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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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福顺便关上了老太监的门,并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外面的冷风呼呼地吹着,凌厉的风像刀子一般刮在自己的脸上,又冷又疼。

他真的害怕极了,他不知道自己的那一下是不是砸死了他。

其实在宫里死个人是没什么稀奇的,但仅限于像他这样无权无势的,死了都无人知晓的人。

可是李公公是不一样,他到底是个管事,在奴役所算得上能够只手遮天的人,这样的人死了,势必会引起旁人注意的。

而且他们都知道当晚是自己在他的房间里,如果被发现了,他只有死路一条。

他不想死的,他还没有赚够给母亲、弟弟妹妹买一幢小房子的银钱呢……

全福越想越怕,一口气跑了很远很远,直到没了力气,才扶着一颗树干,瘫软在了树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但他不敢太大声,御花园里有巡逻的侍卫,他害怕引来侍卫,到时候自己一身是血恐怕更加说不清楚了。

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叫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等气息平稳了下去就开始拿衣角擦手,可是手上的血迹实在是太顽固了,没有水很难擦掉,只能把手越擦越红,甚至擦破了皮。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坚强的人,可从入宫以来,无论是被欺负还是工作又累又苦,他都没有哭过。

但此时此刻,无助又害怕的他忍不住哭了出来,眼泪不知不觉地滑落,他不敢大声哭,只能小声的呜咽。

泪水很快就打湿了眼眶,叫他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他不想死,可是好累啊,真的好累啊。

若是死了,就解脱了……

死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不会被人欺负,不会吃不饱也穿不暖了……

忽然“扑通——”一声,御花园的小池塘发出了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

全福现在是草木皆兵,一点点小的声音都能令他精神崩溃,何况是这么大的声响。

他猛地擦了擦眼泪,赶紧爬起来,四下里小心翼翼地张望着,什么都没有看见。

可正当他准备离开这里时,听到了身后断断续续地呼救声。

有人落水了。

拼命的呼救声告诉他,那人不会水,会死的。

先前侍卫巡逻过这一片,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回来,若是无人知晓,这个人就要淹死了。

他应该跑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脚下像是被钉子钉住了一样,让他不能往前跑。

身后的呼救声像是一把锤子,一下一下地砸在他的心上。

没办法,全福于心不忍,折了回去,紧接着跳进了水里。

议事殿。

“如今宿敌已清,刘将军不日便要还朝,一切都回归正轨,陛下也该考虑考虑立后纳妃了。”王丞相此话一出,跟在他身后的家中有女儿的几位大臣立刻附和。

当初,慕翎为了逃脱“立后”这个烦心事,直接说“外敌不清,朕心不安百姓不安,不敢立后”,如今不过两年,刘跃封就扫荡了边境来犯者,将周围小国收拾得服服帖帖,让慕翎毫无借口可说。

大晚上地将他堵在议事殿居然又是为了这些事情!

慕翎头疼不已,递了一个眼色给旁边的苏义。

苏义立刻领会,“陛下近些日子感染风寒,身体不适,太医均言要静养,恐怕这立后一事需要耽误些时日。”

慕翎闻言甚至配合似的轻轻咳了两声。

“陛下是哪里不适!臣等都愿为陛下分忧!”毕竟选妃又不是皇帝一个人的事。

皇帝一声令下,各家要挑选出适龄的女儿,画出她们的画像再往宫中供陛下选择,这一来一回间又需要不少时日,等到那个时候陛下的风寒想必早就好了。

“众爱卿若无其他重要的事情就先回吧,朕真的头疼不已,需要休息。”慕翎揉着太阳穴,做出真的难受的模样。

“陛下!”这个借口可太熟悉了,他们都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王相还想说什么,但还是叫慕翎脚下生风似的跑远了。

“呼——”逃出议事殿的慕翎松了一口气。

“王相诓朕,他说做了皇帝便可为所欲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朕登基十载从来没有为自己做过一件事!就连婚事都做不了主!”慕翎插着腰狠狠地踢了踢地上的石头。

由于先帝的荒唐行迹,大杀特杀,留下的宗亲就没几个,要么都是些老得快死的,适龄的小娃娃更是少之又少,他们自然盼着陛下能为慕氏开枝散叶,生他好几十个娃娃。

可现在别说好几十个了,连个能生娃娃的人都没有,他们自然是愁的。

就连苏义也是。

“陛下,咱江山也是需要后继有人的。”苏义忍不住劝道。

他心里也是有些急的,毕竟老王爷在陛下这个年纪陛下都已经三四岁了。

“苏义!怎么连你也这么说?朕难道就不得自由?”慕翎拧起了眉头,他以为苏义至少是理解他的。

同样由于先帝,慕翎认为就是妃子多,孩子多,才惹出来这么多事,所以他不要娶那么多,只要一人便可。

他原本于立后一事也是十分重视的,可是大臣们催得实在是太厉害,弄得他现在心思全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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