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圣歌起源 上(2 / 3)
奇的声望造成打击。
而另一派的长老们则大声怒斥对方胡搅蛮缠,没有本事令加害者付出应有的代价,却不要脸地对受伤的自家子弟致以攻击性的言论。
一次意外,那能说明什么?即使瞎了右眼,福奇仍然是道尔家族年轻一代中最优秀的佼佼者,第一顺位继承人的地位绝对不可动摇。
然而,当亚戈的斯克拉身份被摆到明面上来时,舆论顿时发生了转变。
如果道尔家族未来的家主,也就是继承了领地和爵位之后的道尔伯爵,竟在年少时的一场战斗中,被一位地位卑贱的斯克拉正面击败,并且是一触即溃,又该作何解释?
一时间,哪怕是支持福奇的长老也找不到有力的论据来进行反驳,他们一个个将脸涨得通红,却只能把气往肚子里憋,眼睁睁地看着坐在会议桌另一边的一张张虚伪的面孔露出令人恶心的洋洋得意的表情。
亚戈可是西境鼎鼎大名的西蒙公爵的儿子,血色黎明的拥有者,那能是一般的斯克拉吗?
可流言总要放大一些事实,又隐藏一部分真相,才会有人愿意听。
在那些喜欢八卦的家伙们的嘴中,福奇·道尔在正面决斗中输给了一个斯克拉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身受重创还在休养生息的福奇听到消息,差点气的吐血。他动用了平生最好的气性,按捺住性子休养了两个礼拜之后,毅然决然来到了武技长的课堂,发誓,不管双方的战力差距如何,一定要将亚戈斩于剑下。
瓦登的课程安排已经进入了下一个阶段,大乱斗的规则被暂时搁置在一边,学员们两两一组,在分割好的小场地中进行单独对练,而使用的武器和装甲也变成了实打实的铁制装备,跟正规军在战场上使用的一模一样。
瓦登美名其曰,只有真正见了血的战斗,才能磨练出真正合格的武士。
福奇第一时间找上了亚戈,怒气冲冲地发出挑战,誓要报仇雪恨。
然而当福奇全副武装披着最沉重的钢铁盔甲站到亚戈面前时,却发现对方竟然只披了一件轻质的锁甲。
福奇勃然大怒,认为受到了不小的轻视。
要知道,铁质锁甲对于穿刺攻击拥有不错的防护力,在战场上可以有效防止箭矢的杀伤,并且保证武士的机动性。
可现在是一对一的决斗,在有限的空间内,机动性又哪里有强悍的防御力来得重要。
所以亚戈特意选取防御钝击能力极为有限的锁甲,在福奇眼中被视为明目张胆的挑衅。
其实亚戈本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很讨厌穿上重装护甲那种束手束脚的滋味,他感觉把自己活生生装进这么大一个闭塞气闷的铁疙瘩里,简直就像一只蠢笨的大王八。
然而战斗的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福奇在右臂被重重砍上一剑之后宣布负伤退场。
战斗期间,亚戈如一头狡诈的野狼,在事先为自己加上了一个祝福术后,围着福奇上蹿下跳,专找装甲的防护薄弱处进行击打。
福奇惊讶地发现,那浓郁的圣光竟然不止在亚戈周身绽放,甚至攀上了他的武器。
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周围围观的学员却一脸怜悯的看着福奇,他们倒是早就知道,亚戈在几天前就拥有了将圣光附着在武器上的能力。
被加持了圣光后的铁质长剑不说削铁如泥,对护甲的杀伤力也大大增加。在热力侵蚀和重击劈砍之下,装甲很容易就扭曲变形,然后支离破碎。
而亚戈野蛮暴力的打法也一转而变,变成了偷袭侵扰的战术,绝不贪图战果,砍上一剑之后便抽身急退,随后闪转腾挪,在转瞬间就来到另一个侧面,再砍上一剑。他的剑技浑然天成,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并且不断在战斗中磨练成熟。
福奇一直疲于奔命,亚戈的身体素质发生了惊人的飞跃,力量和敏捷远比上次见面时强大了许多。
直到身上的护甲破碎,他才惊愕的发现,自己竟然连一剑都没有砍到亚戈的锁甲上。
他现在终于明白这小子为什么有信心敢选锁甲了。
然而,福奇也是个直拗的性子,他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直到某一天在战斗中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错肩而过,在亚戈的脸上划出一条极其细浅的剑痕。
福奇一把抛下双剑,仿佛赢得了什么重大的战役一样,激动的几乎要喜极而泣。
然后他就看见一抹圣光在冷漠的亚戈脸上拂过,那道伤口立马消失不见。
治疗微伤!
福奇愣住了,脸上的表情逐渐无助、失落,随后是愤怒、惊恐,最后变成深深的绝望。
“血色黎明,都是这该死的血色黎明!”
整整一天时间,福奇的住所都传来震天的咆哮,甚至接连砸碎了两件名贵的艺术品,都浇灭不了他的怒火。道尔家族派来的守卫们纷纷胆颤心惊,也不知道他们的少爷会不会突然失去理智,拿他们的脑袋泄愤。
福奇绝不是露碌碌之辈,血斧手莱克的子嗣继承了父亲的血统,个个英勇善战,然而福奇能从其中脱颖而出,毅力和决心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可是横亘在他与亚戈之间的差距,根本不是靠努力就弥补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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