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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险?”
母亲动了怒,长公主只能讪讪应是。
可她心里不这样想。
太后姓卢,爱重阿绪却也爱重卢家,在意五郎并不仅仅因为五郎会是最好的夫婿,更因为五郎是卢家的皇子。
可她不一样。
她只要阿绪好。
她看重五郎仅仅只因为五郎是阿绪的良配,若有一日不是了,她便换一个,便再寻一个。
她不觉得太子有多不合适。往日不喜欢,因为卢明月不喜欢他,因为他那风光霁月的模样令人厌烦,因为有五郎这个最好的选择在。可现在选择没了,太子还看得过眼又无强势母家,来日称帝,她说不准就比太后还要威风。
何乐而不为?
皇帝不愿意,崔家要他愿意便是了。
长公主握住掌心,暗下定论。
“你不要急,明月疯癫,但五郎是好的,阿绪与五郎有感情在,五郎爱重阿绪,太子呢?太子这样救人、这样表现,你如何知道他是伪装还是真实?若是伪装,日后阿绪又要如何。”太后看一眼女儿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叹了一口气,“若明月真的无法挽回,咱们阿绪也不一定要有婆母的,只是因着皇帝,得谨慎些。”
……
这个意思是。
必要时刻,卢明月可以死?
长公主凤眼明亮,看向太后,见她眸色沉沉,神色无疑,便将一颗心压到腹中,微勾着唇道,“如此便好。”
她自然也会担心太子是否为伪装。
即便觉得不是,但担心总是有的。
无论如何太子都比不上他们看着长大、与阿绪青梅竹马感情深厚的五郎。倘若卢明月不疯,亦或者没有卢明月,淮王绝对是她心底唯一的女婿。
/////
重光殿内。
李为见了太子便是两眼婆娑,左一个殿下右一个殿下。他并不知道太子被贼人掳走,只以为太子倒霉到在白马寺走山路都能摔成这样。
仁善的太子自然也没解释。
长公主手里没有男性衣服,太子回到宫内也没有时间换衣裳,他至今还穿着那身灰色衣袍,衣袍上头有不少血渍,进了殿便去换衣裳。崔昭如则坐在外头等他。
这些日子没回来,大毛二毛三毛们却被照料得很好,且还认得崔昭如。崔昭如一坐下,三毛便跳到她裙边,玩她腰上的鹅梨香薰球。猫玩球,崔昭如悄悄抚摸它的白色绒毛,一人一猫,气氛温馨又美好。
崔昭如终于能露出几分笑意。
山村虽好却不是家,她总是会有些担忧,并不是担忧太子能力不够,而是对陌生未来与家人的担忧。回到上都便不一样,她有家人,有依靠,又不仅仅是依靠,犹如浮萍觅到归处,提着的心放下,能够感受日子的愉悦。
而谢辰行便没那样的好运气。
李为替他搬来椅子,他特意教人放远些,可是大毛二毛却莫名其妙疯狂往他身上凑,仿佛他身上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倘若是崔昭如被蹭到,她自然会开心,但谢辰行却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他僵着身体冲崔昭如喊,“崔阿绪,你快过来把它们弄走!”
“你走就好了。”崔昭如没理他,手指抚过三毛柔软的白毛,眉眼舒畅。她是有些烦谢辰行,无论是玉钗农夫还是冯内侍。不过想到他同母亲一块儿远赴山村,崔昭如还是站起身。
一件事归一件事,不要牵连,先解决了再说。
然而,她才站起身转过去,却见团团转的谢辰行抓着猫就要往地上砸。
崔昭如大惊,当即跑过去抱住小猫,见小猫安然无恙才对谢辰行道,“你做什么呢?连猫都要杀?”
谢辰行从未见过她这样恶狠狠的目光。
其实也见过,但那时候是在抢她桂花糕的时候,那时候的恶狠狠与现在也不一样。现在,他仿佛还看见了几分失望。
谢辰行原本想喊回去的。
比如说什么,
‘杀了就杀了,关你什么事!’
‘做什么你看不见吗?凶什么凶?’
但看到她黑眸底下隐藏的失望时,谢辰行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伤人词语。他是不知所措的少年,是被夫子责怪的学生,是害怕见到失望的信徒,咬住内唇,明朗的眉眼间有几分窘迫,却还是低下头,闷声闷气地说,“我没有想杀它,我就是害怕,想把它弄下去……”
他这样低沉的声音,这样弱的气势,崔昭如满心的怒火在一瞬间被泼了凉水。
到底是多年的竹马。
崔昭如抱紧小猫,离少年远了一些,“你以前不是不怕猫吗?”
“我被五六只猫追着挠过,那时候你去北州了,不知道。”谢辰行答。
崔昭如叹息,“好吧,误会你了。下次别扔它们,小猫很脆弱,经不起扔的,你害怕的话离远一些就好。”
谢辰行点头。
正要开口,太子从殿内走出。
他已换好衣裳,仍旧是一身玄袍,没什么花纹,布料也不算太好,但比起那件灰衣好看许多,穿在他身上更是玉树凌然。
村内的太子是民间的教书先生,是隐士的高人。
而回到宫廷,太子更如玉兰,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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