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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无人的街道,远处的民坊窗子里透出展展烛火,他脚步一顿
“姑娘,过了前边的民街是不是就是姑娘的住处?”
朝露点点头,
“公子,留步。今天多谢公子解围,救奴于水火。”朝露深知,要是他没有出现,今夜是逃不出那些醉酒男人的为难。
沐旸点头,“也好,有了人气,倒也安全。女子独行,君子止步,姑娘小心。
双手作揖,嘴角带着谦和的笑,目送朝露前行,路转直至没了踪影,沐旸才转身。
淡淡道,“确是不同。”
第二天,朝露裹着厚厚的棉衣去了万花楼,常妈妈老远在楼上便看见,裹着似虫的女人,慢慢往她的方向走来。
墙粉一样的脸上,笔直的浓眉,鼻梁上的阴影如那书生沾笔勾勒,配上鲜红的樱唇。
常妈妈叹了口气,低头在册子上,女子的小字红牌划掉。
喃喃道“太冒险了,不行不行。”
“妈妈,莺歌说您找阿露。”朝露一进门,就被莺歌唤住,说是妈妈让她进来就去二楼。
常妈妈收起手中的册子,“没事了。”
朝露不明所以,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这个月的月钱,你上点心,别到时候月底查账,又完不成业绩。”说着,还用手拍拍那册子。
“妈妈,阿露一定会好好陪客人。”朝露慌乱的保证。
“你就打算穿这个出去?今天不是约了客人?”常妈妈打量了朝露的一身行头,双眉紧蹙。
朝露越听越害怕,生怕妈妈生气,以后再也不帮她介绍客人,在朝露看来,这几次能完场任务,一是温暖书生帮了大忙,二就是常妈妈给她介绍的两个大单。
“去,赶紧从红楼拿件衣服给妈妈我换了。”
常妈妈,嫌弃的看着那裹得厚重棉袍的女人,一脸恨铁不成钢。
朝露忙忙从二楼出来,往上边的高阁小跑过去。
红楼里正在换衣服的莺歌,看了一眼刚跑上来的朝露,
“被妈妈责骂了?”没等对面的人回答,转头做自己的事。
朝露在一堆花花绿绿中,翻了半天,挑出自认为最和妈妈心意的衣服,抹胸堪堪能遮住风光,羅裙轻纱.....,大红明艳。
换完衣服的莺歌,前脚抬着已经迈出了门槛,瞥见拿着那衣服一脸赴死的朝露生生收回了脚。
“这么冷的天,你不是外约么?”
朝露点点头,不知莺歌为何问她这个问题。
“朝露,媚性和保暖并不冲突。”莺歌回来,量着朝露的身形,挑了一套羅裙,没有少的可怜的布料,媚人之处似露非露,搭上淡紫色的棉毛大氅,俏丽保暖。
“外边小心,那些人玩起来不要命的。”莺歌想到那晚欲灼的喉咙,对朝露说道。
莺歌形容的不差,只是如果这句话被那次上字号的爷们听到,他们基本不会承认,
因为,他们只是玩玩罢了,命还是得要,只有荀沥,才是玩起来不要命。
“哎呦,荀公子,您过来啦”,常妈妈一身寒气的男人进门,赶紧迎到二楼,吩咐姑娘们过去给他暖暖身子,然后唤来小倌,“赶紧让朝露过来。”
朝露一进上字间,就看见被一众娇娘围着的男人,衣着不整,那女娘们看见朝露过来,像是看见了救星,纷纷退了出去。
荀沥几杯烈酒下肚,看见人来了,直接起身,合上衣领。
隔着薄衣,朝露能看见男人身上强劲的肌肉。
“别看了,爷对你这张脸没兴趣。”男人奚笑道。
不在看朝露的表情,“跟上。”
朝露跟着荀沥走到万花楼门口,一旁的小厮早就将荀沥的悍马追鹰牵了过来。
他是不可能让朝露上他的爱马,对着门口的女人说了句跟上,便往出城的方向奔去。
朝露见男人,果然不会带着她上马,幸好万花楼有专门送姑娘的马车,平日里要是有姑娘参见诗会或者受邀演出,就会备上,今天朝露还算幸运,还有一辆。
“娘子,请。”
“追上刚才的那骑马的人。”
车夫看见扬蹄而去的背影,整个人都有些兴奋,那可是传说中的西域悍马啊,想到这里,车夫马上扬鞭。
“朝露姑娘,咱们这马车可比不上骑乘,况且那还是上等的烈马,你可知道地点。”
车夫奋力追了一会儿,果然,还没出城,没过几条街,就已经看不见骑马人的踪影。
“他没有说地点,我也不是不去,是条件真追不上,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去了。”
她喜上眉梢,没吃早食的肚子都有了食欲,朝露差点露出情绪。
“姑娘,那咱们去哪?”
“先掉头,到食街吃点东西。”
到了食街,她找了个小摊店,要了油饼和胡汤,想到自己可以不用冒死不由得多吃,万花楼的姑娘对自己的身材要求都极为严格,饭到七分,过点不食。但朝露是个极贪嘴的,要不是因为身材超限,常接不到客人,朝露肯定瘦不下来。
到最后,又要了三个麻团才满足。卖麻团的地方正好还剩几块糍糕,朝露想到有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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