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此物主治疟疾,但又稀少。想必能用此物的人非富即贵,且近期应该感染了疟疾。追查京都城中符合条件的人物,应该有所收获。另一条路是追查此物源头,此物听起来十分神秘,不知国内哪里适合种植金鸡纳树,或许就跟种植地有关。”
周梅双提完自己的见解,扑闪着双眼看着他们。
“公主所言极是,那我们便兵分两路,分别追查吧。”
“今晚就出发!”吕少卿的话掷地有声,他们不觉有了信心。
吕少卿查了金鸡纳树在益州分布最多,决定派施晏辰前去查看。周梅双跟在他身后,说道:“我想跟你去。”
施晏辰停下脚步,转身望着她,眼里神色复杂:“此去危险,我们至今还不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什么人,如果你出事,我千刀万剁也不足为过。”
“我不怕,我希望你也不要怕。”周梅双恳切地向他走近,注视着他请求。
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该多好,为什么就偏偏梦成了一个公主。
这个身份,好像一道枷锁,困住了她,也隔开了他。
“我们先去一个地方吧。”施晏辰叹气道,之前大理寺打他的人还关在后塘,他一直在犹豫如何处理,此去益州,如果有去无回,也该在死前知道他们打他的原因。
林郊后塘顾名思义,是一片茂密的竹林,穿过竹林的时候,周梅双脑海里一直默念着这首诗,瞻彼淇奥,绿竹青青。
竹林之后便是后塘,此刻塘里荷花已经谢了,只剩莲蓬露出水面,荷叶铺满水面。
塘边是一间茅屋,施晏辰推门进去,就看到那三个人被捆得结结实实,坐在角落。
那三人竟是司务厅的同僚,最大已经年逾五十,最小的不过弱冠之年。
他们见着施晏辰,支吾起来,转脸过去,手脚蜷缩着,一副掩耳盗铃的样子,好像这样便能离他远远的。
周梅双戴着面纱,站在门口,作璧上观。
“我有一事不明,我与你们素昧平生,为何你们会震怒于我,甚至要置我于死地?”
施晏辰目光流转,望着中间的人:“你说。”
那人年纪最大,沉吟半晌,叹气说道:“你或许不记得我,我可记得你。那时梁府也是宾客盈门啊,后来却落败了。你父亲是骨鲠之臣,得罪的人何其多。这些都是往事了,当我在大理寺见到你,太像了,我顷刻间便认出了你。晚上想起往事不觉苦闷,喝了几杯,与他两人吐露了些,没想到他们居然要打你,我阻拦不及啊。”
施晏辰听到他提到父亲,内心十分触动,脸上却很平静。
“我们错了,饶了我们吧。”左边那人憋不住了,大喊道,“我们听说了那场大火燃尽了所有古籍,生怕你重蹈覆辙,毁了司务厅,一时冲动才决定打你一顿出口气。”
“仅仅只是出气就能打得人差点死掉?你们这口气出得够大啊。”
周梅双出声道。
她不由得想起学校有些班级发生的事情。
有些同学无端惹事,欺负其他同学,问起他缘由,他毫不在意地丢下一句看那人不顺眼。
这个世界,如果仅仅因为看不顺眼、跟自己不是一类人、觉得他要害自己等这些莫须有的借口来解决任何事情,岂不是大乱了?
“我们错了。”他们低头忏悔着。
周梅双看着前面施晏辰握紧又放下的手,只能选择默默支持他的任何决定。
这世界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何况他们还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也没有相似经历。
周梅双生活得普通又幸福。她父母都是数学老师,但是她数学奇差。父母打趣道正正得负。倒也没有勉强她,她喜欢历史,也一直支持她读到研究生毕业。
她如果要说此刻她感同身受,那是违心的。
但是她相信他,这就够了。
施晏辰站在他们面前,站立良久,似乎在做一个很难的决定。
“您请出去一下。”施晏辰转身向她行了一礼。
周梅双望着他复杂的神色,点点头,转身出去。
片晌之后,他从屋内走出。神色坦然,面带微笑。
“解决了?”
“是。”他回道。
周梅双没有追问,她支持他的任何决定。
月上柳梢头,周梅双全副武装,顺利地溜出皇宫。
宫门外,柳树下,一人背着包裹站在那里,素色长袍衬得他温润如玉,风轻轻吹起柳条,浮动在周梅双的心里。
“你在等我?”她走过去问,心里怦然。
“你说了要跟去,我企敢不从?”
很好嘛,很听话。周梅双心喜。
“那我们出发!”
坐在摇晃的马车上,望着兴奋的周梅双,施晏辰忍不住说道:“我们不是去郊游,你万事还需小心,切不可掉以轻心。”
“我有危险,你会救我吗?”
“这是自然。”施晏辰回。
我也会救你。周梅双心里暗想。
两人四目相对,周梅双忽然觉得车内十分闷热,便撩起帘子,忽然看到一个黑衣人策马而过。夜色里,那人一身黑,只是身上那宝刀实在扎眼,她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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