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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朝露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哎呦,我的祖宗,你可算醒了。”

朝露脑子还是迷迷糊糊的,脑子顿了好久,那是常妈妈啊。

果然,越低贱的人命越大……

“常妈妈?”朝露试着用嗓子发出声音,终是说不出话来。

“大夫说你这是呛了水,高烧发炎了……嗓子得养养。”常妈妈看出朝露的疑问,解释了解释。

“好了,昨天那上字号的客人消费也给你算上分成,算上前天你拉的那个贵客,这两个月你都不用愁了,先休息养身体。”

朝露心想,也算是没有白受罪,至少这两个月可以安稳些了。

“九爷?”朝露因为发炎,只能说个大概,不算清楚。

但常妈妈还是听出了意思,“放心,九爷那儿我已经说了,这次你可是进了大客户,让你休息还是九爷的意思呢。”

常妈妈又身子转了个边,“莺莺,你也是,算上昨天的,要想休也休。”

这时,朝露才看见,原来这屋子里还有个“病人”

也是昨天那个房间里出来的人,朝露记得,她被灌了好多酒……

常妈妈走后,莺莺看着朝露,道“朝露,你说我们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

“为什么呢?”

朝露也像是思考,可若是能选择,谁又会想走这条路……

这道理朝露明白,问这问题的莺莺也明白。所以,在另一边的女人也不在意有没有得到答案,把眼角不受控制的泪抹去,道“算了,没意思。”

这屋子里两人相顾无言,

莺莺虽然不似红袖那般,可也算是万花楼数一数二的红人,平日里,朝露与她很少有联系。

可现在,两人有了莫名的情谊。

朝露把它归为“红尘之殇”

借着机会,朝露在万花楼里住了几天,等伤养的差不多时,才搬回自己的小杂院。

离开的时候,莺莺问,“剩下的这几天要做什么?”

朝露摇了摇头,朝露有一个秘密,可是她不想对任何人说。

“你呢?”她反问道,

“继续挣钱。”

“没得选不是吗?”莺莺苦笑道。

回到杂院的朝露,窝在自己的小屋一遍遍的。回到杂院的招录窝在自己的小屋,一遍一遍的摸着那珍藏许久的首饰盒,包身的红漆掉得斑驳,已经能够看到木头原本的颜色。

外面飘起了雪花,沉在回忆的人压抑的难以呼吸,朝露想着自己可以出去转一转。

“宋哥哥,秧秧这簪子也麽样?”

江居街头,轻俏明丽的姑娘对着旁边的男人娇媚的笑着,男人为女人打着油伞,也满是宠溺,摸着女子的头,像手里的明珠那般珍视。

朝露本想也去看看小摊上的饰品,远远看见那君子佳人,堪堪停住了脚步。

那是自己过不上的人生,朝露看着那女子与自己年龄应该相仿,感慨万千。

将自己身上厚厚的棉衣又裹了裹,转头朝另一条街走去。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君子乎……”

朝露走进的这条街不似刚才那般热闹,书院穿来朗朗书声,这曾朝露最喜欢的地方,穿过书院的大街,拐角就是一条食街,日头已经到了头顶,朝露感觉肚子也空虚的很,打算去那边买点东西吃。

“是他?那个阳光书生。”

油伞上落了不少雪花,朝露想,他是站在哪里待了多久啊。

男人持着伞,目光一直往书院的方向看去,朝露出来,正好和他撞上。

只是和上次一样,他的眼睛仍是聚焦在不知名的远方。

来来往往的食客,人流从他身旁经过,他却不动,像是在等人。

“有小偷。”朝露见书生后面过来一个男人,有意贴过去,趁他不注意伸手要拿那腰间的钱袋。

后面的男人,听见朝露突兀的这么一喊,收回了手,但是回看朝露的眼神十分阴沉。

书生打着伞朝她走来,“姑娘,有时候明哲保身不是坏事。这偷盗之事往往不止一人。”

这道理朝露怎么不会明白,被那个男人的眼神一看,朝露觉得自己的腿都已经软了,可她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见书生的时候,嘴巴比脑袋还快。

朝露点点头,看书生并不打算做认识她的样子,识趣的应付了两句离开。

朝露在路边要了一份馄饨,还在对面买了半只烧鸡。要是平常,朝露肯定不敢多吃,但是昨天因为书生帮她完成了任务,加上九爷最近不在,朝露的饭量也就放开了。

反正,就她的条件,胖瘦都不会有什么客人喜欢。

想到这里朝露真是不知自己该笑还是该哭。

“三万两......”

朝露机械地嚼着,突然尝不出味道。

等到雪小一点,朝露裹紧一点,朝着街口走去。

“真冷啊,每年冬天义庄都会送走很多人。没准就轮到我了。”

迎面过来一个男人,小跑过来,把朝露撞倒,回头看了看朝露的眼睛,警告之味明显。

还好,就在朝露以为他要做什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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