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江上的日与夜 第52章、千山事件的结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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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告诉你算了。”

这次,沈如松没拒绝她的酒壶。

陈潇湘之前其实已经说了两件事,编制改变与预备队。

但变成团部捏着的预备队,扩大了讲,意味着对老延齐废墟的夏季作战,沈如松所在部队不会率先投入,可能转至扫荡外围战场,譬如清理一下地表灰肤暴民的聚集地、保卫补给线等同样重要的战斗。但具体怎么样,肯定看团部指派。

灰肤暴民的成分比较复杂,大多来自于战前私人防护所崩溃后逃至地表的居民后代,以及因犯罪被剥夺公民资格的地下城公民。由于经受暴晒、吸收辐射过多,显得皮肤灰黑且鳞片化。以偷盗抢劫复兴军地表聚落、集体农庄的资源为生,是军队强力打击的对象。

这种破事,主力部队谁愿意干?一般交给成分不太好的辅助兵干就完了,但偶尔会遇到受到敌国资助的暴民团体,硬茬子就交给预备队当磨合训练了。

陈潇湘话里话外说的就是这个事,在未来几月间,他们会稍晚于主力出发时间,协助辅助兵清空掉延齐废墟外围,再进一步投入主战场。

沈如松认真听完,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有什么可说的?还是那句话,上级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

说着说着,时间就到了八点半,医院快查房了,陈潇湘就长话短说了。

“因为你伤最重,作战很勇敢大家都看到了,连部是给你报了三等功的。”

沈如松竖起耳朵听。

“但不知道谁提的主意,说一个排有一个模范就够了,给你排长王贵水追记了一等功,三等功改成了连集体三等功。”

“所以,你只有内部通报嘉奖。”陈潇湘多少尴尬,毕竟她只是脸上开了个口子,多少人死在了千山,眼前这位肠穿肚烂地被抬进医院,切了几十公分肠子才保住命。报了功没有批,确实不够意思。

沈如松看的倒是挺淡的,他再想提干再想立功,也不能和牺牲了的排长去争吧。

提到这个,沈如松便瞥了眼陈潇湘,意味颇是深长道:“至少你不用进军事法庭了。”

陈潇湘仿佛被扼住了喉咙,脸瞬间涨红了,争辩道:“那个时候我的做法没有错!没有重火力支持,我们打死那一头暗鬼就阵亡了五个人还是六个人,一群畸形种冲上来,等不到直升机来,我们就全完了。”

沈如松不打算跟她争这个事,也不会去闲的蛋痛的去揭发这个事,当然他会多留一个心眼,免得她日后被枪毙时牵连到自己。

于是他指着钟,拍着被单说道:“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我之前没看到什么别样的。”

“行,感谢。”

“等下。”沈如松叫住了她,语气沉重道:

“买瓶酒给排长墓碑前放着,说到底你做的不对。”

陈潇湘苦笑了声,反问道:“沈如松,你觉得什么是对的?”

“纪律是对的,”沈如松手指着陈潇湘军服上的臂章,说道:“这个是对的。”

陈潇湘最后深深看了眼他,没再说话,关上病房的门,作战靴的“喀喀”声旋即远去。

“什么是对的。”沈如松喃喃自语道。

在他眼里?毫无疑问,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他喜欢看书读诗,但从不代表他认为自己是个诗人,至多至多会是个军旅作家,有听过戴着钢盔的战地诗人吗?没有,他不打算去想很多复杂且深刻的事情,况且,他根本没空也没这个命去做一个思考者,在十七岁穿上士官生军装起,沈如松就没兴趣去多想了。

他从床头柜里找到了随身的小日记本还有那块停走的老怀表,沈如松把冰凉的怀表放在被窝里,提笔在日记本非常仔细地写着。

一开始,他想照着诗集上抄两句,后来算了,写了封给家里的平安信,在信的末尾,他咬了咬唇,对马上要统一考试的妹妹写道:

小眉,多用功,考上大学,哥在部队里蛮好的,顾好你学习就是对哥最大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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