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初见-我全都要(2 / 3)
。果然是个心思玲珑的人。我不禁内心赞许。寻常的人多半是送些金玉字画的俗物,三公子倒是别出心裁且做足功课。他定是知晓父王于边关征战数年,我自然而然也也会随着父王的口味,对这西域的吃食分外中意。从这羊肉的烹制手法来看,必定是出自西域名厨之手。羊肉本就腥膻味重,盛京乃至整个大珩都很少会以羊肉作食材烹制菜肴。只有这西域人才知道,炙羊肉必是要选那最嫩的小羊羔,用强烈的香辛料热火炙烤后,羊肉的腥膻才能被盖去,而油脂的美味才能被激发出来。除此之外,炙烤的火候也需要十分讲究,少一分肉泄,多一分肉柴。如此考虑周全,心思剔透的人,若是作为伙伴相处起来,一定是开心自在的。
我尝了一口礼盒中的炙肉,果然十分美味。对谢玉叔不禁产生了一丝好感。
接着,便来到这第二份礼盒前。
令我惊讶的是,这礼盒盒盖上居然写着“谢玉季”的名字。
谢玉季?小公子?不就是那个神秘的音乐天才吗?虽然我也爱好音律,但他不可能仅凭这宴席上的初见便得知。那是我身上的哪一点让他愿意与我成亲呢?”我心生疑问。
我满怀好奇,示意小厮打开盒子,只见一抔红色陶土置于盒中。
侯爷伯伯的脸色立马黑了下来,碍于当着众人,也很快便收敛了神色,无奈地轻摇了摇头。
估计他对他这位小儿子的不爱套路出牌也早已是见怪不怪,无可奈何了。
在场的宾客们也开始窃窃私语:“早就听闻这平渊侯的小公子生性孤僻,不善社交,而今看来果然在这人情往来方面有欠缺啊。”“给人过生辰送土也着实是太不吉利了吧!”
众人七嘴八舌,我听了一耳朵,大体都是对谢玉季此等做法的批评不解。
我却内心窃喜:看来谢家的几位公子都是妙人儿啊。
谁说这个小公子不善社交人情?我看他不仅擅长,简直是奇才!这红陶土硬度适中,吸水性良好,是做埙的上好材料。且这红陶土做出来的埙,长时间吹奏亦不会积水,发音稳定,甚妙!谢玉季如今送红土而非已做成成品的埙,可看作有两层意思:一来是个测验,只有这爱好音律的人才能看出红陶土的用处,而能看破陶土用处的人至少成亲后也算有个共同爱好,不至于两人成日里大眼瞪小眼,驴唇不对马嘴;二来也是个邀约,若我能看破他第一层深意,便邀请我与他一起将这红桃土烧制成埙。
我一边这么想着,不由得开始对这个神秘的谢玉季产生了些许好奇。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既然生性孤僻,又为何愿意与素不相识的我成亲?一个不善言辞和社交的人,又怎么会有这么曲折的心思?
今日发生的种种,都有些出乎意料。
我突然计上心来,决定顺势而为。
一边这么想着,脸上也不自觉的浮现出笑意。
母亲走到我跟前,小声询问:“以观瞅着这陶土笑什么?”
“没什么。”我并不打算与母妃详说,便只是冲其笑了笑。
“那你可是拿定主意选谁了?”母妃继续追问道。
“嗯,我改主意了。”
本来只是想说,无论谁今日呈上礼物,我便挑那送礼送得最合心意之人作我的郡马。反正这门亲事于我而言,不过是代替父王履行诺言,维护世交罢了。嫁与他们四人中的谁,对我来说都一样。不过就是搬出王府自立门户,夫妻二人在他人面前作相敬如宾状,私下里井水不犯河水,我本分地履行为人妻子的义务,为其延绵子嗣而已。可如今这谢家送礼的两个公子都有点意思,我忍不住开始好奇,剩下那未上场的玉伯玉仲两兄弟又是何等人物。
“改主意了?这是什么意思?”母妃不解地看着我。
我让人将两个礼盒撤下,来到父亲和侯爷伯伯面前拜了拜,随即说道:“父王,侯爷伯伯,两位公子送我的生辰礼皆是心思巧妙,不落俗套,以观甚是喜欢。可叫我从中一时间选一个更喜欢的,却也着实为难。故此以观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求父王和侯爷伯伯答应。”
还没等我开口,我那如同炮仗一般直接火爆的爹,终于还是强装不来沉稳,将我拉到一边,小声说道:“你这个丫崽子莫不是想鱼和熊掌,二者兼得吧?其他事上怎么纵着你都成,这件事上可绝不允许你胡闹!”
“自然不是。以观虽得父王娇惯宠爱,也不敢做这等有违女德之事。”我缓缓答道(内心却对我这位父王惊人的想象力翻了个白眼)。
“那以观侄女究竟是所求何事呢?”侯爷伯伯看到我父王那副急吼吼的样子,饶有兴趣地靠过来问道。
“侯爷伯伯,原谅以观贪心,贵府的四位公子皆是品貌不凡,任哪一位作以观的夫婿,都是以观的福气。(求人总要先把好话讲在前头嘛……)可这婚姻大事,事关女子一生的幸福,所以以观想要更加谨慎些。今日玉伯玉仲两位公子只匆匆一面便断了与我成婚的可能,以观却生怕因此错过一生良配。可否请求父王和侯爷伯伯再多给我三个月时间,以观也好于这三月间与侯府的四位公子彼此增进些了解之后再做出最后的决定,这决定想来也更容易皆大欢喜。”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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