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宴知从梦中惊醒,望着天花板,转头看向窗外,一轮圆月独挂在夜空,旁边依稀的伴着几颗繁星,不禁有些发神。
她做了一个梦,与其说是梦,不过说是她的过去。
她死了,做了十多年的阿飘之后,又活了过来,回到了她25岁的这一年。
刺鼻的药水味和头部传来的不适让宴知回过神来,月光透过窗户照进了房间,洒下一地清辉。
宴知缓缓地撑起身子,靠坐在床头,借着月光,看到了身上的病服,看到了手背上打着点滴的针管,叹了口气。
确定自己没有做梦,是真的存档重来了一次以后,太过兴奋,斥巨资去吃了一顿一个人的火锅。
毕竟当阿飘那些年啥都不能吃,嘴巴都淡出个鸟出来了。
专门点了个特辣,但是她忘了,常年病恹恹的身体经不起她突如其来的折腾。
吃的时候爽是真的爽,吃完急性肠胃炎,痛是真的痛,最后成功把自己作进医院了,现在肚子还隐隐作痛。
想到这里她烦躁地挠了挠头,手里顿时多了几根头发,这是要秃头的节奏啊!
宴知将头发围着手指头绕了几圈,随后放进包里,头发可不能随便乱丢。
突然一声清脆悠扬的铃声打破了夜的宁静。手腕上红绳串着的八角铃突然无风自动,响了起来。
这是她和师父在一片深山老林里捡到的。
刚捡到的时候,八角铃缺东少西的,还不如成人指甲般大,但是暗金色的钟身布满了复杂精致的图纹,宴知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没想到啊,居然跟着她一起回来了。
想到师父,宴知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老头发现她不见之后,会不会急着到处找她。
手指摸了摸八角铃让它安静下来。
八角铃平时都不响的,但是遇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会无风自响,铃声还有静心安神的作用。
宴知借着月光拔掉点滴的针管走到窗边,往楼下看去。
明明是喧闹的街道却没有一点嘈杂的说话声,更别说喧闹的汽车声,甚至连虫鸣都没有,感觉心跳都慢了下来。
突然宴知抬起双手做了一个手决,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在距离医院一公里外的老城区,月色昏暗,夜色浓厚的化不开。
漫长寂静的街道看不见一个行人,时不时还可以听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宴知不禁打了个寒颤,拉了拉外套,不过9月中旬,夏日还没过,这冷的有点过分了。
”啊——!“
突然前方小巷传来了一阵惨叫声,中间还掺杂着女人惶恐的尖叫和小孩的哭声。
宴知朝着叫声走去,没走几步就看见一对夫妻抱着一个大约1岁多的小孩倒在地上。
一团团黑雾将这对夫妻围在中间。只一眼就认出这是邪祟,只有邪祟才会成黑雾态。
有些厉害的是可以幻化成人形,一般精怪居多。
至于鬼灵,和邪祟完全不是一个体系。
中年男人狼狈的在地上滚了一圈,随后赶紧爬了起来,将女人和小孩紧紧地护在身后。
他的眼睛微微泛红,嘴巴一张一合,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脸上湿润一片。
身上的衣衫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手臂上的伤口还冒着黑气,鲜血从伤口渗出,顺着手臂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借着月光,宴知看到了鲜血落在地上的轮廓。
而那个女人,凌乱的黑发垂在脸颊两侧,脑袋无力低垂,看不见面容,紧紧地将小孩护在自己的怀里。
手掌轻轻地拍打着小孩的背部,或许是拍打有了作用,小孩的哭声渐渐小了许多。
宴知缓缓抬起左手,伴随着一阵清泠泠的铃声,锁骨短发被夜风吹得轻轻飘动。
那对夫妻猛然回头,便看见一张张符箓夹杂着一丝丝金光,从宴知身上飞了出去,将他们围住,把那群邪祟挡在了外面。
有几只邪祟向符箓撞去,金光流转,伴随着邪祟凄厉的尖叫声,化为灰烬,消失在了空中。
其他的邪祟,见状不敢再靠近,绕过那对夫妻,三五成群的朝着宴知飞去。
“小心!!”虽然知道这些东西伤不了宴知,但是那个中年男人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到。
宴知从裤兜里掏出两张符箓,夹在两指之间,手指微微一晃,符箓瞬间点燃,伴随着细微的金光,朝着邪祟飞去。
来势汹汹的邪祟身形猛然一滞,随即到处逃窜,符箓所到之处,黑烟升腾,邪祟不断的凄厉惨尖叫声响彻半空。
宴知抬手又是两张符箓,朝着那对夫妻飞去,霎那间邪祟消失的无影无踪。
破邪符对这种邪祟最管用了,况且区区邪祟,不足为惧。
“你们还好吗?”宴知把邪祟清除后,走到了那对夫妻的面前。
林无清语录第一条:出场逼格一定要高。
所以刚才应该不拉胯吧。
围着夫妻的符箓也从空中掉落,宴知弯下腰一张一张的将符箓捡了起来。
“谢谢,谢谢!”那对夫妻回过神来,对着宴知连连道谢。
看着正在捡符箓的女孩,一双眼睛黑白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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