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宁死不屈（1 / 2）

“陛下，臣所言皆是为了大明！若是不满，皆可取消我进士身份，不必如此折辱臣。”

于谦作为一个饱读圣贤书的人，自然没有办法接受去做一个马夫。就算是做朱棣的马夫，他也绝对不能接受。

听到于谦的话朱棣当即就怒了。他一把揪住了于谦的衣襟冷笑道：“朕看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还敢威胁朕？”

“臣非威胁，完全只是肺腑之言！”

于谦抬起头来，直视着皇帝那张充斥着阴沉与愤怒的脸庞，眼神平静而又坚定。

“哈……”朱棣仰首发出了一阵长笑声，“当真是个刚毅之辈，你可知道做朕之马夫，可是军中多少人都求不来的？”

“陛下，臣宁愿死，也决计不会做您的马夫！”于谦低头道。

朱棣看着面前这个油盐不进的家伙也是感到有些头疼。他虽然恼怒，但却还并不至于失去理智。

毕竟于谦是大明朝的进士，而且他对这个家伙心中也确实是喜欢。

“好啊，既然你不愿作朕的马夫，顶撞圣上乃是死罪！来人！赐酒！”

朱棣一边命令着，便走回龙椅上坐好，旁边的一个太监抬上来一个玉碗，走到于谦身边，玉碗之中则是轻盈透彻的透明酒液。

于谦看着这酒，心情顿时变得复杂万分，不过最终他依然将视线从酒碗移开，转头望向皇帝。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臣死之前，还是要劝阻陛下，莫要轻启战端！”于谦咬牙道说完，端起玉碗中的酒一口饮尽。

烈酒入喉，火烧火燎一般，灼痛着于谦的五脏六腑，让他忍不住咳嗽几声。

朱棣眯着眼睛盯着于谦喝完了酒水，等待片刻，这才吩咐身后的太监收下空碗离开。

待宫殿内的太监们全部退下之后，于谦只开始感到自己的脑袋逐渐发胀。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整个人站立在原处，仿佛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良久，于谦缓缓地跪倒在了朱棣的脚边。

“陛下，臣之死，无恙，但是陛下一定要记住，不可轻易开启战端。”

说完，于谦就直接倒在朱棣面前。

朱棣看着躺在地上的于谦，脸色铁青，但是嘴唇紧闭一句话都不曾讲出来。

“来人，送于进士前往太医馆解酒！”许久，朱棣深吸一口气道。

随着于谦被太医诊治，朱棣就缓缓回到自己的寝宫。

此时朱永乐正在其中等他。

“呵呵，孙儿，这于进士当真如你所说是个刚正不阿之人啊。”

朱棣似乎已经忘记了于谦之前对于他的忤逆，脸上反而带着淡淡的微笑。

朱永乐闻言却不敢露出丝毫放松的神态，反而是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说道：“祖父，孙儿可不敢胡乱夸奖什么人，那于谦固然是刚正不阿之人，此番打压也算是足够。”

朱棣闻言不由哈哈大笑。

“这算什么打压，给那家伙喝了你上好的茅台，我还觉得是赏赐他！”

朱永乐莞尔一笑说道：“爷爷，等到这次征战平安归来，我定将这美酒的制作方法送出来。”

“好，我相信孙儿不会欺骗于我。”朱棣点头笑道，“此番征战有孙儿陪伴，我觉得此番定会大捷。”

“孙儿愿追随爷爷鞍前马后。”朱永乐恭敬说道。

朱棣闻言眼中闪现过欣慰之色。这个孙儿聪颖孝顺，还年少有为，比起自己那些儿子来，不知道强出多少倍。

或许还真如民间所传那般，孙随爷爷。

要不是这孙儿一直不愿接受皇太孙之位，他甚至打算现在就昭告天下了。

就在这个时候，朱永乐忽然就跪在朱棣面前。

朱棣见状吓了一跳道：“孙儿，怎么忽然行礼？”

“孙儿有一事想要求爷爷恩准。”

朱永乐抬头看着朱棣道。

“何事，你先说说看吧！”朱棣问道。

朱永乐迟疑了一下，这才鼓起勇气开口道：“孙儿想此战之后，我作为皇孙的事情还是不要公之于世，于私我们是祖孙，于公我仍是一个普通的永乐侯。”

朱棣闻言愣了愣。

“你这是何意？”朱棣问道。

“我现在不立你为皇太孙也是怕操之过急，怕大战在即汉王作乱，太子无法控制。你这是一辈子都不想将我们之关系公之于众？”

“你果然还是在介意我将你送去当质子的事情，愿意叫我声爷爷是在可怜我这个老头？”

朱棣语气有些冰冷，显然对此极为心痛。

朱永乐见状赶忙道：“孙儿并非此意，只是朝堂之上暗流涌动，汉王、赵王合围太子已经混乱，但好歹太子名正，背后亦有势力相助。”

“孙儿担忧若是祖父贸然宣布我是您的嫡亲血脉，孙儿在朝堂上暂无势力，后面恐怕会麻烦不断。孙儿还想过一段时间的清闲日子。”

“这是你的真实想法？”朱棣皱眉问道。

朱永乐郑重道：“正是。”

朱棣这个时候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小家伙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爷爷，这是孙儿的心愿，颠沛流离这么久，我指向过清闲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