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把账目挑选出来给他们看。

巡捕们一一过目，发现其中一笔有些奇怪。

“是不是有一笔交易没有登记在册？”4月剩余金鸡纳霜108g，后一笔交易之后却剩余65g。

“这个，”周大发犹豫了半天说，“我有一好友，说是家人有疟疾，不便过来，我便送了他一些。”

“这个人现在哪里？”

“卢府。”

此时卢府内，阴云密布。卢朝兰因为小产，特被恩准回家养病。

一个下人跑进府来，见到卢文运，小声向他汇报着什么。

听完，卢文运惊得坐到椅子上。

半晌，他起身前往卢朝兰的房内，卢朝兰正在午睡，见着父亲来，急忙要起身行礼。

“万万不可，即使是在家里，也是尊卑有别。”

卢文运阻止道，接着，他突然要跪下，“老臣有罪，”

卢朝兰迷惑不解，卢文运老泪纵横，“都是臣的错，臣见你因为茹妃心情烦闷，就想了一计为皇后娘娘分忧。臣在汤里放了堕胎之药，用以栽赃给游妃，哪知出了岔子，让皇后娘娘误服了下去，臣自知罪责深重，求皇后娘娘责罚。”

卢朝兰一直过得很不开心。只是并不是因为游钰茹，她从小就被教导以后将进宫为妃，吃穿用度，都以妃子为标准。学的是三从四德，行的是宫廷礼仪。

皇上三宫六院，她哪不开心得过来。

她只是越发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权力斗争的牺牲品。没有真正的举案齐眉的爱情，没有真心实意为她的家人。

“你真的是为了我吗？还是为了你那飘渺的官位？”

卢朝兰忽然哽咽起来，“你可知，我怀孕那一刻，是什么心情？我第一次这么开心，感受到自己存在的意义。那是一个无辜的生命，你们已经牺牲了我一个，还要再牺牲我的孩子吗？”

“无辜吗？”卢文运突然说，“这个孩子在你肚子里那一刻起，就被无数双眼睛觊觎着，他生下来那一刻就面临着竞争，他也许是成功的上位者，也可能是失败者，他的身份证明了他从来不会无辜。”

……

卢朝兰无语凝噎，她历来知道父亲很会狡辩，也正是因此，父亲才能在那场夺嫡战争中全身而退。

现在这场战争，最后只是损失了她的孩子罢了。

“我累了，我想休息会。”卢朝兰呢喃道。

大理寺来到卢府要求搜查时，卢文运站在门口，厉声道：“谁给你们的权力敢闯相府？”

施晏辰向前一步，鞠了一躬：“望卢丞相海涵，只是卢府一下人涉及一起案件，需要进府搜查证物，请卢丞相准许，放大理寺的人进去。”

“不是我不近人情，只是我实在爱莫能助。府内皇后娘娘还需要静养，实在惊扰不得。”

“放他们进去。”

卢朝兰忽然走出来，望着门口黑压压的大理寺的巡捕，对卢文运说。

“我进宫一趟。”见他们鱼贯而入，卢朝兰对卢文运说。

太和宫内，萧启昊正在会见大臣。忽然柳公公进来说皇后娘娘在门口求见。

“让她等着。”

卢朝兰小产尚未恢复，肚子隐隐作痛，体内似乎吞了千万根针，扎得肉又疼又痒。只是痛在肤内，抓不着。大家闺秀的矜持又无法让她做出任何狰狞的表情，十分难捱。

此时每站在门口多一秒，内心就凉一分。

帝王自古无情，两人又没有什么感情，显得更加薄凉。

“让她进来吧。”跟大臣谈完，他吩咐柳公公。

卢朝兰进殿来跪下，“臣妾前来请罪。”

……

从太和宫回到凤仪宫，卢朝兰就晕倒了，她突然大出血，鲜红的血沾满了床铺，流到了地下。

她倒是捡回一条命，却日渐消瘦，身体每况愈下。

碧枝从大理寺牢里放了出来，她奔向周梅双，紧紧地抱住她哭泣。

施晏辰查案有功，升为司直。

卢文运被皇帝警告，又因为女儿久病难愈，一下子老了，头发苍白，垂垂老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