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的变化(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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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审神者变了。

变化非常大。

如果说以前她是那种待刀非常客套非常好说话从来不管他们的类型,那她现在就是一言不合就会管教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类型,这种变化让刀剑们的内心又是欣喜,又是想和溯行军同流合污,穿越到过去改变历史。总之就是心情复杂。

山姥切国广作为审神者一直以来最看不顺眼的那个,被管教地尤其严。伤好后,审神者一直将他带在身边,动不动就拎过来训一顿。

山姥切国广:“都说了别管我,让我就这么腐烂也……”

审神者:“你再说一遍试试?”

山姥切国广:“……”

审神者:“为什么又不整理衣服?出阵前刚给你整好的衣服又乱了,还有这边,破了这么大一个口子!为什么不拿去补?还有你这个被单,说了多少次让你换掉让你换掉,你披个床单就算了,能不能披个干净点的、新一点的、白一点的、边上没坏的?”

山姥切国广:“仿品怎么也无所谓,穿破旧的衣服正符合我的身份。”

审神者被气得双手叉腰,眉头一竖:“你!”她忽然眼珠一转,顿了顿,接着露出了迷之微笑。她的声音柔了下来,像羽毛一样轻飘飘的,她说道:“既然你不愿意换,我也不能老逼你不是?一直以来是我任性了,这种事情应该在你愿意的情况下的,哎,是我不好。”

见她一脸愧疚,年轻的山姥切国广良心一痛,他知道她是为自己好,但是他却……

“我……我……”比审神者还社障的山姥切国广“我”了半天也没有“我”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审神者踮起脚拍了一下他的头,声音温柔:“所以我决定……”

她抬头看他,山姥切国广看到她眉间有一抹浅浅的冰蓝色雪花印记,等他想仔细看时,那抹印记却消失了。

山姥切国广被她看得有点慌。

审神者的嘴角在笑,目光却如雪原上的寒风,透着凌冽的气息。这种目光似曾相识。

果然下一秒她就猛地拉下脸,右手拇指与中指一撮,打了个响指。伴随着这个响指,山姥切国广感受到身侧灵力的涌动,灵力快速修复了他破损的衣服,拂过他的身体,洗净尘土。在他懵逼之余,审神者的灵力已经把他整得干干净净,还顺带把磨损的铠甲恢复如初,连毛了边的被单都被整新了不少。

审神者:“你不愿意,我也不能逼你不是?所以我只能手动帮你咯。”

说完她挑衅地向他抬了抬下巴,“哼!~”做完这一切,她就心情愉悦地一蹦一跳地离开了,只留山姥切国广在呆在原地,脸蛋爆红。

“这!这种事情……!”帮他换衣服什么的!

想想就!!!!

耻度爆表!!!!

从此山姥切国广再也没穿过破旧衣服,每次出阵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审神者在不在,第二件事就是换衣服,换下来的破衣服全送到机器上自动修补。

面对他这一变化,曾经怎么劝他都被他一概驳回的众刀表示:阁下高人,在下佩服佩服。

审神者非常满意地夸赞山姥切国广,然后扔光了他的床单,审神者:“这都多少年前的床单了,洗都洗不白,给你换新的。”

于是她从项链玉坠里掏出了一个纸盒子,里面是一叠白色床单。

再然后,山姥切国广出阵从来没受过伤。一是怕把那白到反光的床单染脏,二是床单上绣了云纹,和审神者的出战装上的云纹一毛一样。有这个原因在,他对待床单的态度就更仔细了。

记得他拿到床单时发现上面的云纹图案后心里很慌,但慌的同时,心里又难免升起一丝欣喜。如果审神者的意思是认同了他,那他……就算是仿品,也能够回应她的期待吧。

审神者将这变化看在眼里,并且非常高兴。

由于她态度转变几乎是一夜间发生的,有刀就问了,你态度怎么变得这么快啊?

审神者答道:“因为你们认我为主。”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没有别的原因吗?”

她当时愣了愣,随后摇头道:“这个理由足够了……”

撇去主观意识,审神者的眼睛真的很漂亮。虽然透着不沾一丝烟火味的冷漠疏离,但是透彻明亮,像冷冽的泉水,没有一点杂质。这样的眼睛,能够映出心底真实的模样。“不是吗?宗三左文字。”

他愣了愣,然后笑着说:“啊……是啊……”

除了去山姥切国广的事,审神者对人手安排上也改变了政策。

因为自己的脸黑程度实在令人绝望,审神者转而把目光放在刀剑们身上。

那天早晨,她把本丸所有刀聚集在了一起,目光犀利地在所有刀身上刮了一遍,只把刀剑们刮出一身鸡婆疙瘩,纷纷暗自思考自己最近是不是犯了什么错。

略过色调偏暗的刀,以大俱利为代表,总觉得不用试都知道他的脸和自己一样黑。再略过白长一张欧洲脸的刀,以山姥切国广为代表,已经不用试了他就是和她一样是非洲大草原的常驻居民。

最后,她把目光放到蜂须贺虎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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