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活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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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华酒后动情,说他跟玉珠分手是被人逼迫。

大奎说:“哥,你不说我也猜到谁逼你。”

钟华摇摇头说:“不,你们做梦都想象不到,他们是怎么逼我的。”钟华说完已经泪流满面。

钟华屈辱而痛苦的样子震撼了所有的人,大家屏息静听他说下去。

钟华喝了口茶,让情绪平静下来,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他的遭遇。

那是两年前的秋天,那天晚上我喝酒回来,有点晚了,大概有11点多,单位的车把我送到胡同口,往前走几十米就到小区大门,路灯挺亮,我也想透透气,就下了车,步行往家走。

我下了车没走多元,身后突然传来刹车声,我回头看时,冲上来两个人,一边一个把我架住了,我还没整明白怎么回事,一个布套子就套我头上了。

一个家伙把刀子顶在我的后心,威胁我别吱声,吱声就捅死我。

我当时吓懵了,一声不敢吱。

那两个家伙连拖带拽把我弄到了车上,一把冰凉的刀顶在我的脖子上,我一动不敢动。车开了挺长时间,有一个多小时。

我吓坏了,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不知道是绑票?还是寻仇。要说绑票,我们家也没多少钱;要是寻仇,我也没得罪谁呀?工作上就算有过节,也不至于下死手呀。

我心里乱糟糟,身上哆嗦地拿不成个儿。

车终于停下了,两个人架着我,在草地里走了一段路,我能感觉出来是草地,在一个土台上站住了,他们用绳子绑了我的双手双脚,往下一推,我就掉进一个深坑里。

坑挺深,凉森森的,当时把我摔的够够呛,好半天才缓过来。我闻到新土的味道,用手一碰湿漉漉的,这是个新挖的坟坑啊。我明白了,这是要活埋我呀。

我的头被布袋子套着,眼前漆黑,就对着坑上大声喊,上边的大哥,有话你说,要钱还是要东西,你说话。这是怎么回事呀,让我死个明白呀。

我是真害怕了。

那是秋天,挺冷了,不怕你们笑话,我感觉热尿顺着大腿往下流。我听见上边有人嘻嘻笑,我就苦苦哀求,哀求了半天,终于有人说话了。那人说:姓钟的,你听着,我问你,想死,想活呀?

我说:我想活,我不想死呀。

上边的人嘿嘿笑,说:哥们儿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没办法。

我说:他给你多少钱,我加倍给你。放我一条生路。

那人说:兄弟,不是钱的事儿,不差钱,是差事儿。你想活是吧?┄┄那好,我给你出一道选择题,你自己选吧。一,现在活埋你,你就永远消失了,神不知,鬼不觉。二,从明天起,离开那个娘们儿,叫什么来?噢!是叫玉――珠,你们要结婚了,是吧?只要你跟她分手,以后不许跟她有任何关系,就饶你一命,听清楚没有?

到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绑我了。我不甘心呢,问他们:凭什么啊?

上边那个人说:不许问为什么,给你三分钟,自己选。

我当时想,离开玉珠,我活着还有啥意思;再者,这样分手,怎么对得起玉珠?怎么有脸见人?……不如死了算了。

我说大哥,我们是自由恋爱,认了亲,定了日子,就要结婚了,这个时候分手得有个理由吧?我说不出口啊。

上边那人说我管不了你那么多,只问你行还是不行。

我说你们得讲道理呀。

上边那人哈哈笑,说我们的道理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我说大哥,他们给你多少,我加倍给你。

那人说你别啰嗦,痛快儿地说行还是不行?

说啥也没用了。说行,我说不出口;说不行,我不敢说。我什么也不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上边的人等的不耐烦了,问我想好没有。问了几遍我也不吱声。

上边那人说:你这个傻逼,为了一个女人去死,值得吗?你死了那娘们儿照样跟别人,你不是白死了?

听他劝我这口气,未必真敢活埋我,也可能是吓唬我。我突然来了脾气,对上边说大哥,让我跟她分手,我做不到,你动手吧。

上边突然没声了,过了好一会儿,有人喊了一句,兄弟们,干活,快点。

劈头盖脸地泥土哗哗啦啦地埋下来。唉┄┄!要是嘎嘣死了,也就算了,活埋这个死法太难受,太恐怖……土埋到胸口时上不来气,憋的受不了,眼冒金星,气不够用。人呐!┄┄真的死到临头,想活的念头就特别强烈,什么想法都没了,就一个念头――活下去。

我怂了。

钟华的眼泪无声地流过脸颊,眼皮红肿像水泡。屋里突然安静下来了,谁也不说话,金铎的眼睛里也饱含着泪。

邱文明气极了,骂起粗话,气得脸色都紫了。

钟华接着说:他们把我送回来,扔在胡同口,车就开走了,我扯掉头套,连个人影儿都没瞄着┄┄回到家,我一夜没睡,翻来覆去想怎么办?是谁干的?想不出个支午卯酉,瞪眼儿到天亮。

邱文明说:“跑啊!――惹不起咱躲得起,远走高飞。”

钟华长叹一口气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跟玉珠跑,远走高飞,逃到他们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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