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春(2 / 2)
海棠去家养病,至今都不曾回府。安翠又是头一回遇见这样事情,更因白日里芙蕖那段话,免不得不安于心。她小小地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透过缝隙处,朝外悄悄窥视着。
一刹那的工夫,安翠从未如此清晰明确的感受到——
他是个疯子!
灯影重叠之下,见得有人纵马其间,肆意张狂高居在上,在偌大的庭院中堪称横冲直撞地,将珍惜花木践踏作红泥翠屑,零落不堪。
奴仆惊慌失措,四处躲避,唯恐祸及己身,却衬得这场景愈发荒诞无稽,堪比戏剧。
少顷,他勒住缰绳,施施然唤人牵马。
就在安翠当作他要消停时,他却忽而道,“取我剑来!”
无人敢违背他,赶紧遵从吩咐去了,递上前后,又面面相觑着,各自都躲得老远。众人飞快地散了个干净,谁也没敢停留,宛若对他避之不及,视他如鬼怪,生怕血溅当场似的。
只剩个安翠,不曾听闻他曾有过趁兴杀人的前例,躲在小窗后头,满脑袋都是纳闷。
紧接着。
安翠看向在雨夜里舞剑的某人,愕然一愣,觉得他也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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