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夏(2 / 2)
汗津津。
是以,她方才明白,他是不情愿被自个儿靠近。
她顿觉这人不识好歹,“……不是?你几个意思?”
“别碰我。”他厌恶又阴沉地冷声道。
“哈???”
安翠难以置信的问他,“什么?”
“不过走狗罢了。”他冷笑,“自诩为渔翁,殊不知,己身亦为螳螂么。”
“你在说什么?”安翠压根不懂他的话下之意,好歹体谅他旧病未愈,又添新伤,便忍着气讲道,“有事等下再说,你是伤到哪儿了?先处理一下,然后……”
李瑕对她嗤之以鼻,“你妄想从我这儿问出些甚?”
“……”她拾掇拾掇残余的善心,一点儿都不给他了,看他摇摇欲坠,更反唇相讥,“活该!”
未曾料想,见到她这样,李瑕却缓和些许似的,再不似此前的紧绷凝滞。她不晓得,她越是凶神恶煞,才越是符合李瑕心中臆测的结论。
“你是谁?”
李瑕乍然问她,正当她打算依照前例,置之不理,却倏地听他继续道,“顶替安氏女,你又是何居心?”
她被问了个措手不及,“……我听不懂,我就是安翠。”
李瑕的心思敏锐,哪怕现如今被削弱许多,安翠也仍然瞒不过他。他有意细问,却力不能支,话未出口,眼前一黑,便蓦然失力,往下倾倒摔去!
临在昏过去前,他近乎虚脱的瘫软着,模糊见到安翠朝他走近。
形容略显地惊慌担忧。
……怪哉。
既然要杀他,还管他死活作甚?
信物也并没带在身上……
他倘若惨死了,才是恰好合她心意,方便她回去交差。
本应如此。该当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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