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1 / 2)
“小姐,您怎么跑到这来了,叫奴婢们好找。”
容怀月来后花园的时候没叫映水和映采跟着,本想着马上就回去找她们,结果刚刚经历了一场不算打斗的“打斗”,竟让她觉得自己还在大平当将军,那时候身边不常跟着丫鬟,所以一时就把她们两个给忘了。
“只是觉着池塘边边玉兰花开的好,一时贪看。”
映水听小姐这样说,也笑着应和:“小姐自小就喜欢玉兰花,每年春天都要晒花干做香包,难怪我和映采左等右等也等不来您。”
容怀月想起往年都会和母亲一起做香包,她女红不好,所以都是母亲负责刺绣,她负责采花晒干。做好后的香包挂在承尘的四角,整间屋子都能闻到淡淡的玉兰花香。
以前自己什么都不懂,只是以为那样的安逸时刻唾手可得,就像是四季更替,左不过又是一年春天罢了。可现在她却知晓南域城的局势可能一触即发,自己一直生活的地方说不定哪一日就会变成龙潭虎穴,所以刚刚回想起珍贵的场景,竟觉得有些感慨。
她在大平手握兵权,位高权重,自然可以做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在南域城,她只是一城商贾之家的嫡女,虽然容家势大,但还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对了,你们可知二房有一个叫顺才的小厮?”
映水和映采看了对方一眼,摇头道:“二房与咱们隔的远,而且每房都有他们自己的管事,所以奴婢们不太清楚二房都有什么小厮和丫鬟,不过奴婢可以派人过去打听,如果真的有这号人,定能够找出来。”
容怀月总觉得这个人有些不太对劲,他好像有些太过镇静了,虽然被自己发现的时候他说话支支吾吾甚至感觉身体还有些颤抖,但是眼神里却没有一点害怕的神情,倒像所有的反应都是他装出来的,不管怎样,万事还要小心一些为好。
“最好能打听地详细一点,比如他何时进的容府,又是怎样进来的,记得不要让别人察觉。”
“是,奴婢知道了。”
忙活了一天,宾客散去后太阳已快要落山,容怀月坐在美人塌上突然想起今日好像没瞧见顾九如,按理说父亲应该给顾家递了帖子才是。
正想着,映水便掀了帘子进来:“小姐,顾二公子身边的小厮来递了话,说是明日邀您去云清楼一叙,为他践行。”
云清楼是顾家名下的茶楼,平日容怀月总去那蹭吃蹭喝,可践行又是怎么一回事?
“除了这些还说什么了吗?”
映水摇头道:“那小厮并未多说。”
容怀月点头,既如此那就明日见他再问吧:“我一会儿要出去一趟,若别人问起来就说我去街上闲逛了。”
昨日刚把齐明尘安顿好,今日也该去再探望他一下。
哥哥上次说城主向自家借银,容怀月怎么会看不出来尚绍元是心存了拉拢之意,可同时却也把容家放到了进退两难之地。
若是日后他想与容家合作,容家答应了那就是谋逆,如果不答应,容家在南域城的境况就会犹如身处樊笼。
齐明尘身为大梁男君,如果能和他有些私交,日后也许会是容家的一条退路。
容怀月换上了一身窄袖骑装,从侧门纵马而去。
她微敛双眸,用腿紧夹马肚刻意加快速度。从出门开始,她就觉得有人在暗中跟着她,还不止一人,只是他们身手极好不易察觉。
可容怀月又有些困惑,若那些人想对她不利,刚刚就是出手的最好时机,但他们好像并没有想要伤害自己的意思。
城外这处宅子地处偏僻鲜有人迹,所以能够用来掩示踪迹的地方并不多,以至于那些人不敢跟的太紧,容怀月就借机甩掉了他们。
进来后发现宅子里安静得很,她不禁喃喃道:“怎么一个人也没?”
书房那扇虚掩的门进入了容怀月的视野,她走近后放在门上的手微微一滞,旋即推开了门。
她站在门口怔住了。
夕阳将落,浅浅的日光混着昏黄从窗子外投射进来,齐明尘就这样懒懒地半倚在窗边的塌上,可能是他身子过于高大挺拔,竟显得卧塌有些小。
见她进来,他只是掀了一下眼帘,旋即目光又回到手中的书卷上。
上位者的气质无法伪装,易容后的齐明尘静坐时周围都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疏离清冷,这样不说话也不会让人觉得失礼,仿佛他就应该这般高贵出尘,犹如高不可攀的皑皑山峰。
容怀月正犹豫该要以什么样的方式与他交谈,可转念一想,他并没有告知自己他的身份,那她就假装不知道。
机会难得,把门关上的同时她开口道:“公子倒悠闲自在,门外连个人都没,你有伤在身,万一我是过来取你性命的贼人该如何是好?”
低沉的声音传入容怀月的耳畔:“容姑娘这话是自谦了,想必这屋内哪个方向有几个暗卫姑娘都已经了如指掌了吧。”
容怀月确实在将要推开门的时候就发觉屋内不止一人,不过只一面之缘齐明尘就能做此论断,眼力和洞察力让她不得不服。
她没答,只是走近了些。
“倚风和裴公子呢,怎么也不见他们?”
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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