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贰拾肆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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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话:祁容是个善良的孩子

我认真道谢了,祁容倒是别扭起来了。

他似浑身不自在般:“说过不是帮你,只是各有所求罢了。”

我露了笑:“好好好,知道了。”

他方冷哼一声,撩起床帘准备下床了,神色依是骄傲得凌人。

我想他是要走了,他却突然缩回脚,回首上下扫视着望我。

我不解的回望他。

他微蹙着眉:“你小产一事……”

我摆手:“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放在心上。”

“我知道。”他说着,神色有些愤怒又问:“是不是温少筠?”

“什么?”

祁容冷哼了一声:“你不必替他掩饰,我叔叔说要将我带回祁山时我就明白了一切。”

我颇为迟疑:“你…明白了什么?”

他望了望我,眉头皱得更深:“你不明白?”

我更加疑惑了:“我应该明白什么?”

反正我是一头雾水,听不懂他在讲什么。

“你怎如此愚…”说着又一顿:“天真!你想想以你的身份,连个宠妾都算不上,他也没有给你任何名分,你这无名无分生出来的孩子他又会要?又怎会让你留着?”

“啊~”我似懂非懂,但又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祁容又道:“他以为我愚蠢?真看不出来他的真面目,他分明是借我的手害你小产,温少筠这人真是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孩儿都不放过!”

我好似是听明白了,但这其中似乎有些误会……

“老实说这事…”

我刚才开口,祁容又打断我的话:“他将此事嫁祸于我,又借机将我赶回祁山,好一个一石二鸟!真是阴毒。”

我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深觉得这祁容真是个小天才…我无话可说,抬手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我抑制着笑意:“真聪明呢!祁容小公子怎么这么棒呢?”

他冷嗤一笑,笑中有些自傲,也笑得那眉眼都是得意。

笑完了又故作矜持的一瞪眼:“少巴结我,这种事情常人一想就明白,只有你这种天生脑袋瓜子不灵光傻乎乎的人才会看不明白。”

我脸上带着纯真笑容:“是是是,祁公子说的对。”

你才脑子不灵光!你才傻乎乎!

他倒是说上了:“你可长点心吧,这样看来温少筠也没多喜欢,估计也是看你一时新鲜,在他不要你之前,你可得保护好自己,别哪日给他整死了。”

抛去其他的,这话祁容倒是说到点上了…温少筠明显便是要虐我,哪日虐够了估计就直接下杀手了,到时……

我敛了不正经,叹了口气:“他若要弄死我,我也无力反抗啊,而今我只愿我哥哥好好的,那我就算是死也无憾了,死后变成鬼我再来寻温少筠报仇。”

闻言,祁容神色一沉:“还没走到那一步,我总会给你想法子,将你送走的。”

这真是个善良的孩子!

我眸一抬,两眼泪汪汪,感动的看着他。

祁容身子一哆嗦,如惊吓般直接掉床下去了。

他又一次落荒而逃。

瞧着他临去的身影,那几乎是惊慌失措的。

想来是真吓着他了。

我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又想起他刚头头是道的分析,他怎不和秋月一起去写书呢?两人搭档定是横扫千军,无人能敌啊。

笑了一会忽然想起了齐行,敛了笑容陷入沉思,之前也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也没指望着祁容真能救出齐行,可他竟这么认真,且这么快就安排上了,虽然对他的安排我始终觉得不安…可若祁容真能救出齐行…那也是极好的。

若是救不出…事情败露了温少筠也只是会把愤怒发泄于我身上罢了。

赌一把就是了。

=

这个夜我翻来覆去睡不下,大抵是因为担心齐行,祁容说计划安排在后日,这事便揣在了心上一直落不下来,索性下了床。

随意扯了件外衫披上,便推门而出。

院里很安静,洒了一地皎白月色,又冷又纯,偶尔还传来些虫鸣声外,便是那时不时的风声了。

我坐在门口,手撑着下巴望着黑夜里那一轮月亮,那月冷得纯粹又神秘。

如今是十月份,秋夜的风有些凉,凉得入人心。

从前在皇宫里,夜里睡不下时便会跑那踏雪殿上屋顶喝酒,齐行和花榕会给我放哨,毕竟堂堂一个公主老是爬屋顶上喝酒是不太娴雅的事。

偶也被父皇抓到,被呵斥一顿,但那屋顶上赏月饮酒,吹风哼曲也为趣事一件,所以每每呵斥,却从来不改,后来父皇索性不理会了,只当是没有这回事。

直到有一回喝多从屋顶上摔了下去,摔伤一只腿,落下了那寒腿的毛病,才做此罢休。

父皇常说我不像个公主,也无半点皇家的规矩礼仪,性情过于肆意,惹得他生闷,是以我摔坏腿时,他道是我活该,让我长长记性。

可惜我好了伤疤忘了疼,并不长记性,依旧闹腾得厉害,有一段时间又总是偷偷溜出宫去。

而我溜出宫来…是找温少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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