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一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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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斌的话刚落,亓眉便是一呆,她算是见惯了喊打喊杀的,也见惯了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这还是第一次遇见送松子糖的。

亓眉松了牙关,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禾斌算到亓眉还要挣扎,没想到她竟然如此配合,一时间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询问犹豫的目光投到了谢渊那。

谢渊见到亓眉这样突然地闯进来也有些发怔。他一手握拳置于嘴角边,低低地咳嗽了一声,斟酌着对亓眉说:“这是我的侍从,你不叫出声来,他就放了你。”

亓眉眨眨眼睛,又点了点头。

谢渊抬了抬手,禾斌松开手放了亓眉。

没了束缚的亓眉活动活动手腕,眼睛滴溜溜地一转,转身冲着禾斌伸出一只手来,一本正经道:“我的松子糖呢?”

禾斌一时羞赧,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步,站得离亓眉远了点,这才老老实实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严实的油纸包,托在手上慢慢打开。

松子糖的甜香在打开的一瞬间让亓眉的鼻子动了动。金黄的糖衣下裹着一层酥脆的松子仁,大约是一直小心在胸口捂着,松子糖大块小块地黏在一起,还有些已经碎成了渣……

亓眉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伸出手去拈起一块松子糖,一边舔着嘴角的甜渣,一边称赞道:“不错,好吃!”

谢渊见到亓眉这个样子,一时之间也觉得头痛。

他自己的身份就已经成疑,现在又被亓眉见到了禾斌,要如何处理最好?

不如……杀人灭口?

谢渊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可也被自己瞬间涌现出现的想法惊呆了——他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这样残忍噬杀之人,动不动就要取人性命?

亓眉敏感地感觉到谢渊方才杀机一动,不由得动作一顿,抬头望了望他。

她舔了舔沾了糖渣的手指,对着谢渊眨了眨眼睛道:“阿渊方才,是不是想要杀人灭口,好和你这侍从一起逃跑?”

谢渊没想到亓眉竟然说得如此直白,一阵头晕目眩之后,他唇角一抿,直接冲着禾斌下命令道:“禾斌,打晕她吧。”

禾斌听到谢渊的吩咐,短促的回应了一声:“是。”

接着他便双臂张开,动作干净利落地手掌刺下,眼见就要捏住亓眉的后颈。

没想到在禾斌的手指接触到亓眉之前,亓眉一个跨步闪了过去,动作比他更快三分。

只见亓眉弯腰俯身往下一翻,脚尖微微着力,弯曲的膝盖让她一跃而起。趁着禾斌还来不急换手之前,她已经闪到禾斌的背后。

禾斌反手一抓,就要将她再次擒住,不曾想亓眉贴着他的背后缠上来,双脚一跃而上,手臂绕着他的脖子紧紧扣在一起,双腿一弯,用一个极度无赖地姿势缠住了禾斌的腰,远远望去,就像在禾斌的背后长了一副去不掉的龟壳一般。

禾斌哪里曾被姑娘这样靠近过,挣脱无用下,他只觉得亓眉力大无比,被她的手臂吊得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两团极有弹性的东西顶在他的背上,让他的心里瞬间生出了一丝旖旎……

禾斌的脸一下子又开始发烫起来。

他手臂反扣着甩了甩身体,伸手去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急得他在营帐里团团转。

最后禾斌强忍着羞赧,赶紧板着脸喝道:“你、你下来!”

亓眉一双黑亮的大眼闪着狡黠的光,身体跟着禾斌摇来甩去的晃荡,双手双脚紧紧地盘在他的腰间、颈项,觉得有意思极了。

听到禾斌的呵斥,她一声娇哼:“我下来你就要打晕我,我为什么要下来?”

“你!”禾斌气结:“哪有姑娘这般行事,你简直不像个姑娘。”

亓眉“咯咯”笑出声,只当禾斌在夸她。

亓眉平时是绝对不敢去捉弄兄长,若是想要捉弄嬴沧倒霉地往往又是自己,今日见了这人,只觉得再没有见过如此有趣的人。

谢渊在一边看着两人胡闹,连一丝火/药气氛都没有,只当亓眉又开始戏弄人,开口道:“好了,不要闹了。”

禾斌习惯了谢渊处于上位者的姿态,见他发话立马挺身站直,凝神屏气,不再想着将亓眉抖下来。

亓眉觉得无趣,双腿在禾斌的腰间晃呀晃,上身越发贴近禾斌,双眼都快弯成一条细缝了:“我就知道你们要跑,我可以帮你们。”

谢渊抬起头,面上带着一丝不可思议。

亓眉见他听懂了自己的意思,一把从禾斌的背后跳下来,冲着谢渊挤眉弄眼:“秦九输了雩舞,现在正浑身不痛快,拉着成平和成安去摆擂军演,嬴沧恐秦九出手没有分寸,这才被叫走了。本来我想你也太闷,想叫你去凑热闹,没想到进来之后,却比看秦九摆擂,有趣多了。”

谢渊一时语塞,方才嬴沧离去之前,托着那麒麟盒子质问于他,临走之前又行色匆匆,只恐归来之时,他凶多吉少。

禾斌态度坚决,若是自己不走,他必然也不会独自离去,不如,赌一把?

“你要怎么做?”

“很容易。”亓眉微微一笑,露出四颗整齐的牙齿:“我去帮你们引开旁人,你们去偷马。”

谢渊沉吟了片刻,抬眼问道:“你有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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