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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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了张荷叶做伞遮阳的白锦见他呼哧呼哧地一会儿搓脚丫子,一会儿用水藻捶烂成泥覆在脸上,虽然看不懂他在做什么,不过仍大受震撼。

“蛇兄,你在做什么啊。”

“我在洗澡啊,我要洗得香喷喷的,要不然我担心师叔不喜欢我身上的味道怎么办。”用澡豆子搓着脚丫子的裴舍妄正坐在河边的小石头上,呼哧呼哧。

虽然他已经是一条香香的小蛇了,但,他还是想要更香一点。

“可你已经洗了快一个时辰了,我记得你好像不是水蛇吧?你要是一直这样洗,你就不怕把皮肤都洗皱了吗。”他就算在爱干净,洗澡也不会超过半炷香,哪里像他一样就差变异成水蛇。

“怎么会皱,我这叫补水。”

行叭,觉得嘴巴有点淡的白锦随手抓了一把长得像绿豆的澡豆往嘴里塞,觉得味道清清凉凉的还不错。

遂寻了个阴凉地坐着,跷着二郎腿,抛着豆子玩。

高到小腿的蒲草丛,突然传来了一道衣服相互摩擦的窸窸窣窣。

紧接着,昨日被赶出贤游小庄的子广阴鹫着脸钻了出来,他的手上拿着一柄在落日下折射出森森白光的弯月刀。

“你们这对害我被赶出贤游小庄的女干夫yin妇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今天你遇到我,算你运气不好!”准备往前走的子广没有注意到脚下就是河流,以至于脚刚入水,原本被裴舍妄揍得脑袋起包的食人鱼像泄愤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

锋利阴森的尖牙在阳光的折射下,刺眼晃白。

“啊,救命!”

“不要吃我,你们这些鱼滚开!滚开!”

大力扑腾的水花随着男人凄厉的呼救声减少而逐渐消失,最后只剩下一片血沫层层往外荡。

还在搓脚丫子的裴舍妄:?

觉得澡豆味道不错,往嘴里塞了几颗,一开口就吐泡泡的白锦:?

吐出的泡泡在阳光照射下,“嘭”的一声破裂。

手里还抓着一把澡豆的白锦回想到刚才的画面,头皮一阵发麻的将吐出的泡泡接连往回咽,而后发出打嗝的鸡鸣声,眼睛瞪圆得误以为自个要下蛋了。

过了好半晌,白锦才像寻回了自己的声音,牙齿上下打战:“蛇,蛇兄,你怎么没有告诉我,这池里养的都是食人鱼。”

能在短短一息间将一个大活人吃得连个骨头渣子都不剩,只能说明这条河里的食人鱼数量之多,牙口之锋利,凶残且没有鱼性。

“你没问啊。”舀了一瓢水浇在脑袋上的裴舍妄眨了眨无辜的桃花眼,又倒了一盒新的澡豆出来。

???

不是,这是问不问的问题吗?这是做蛇最基本的礼貌好不好。

还有,哪条正经的蛇会跑来这种鬼地方搓脚丫子啊!

呸,认识这条蛇,是他晦气。

洗完澡,惦记着约定的裴舍妄在天还没黑,就抱着一大捧荷花,洗得香香的,换上新衣服,顶着精心整理了半个时辰的头发来奔赴这一场盛宴。

可他从黄昏半醺等到天色坠暗,月辉染星辰,仍是不见那人归。

“这天都已经黑了,夏师叔怎么还没回来,会不会是在路上被其他小蛇给拦住去路了。”

“师叔都有我这条小蛇了,怎么还能看其他小蛇。”原地打着蚊子,等得快要形如望妇石的裴舍妄正伸长着脖子往竹篱笆外瞅。

随着月光寸寸偏移,枝头落花繁枝遮住了他的影子。

石子小道上,才有一人踩着满地月色缓缓而归。

他的心脏跟着滞留一息,眸底和唇角都跟着染上星星笑意:“师叔你回来了。”

少年的脸在月渡荷花的衬托下,越发小得可怜,眉眼精致中带着一丝邪肆。

夏棠之推开房门,转身看向还站在原地没有动作的少年,对他点头示意,“进来吧。”

“来了来了。”咽了口唾沫的裴舍妄想到这是他第一次进师叔的房间。

脸颊滚烫地低下头又拍了拍,看着自己的左右脚,那应该是要先迈左脚还是右脚。

那就,浅浅的先迈个左脚,再右脚。

燃上一炉冷香袅袅,暗香浮动满乾坤的室内。

眉眼间透着疏冷的夏棠之手指半屈在桌面轻叩:“你们夫子可有说过要考什么。”

“好像是算术,背诵,书法,箭术什么的吧。”其实他压根什么都没有听清楚,不过也应该差不多。

已经知道小考内容的夏棠之见他拘手拘脚得眼睛不知往哪儿放,耳根红得比她今日佩戴的海棠花簪还要艳,只能先让他将带来的书本打开。

指着其中一本书,问:“这几科中,你最不擅长的是哪一科?”

“算术。”说实话他都不擅长,不过要是老实说了,导致师叔嫌他笨,以后生出来的小蛇蛇不聪明怎么办。

眉峰拧起的夏棠之也没有拆穿他快要埋到桌底下的圆脑袋:“好,那我们就先从算术教起。”

“啊,好,好,好。”咬着笔杆的裴舍妄看着摊开的书本,觉得就像是在看一本无字天书,最关键的是,这些小蝌蚪不但会跑,每一个字长得都还差不多,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胎十八胞。

夏棠之将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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