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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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金九龙匾、青绿古铜鼎、花梨大理石、沉香紫檀架(武则天2,3,4)年轻的帝王正襟危坐,注视着面前的人,声音清冷中隐含盛怒:“你再说一遍?”
臣子跪了一地,或唯唯诺诺、或恐惧天子之怒波及,唯独一个人脊背笔直。
你未曾放下行礼的手,只是敛眸看着面前台阶,掷地有声:“臣,愿亲征!”
宣望钧的金眸仿佛要燃起来一般,而你这四个字又再里面添了一把柴火,他气极反笑:“朕早就听闻,南国公之女云中郡主文可治国、武可平天下。此番自荐,胆量不小。
金銮殿上没有一个人敢出半声大气,这番话也听得云里雾里,而你只是冷静开口:“谬赞,家父在世时便教导过,忧心国事、天下事乃理所应当,花家世代骁勇善战,更应在此刻为皇上分忧,平定四方。”
“不愧是云中郡主。”宣望钧冷冷看你,掷了折子,“好,朕允了。事不宜迟,明日便出发。”
殿内抽气不断,你却镇定自若:“臣,领命。”
下朝后,你微笑着聆听其他人争相恐后的向你描述此战的危险程度,并隐晦的劝你快逃。
你当然知道危险。不仅如此,你还知道敌军会怎么布阵,粮草会放在何处,领兵的会是谁…这是情报的威力,但更多的是依托了前世的记忆。
是的,前世。这已经是你第九十九个轮回,轻车熟路、和阎王,孟婆都快成老朋友了。
第一世,你未能活过承永14年的冬天。纵然你使出浑身解数,依旧没能逃脱,被大公主射落悬崖。你不甘心,死前的一刻爆发出的生意使腰间环佩忽然发光。等你再有意识的时候,你发觉自己躺在庭兰舍的床上——正是桓瑶案开庭的清晨。
那时候的你被兴奋和不可置信淹没,觉得机会都在手心,带着前世记忆相当于可以无限堆叠情报。
第二世,你进度快了许多,也更早的撞上了玉泽。
玉泽一直是个谜语人,但你认为自己的觉悟也不是说笑的。哥哥的下落,暗斋的真相,书院大火,密道密室,这一切分明都和玉泽脱不了干系。
他允你问问题,又眼神晦暗的一句“起风了”敷衍过去;他总是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却目的不明,步步成谜。
曾经你看他飞雪、落花烹茶,看他泛舟醉酒,看他眉眼带笑、风流无限,看他青衣一袭,翩翩公子,好不潇酒。(《唐诗》)
然而那一天,他琼花青玉上满是血污,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他杀气逼人,气势凌厉,眼眸冰寒。你看着他,只是愣愣的看着。
那时的你才明白他为何喜那出淤泥而不染(《爱莲说》)的花儿,却不曾把袖口玉饰雕琢成莲的模样。他是最细心的棋手,从不打无准备之战。他是心机最深沉的谋士,早已借着无形丝线将所有人掌控在手。
你看他站在距离你渴望的情报一步之遥的位置向你微笑,语气温柔,却再不令你安心,只是胆寒:“乖徒…既己知道是局,就更不应该往里面踏了。
你望进那一双眸。他眼底满满执念,让你又气又悲。但你什么都说不了,也什么都不能说,只是生硬的憋出一句:
“先生…不懂。”
他因为你这句话愣了愣,眼神中多了几分莫名:“若乖徒执意与我交锋,为师只能道一句珍重。”
你费解又惊诧,觉得无辜委屈。这些复杂情绪最后都抵消,化成深深的无力。你一言不发,只是看着那袭青衣姗姗离去
那时候,你还不知道玉泽便是熙王世子,也不知道,本来初心只是找回哥哥、振兴花家的你,已经被卷进了什么样的漩涡中。
虽然依旧斗不过大公主,免不了死于箭下的结局,但仅仅五世的信息量已经足以令整个大景天翻地覆:熙王案是冤案;太子之死和哥哥失踪在同一年,并非巧合;暗斋和乾门关系微妙;书院下骸骨是熙王一家,而玉泽正是宣望舒。你生怕忘记任何细节,每次重生都会认真记下线索,再对着面前的册子沉思,最后亲手烧掉。
天光微亮,已是清晨,局势却并不明朗。白蕊儿刚起床便看见你伏案奋笔疾书,只是以为你在为桓瑶案做最后的准备。
不论怎样,熙王案必须翻,还要翻得漂亮,翻得明白。查清当年幕后主使,需搜集证据,整理归纳,从长计议。不仅如此,导致这种惨案发生的根源也要彻底改变,连根拔起。(知乎)因此,这一世的你选择拜入你的西席先生,首府凌晏如门下。
桓瑶案结,你并未浪费这一次见他的机会,敷衍了同砚的祝贺,在他轿子即将离去的一刻堪堪追到。你知道他不会仅仅因为看到你而驻足,
一瞬间千万念过,你深吸一口气,大喊出声:“明妃初出汉宫时,泪湿春风鬓角吹…(省略)…君不见!咫尺长门闭阿娇,人生失意无南北!”(《明妃曲》)
你绝望的看着那轿子停了几息后徐徐离去,又为轿子离去后露出的那一袭绛紫震惊的睁大双眸。
他行至你面前,眼神深沉晦暗:“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他离你极近,你不得不微仰着头看他。炎炎烈日,却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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