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去皇城(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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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在悲鸣刚才惨烈的战斗。

梁秋忙扔了手里的东西跑向师父欲将她背起来:“师父...我带您去找大夫。”

她的声音抖得厉害,自有记忆起她就觉得师父是那种顶天立地的女人,她这一瞬间突然觉得自己的天要塌了。

师父的手缓缓地拉住梁秋的衣袖制止了她的动作,她的唇轻轻地张开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嘴角一直在流血她也发不出声音。

一瞬间师父拉着梁秋的手就失去了力量,眼睛也缓缓地闭上了。

梁秋的声音有些抖,她擦掉师父脸上的血迹:“师父,师父你醒醒,都是我的错,我应该看见那些人就回来的...师父你醒醒...”

脸上划过的泪水与师父脸上的雨水混在一起,梁秋不死心背着师父往村里的大夫家跑,大夫只是看了一眼,就摇了摇头:“姑娘还是去镇上定一副棺材吧。”

梁秋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家的,她将师父放在床上,又仔细检查了伤口,师父的致命伤是从背后刺进心脏的,但是看情形好像是师父故意撞上去的。然后帮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她暗暗握拳看着眼前至亲之人似乎好像只是熟睡过去一般,眼眶又有些酸,轻轻地说:“师父,我饿了,您起来给我做小时候那种难吃的野菜饼子吧。”

但是她已经不会再起来嗔怪她了。

她忍不住趴在师父身边又哭了很久,快要天黑了才抹了抹眼泪拿了师父攒的银子准备去镇上定一副棺材,路过那柄剑的时候她捡了起来,用裙摆擦干净剑身放回剑鞘背在自己背上。

从大夫家一路回来村里的人也都知道她师父过世的消息,所以梁秋去赵大哥家借马车的时候对方也很默契的没有多问只说拿去用就是。

她草草的将那几名黑衣人埋了起来,开始准备师父的葬礼。

师父下葬那天又下雨了,地点是梁秋自己挑的,她跪在墓前举着墓碑迟迟不动笔,雨滴打在木牌上,她的眼睛也跟着湿了,她恨,为什么那天不早些回来,为什么不能保护师父。

她握着笔的手有些颤抖,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里面葬着的,虽无血亲,但胜似亲娘。

雨越下越大,来帮忙安葬师父的大牛叔拍了拍她的肩膀:“写吧,以后有机会再来。”

她点了点头,用笔重重的写下:“秦虹羽之墓。”

又用剑将字刻了出来,立在师父的墓前。

她师父叫秦虹羽,她小时候听来杀她的人叫过。

做完这些她又跪了下去深深的磕了个头:“我定会帮您报了仇。”

大牛叔听到她说的话叹了口气,将她拽起来往山下走:“别回头,会舍不得。”

来不及过多悲伤,梁秋下了山回到家就开始整理能卖的东西,她需要盘缠,她要去给师父报仇。

家里被那些人翻的很乱,看来他们是要师父的一样东西,而不单单是索命的。

整理了一下她才发现师父的那枚雕了鱼的白玉的玉牌不见了,师父很宝贝它,将它缝进了自己不用的枕头里,又仔细的藏在柜子最底下。

如今那个旧枕头被人抛开扔在地上,荞麦壳散了一地。

将屋子收拾整齐之后她才发现如今她只有那几只鸡加上园子里的草药可以卖点价钱...那几匹马...留下一个匹剩下的都卖掉好了。她想。

她抱着剑坐在角落,回忆起师父和她的点滴,又忍不住鼻子一酸。

以前这个家有师父等她回来,如今这个家只有她自己了。

天快黑的时候轩儿带了一碗牛婶做的面条来找梁秋,屋子里没有点灯,他有些害怕的缩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往里看:“秋姐姐你在吗?”

“嗯。”梁秋抱着剑听见声音回过神来,伸手点了灯:“进来坐吧。”

有了光亮轩儿这才撞着胆子走进来:“娘说你肯定没有做饭,让我送碗面条给你,里面的鸡蛋是我今天扫鸡窝发现的,一共下了俩,那个给爹吃了。”

梁秋没什么胃口,去拿了一个小碗拨了一碗面剩下的递给轩儿:“那这个蛋你吃吧,就当帮母亲的忙的奖励。”

轩儿忙摇头:“我...我不饿。”但是眼神还是紧紧地看着那个荷包蛋,又偷偷看了梁秋一眼,咽了咽口水。

梁秋笑了笑:“吃吧,我当初答应你要教你识字,我便是你师父,这就当做师父的见面礼。”

轩儿听了也没有在推辞,端起那碗面大口吃了起来,梁秋想起,当年她师父也送过她一个银的长命锁说是收徒的见面礼,她只记得那个锁上有四个铃铛,一走路轻轻摇晃是脆生生的声音。后来搬家的时候当掉换盘缠了。

吃完她顺手拎了一只鸡做礼物送轩儿回家,刚入夜天上只有稀疏的星星,风轻轻地吹,伴着轩儿哼着听不懂的小调,还没进门就看见大牛叔正拿着跟棍追着小儿子满院子跑,见梁秋来了忙收了怒意尴尬的笑了笑:“梁姑娘来了。”

“大牛叔我有一事想拜托您。”梁秋将鸡递给轩儿,开门见山:“明早我将地里的草药收了,还有家里剩下的几只鸡和马匹收拾好请您帮我一并带去集市卖掉,这鸡当做是您帮我葬了师...母亲的谢礼。”

大牛叔是听见她在师父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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