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夏(2 / 2)
,他就更觉得俗套了,“如若它恶事做绝,还当得敬佩一二。”
安翠没去反驳他的评价,只是和他笑道,“您看,即便面临绝境,也可以破局。”
“哼。”
他语带讥诮,“破局之策,莫非寄望于对方的愚昧?”
“破局之策,是寄望于绝不放弃。”安翠骤然出声儿,说着令他始料未及的话,“郎君,我这种被买进府的下人,应该是可以赎身的?”
“……甚?”
“我想买回我的卖身契。”
“不准。”他当即否了,话罢,不论安翠,连他自个儿都为之一愣。
安翠也愕然问他,“什么?”
他还当是安翠故意套话,要试他反应,立刻恼羞成怒了,瞧着她冷笑道,“凭你,纵使改回良籍,难不成,要去当垆卖酒、卖嘴皮子讨生活么?”
“可梁律上写着……”
“律法何如家法?”
李瑕堵得她气不打一处来,复又轻描淡写嘲弄着她,“作了我琼苑的奴婢,你私以为,你还走得掉么。”
他话意中不留半点儿转圜的余地。
陈述着,笃定着,如同毋庸置疑,已成了定局。
俩人并未吵起来,安翠只不过沉默良久,再没讲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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