“承寿,你现在失忆了,那你还能不能记得自己几岁了?”
“我啊,我猜猜……”何承寿站直了身子,仔细打量了下自己,“我猜应该是十岁吧?”
“嘿嘿,猜错了吧?你现在可都十三岁了!”
何承寿惊讶叫道:“不会吧?我都十三岁了怎么会这么矮!”
但是他转念一想也没错,这一世他不过是一届家奴,吃的东西怕也就比饲料强点有限,怎么可能跟得上营养?
何承寿想了想,又道:“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啊?”
“问吧。”
“那些家主对你打骂的时候,你是什么想法的?”何承寿盯着吴吉的双眼问道。
吴吉锄草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眼中也流露出一抹异色,但马上又恢复了平常,叹了口气,继续干活,边忙活边道:“还能有什么想法?就想着忍忍呗,等忍过了那一会儿就好了。”
何承寿看着吴吉那一脸强做无所谓的表情,皱眉问道:“那你就没觉得命运不公?”
吴吉反问道:“不公平又能怎么样?反正生下来就是这种命,怎么能跟那些世族大人们比?总好过冲撞主家,被杀了吧?”
“那你就没动过反抗的念头?”
吴吉听了顿时吓得扔掉手中镰刀,一下蹦到何承寿身旁,捂住了他的嘴巴,满脸都是惶恐之意,低声道:“你疯了?这种话怎么能说出来!”
何承寿扭着脑袋,道:“为什么不能说?他们把我们当人了吗?我们凭什么不能反抗?”
吴吉再度死死捂住何承寿的嘴巴,一脸严正地道:“你可别说这种话了!再说也从来就没有过家奴反抗家主成功的事发生过!”
“为什么?”
何承寿一愣,他实在不明白,奴隶的性命、尊严在这个世界如若废物,按理说如果揭竿而起,一定能有机会推翻这种残暴的等级制度,哪怕不能完全颠覆,至少也应该有一小部分取得了胜利,摆脱了奴隶的身份。可为什么吴吉却如此肯定地将其否认了?
吴吉指了指何承寿的脖子,道:“你以为这个奴印只是烙在身上就完了?既然你失忆了,我就再好好跟你说一遍,你可一定一定,千万千万要记住了!”
何承寿咽了一口口水,怀着忐忑的心情仔细听着。
吴吉一字一顿,咬字十分清晰地说道:“这个奴印,在烙下的同时,也是在你体内烙下了一个咒印,一旦有家奴胆敢反抗,主家中任何一人都可以催动咒印法诀来予以严惩,而家主则更是能念动咒语将其引爆!这咒印是深埋在经脉之中的,所以一旦引动,绝对会爆体而亡,连一块残渣都不会留下,瞬间变成一堆土灰!而每一个家族的人从小到大学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咒印的咒语牢记在心!所以说你现在明白我刚才说的话了吧?”
“咣当——”
何承寿手里的镰刀掉在地上,而他也心灰意冷地瘫坐在地上。
“那有没有办法不做奴隶啊?”
“不可能!”
如果说投胎穿越做了奴隶像是在波涛汹涌的海上驾驭着一叶扁舟,那么今天吴吉这一番话就像是一道雷电,无情地将这条小舟劈成两半。
何承寿无力地仰倒,目空一切地发着愣。
但当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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