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活第二十二天(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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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人适合喝酒,什么样的人不适合喝酒,这些东西都写在基因里。有些人喝酒上脸,有的人千杯不醉,有的人喝上一口就迷迷糊糊,还有的人酒精过敏。

主动喝酒的人总得追求一些东西。

比如把好勇斗狠化在酒桌上的人,他们喝酒就是在用这一瓶瓶或者猛烈或者温和的饮料做决斗,桌底下每一个躺着的醉汉成为他们的功勋,然后他们离开饭桌,走到办公室,工厂,或者什么地方,或者他们涂着白墙、只有下午四点钟才能照进来阳光的逼仄公寓里面继续自己的搏斗。

或者那些遇挫的人,失恋者是最典型的,他们希望用一个众所周知的理由放纵自己的悲伤,以呕吐和晕眩为无处放置的自己狠狠撕开包装,爆出一堆味道千奇百怪的糖豆。直到第二天的阵阵头痛提醒他们,这就是你爱的代价,不要再这么做了!然而,就像拒绝不了酒精、垃圾食品还有拖延一样,他们也往往拒绝不了和对他们来说和这些东西相差无几的爱情,再三个月或者六个月,他们又要来到酒吧,抱着酒杯嚎啕,为自己无处使用的橡胶小套哀哭切齿。

还有的人十分无聊,他们的生活平淡如水,想要突破却又对门外的世界心怀恐惧,所以他要在社会和自我允许的范围内找点乐子,他们的喝酒是小酌一杯,要把自己的精神维持在一个微醺的边界,这样才能兴奋起来……老实说,这样的圈真的是舒适圈,而不是紧箍咒吗?

我追求的是一种麻痹,这其实是前三种的综合,我想微醺,想逐渐走到一个兴奋的状态,然后回到现实世界自我拉扯,但是很明显……

执行得很不咋地。

我根本没有微醺这么一个阶段,要么醉到死,要么就是像在喝水,也就是说我在吨伏特加的时候真就是觉得在喝水,但是不知道哪一瓶开始——我就醉了,醉得很凶。我把这种情况归咎于吸血鬼体质,不然我也没法解释,毕竟正常人混着喝这么多一睁眼应该是医院而不是陌生的天花板。

陌生的天花板,其实我觉得有点奇怪,因为大多数公寓的天花板都是白色的,你醒来的时候眼前就是那么宽窄,应该是陌生的灯,陌生的空气、味道和氛围才对。

米灰色的遮光帘没遮,只拉了白色的纱帘,现在的太阳对我来说有点太猛烈了……我的眼睛很酸,嘴里干渴,还有点发苦,脑子无比清醒,精神却十分萎靡。

我闻到淡淡的橙花味——很熟悉,但是很好闻。我的洗发水和沐浴露买的是婴幼儿洗剂,方便省心,哪儿都能洗,洗澡的时候只用从头打到脚,冲干净就会有股淡淡的香味,让人想到烘干的棉纱薄毯,奶粉,还有令人昏昏欲睡的午后婴儿房。

发生了什么啊到底……

我把被子掀开一道缝……悄悄地瞄了一眼。

然后我又把被子盖了回去。

好在旁边没有躺着个人。

好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213

“小黄豆!!”

“什么?”

“什么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我要问什么?”

“你不说问什么,我哪知道你在想什么?”小黄豆摇头晃脑。

“就昨晚都发生了什么。”我木然躺在床上,大脑空空,身子光光。我怎么躺在这儿了呢?我想。怎么会的呢?“还有我是怎么来这儿的,这他妈又是哪?”

“你都不记得了,我哪里知道哦!”小黄豆咬牙切齿,“你醉迷糊了直接会把我ban掉!他妈妈滴!”它脸上写着错过一个亿,十分不爽。“我还想看……”

“上次小红喂我血的时候你不是知道的吗……”我直接打断它的怪发言前摇。

“拜托。”小黄豆对我指指点点,“那个时候你都已经恢复意识了……咦?”

“所以那次突然更新之后,你会在我不清醒的时候被ban?”

小黄豆呆呆地点点头。

门外传来脚步声。

我直接闭眼装睡。

救命啊啊啊啊!

214

他,他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紧张。

我好几把紧张。

他摸完拍了拍。

“醒啦。”提姆说。“装睡还挤眼睛?”

我睁开眼睛盯着他,往被子深处滑了滑,盖住了半张脸:“昨晚,后来,发生什么了吗……”

他一脸无奈。

215

达米安和提姆打闹的时候,我没蹲稳,一下掉到了水池里,在哗啦啦撒尿的石头小天使下边吐泡泡。

“然后你睡着了。”提姆摊了摊手。“当时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结果呼吸特别平稳。”

我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往被窝深处缩了缩。我脸红了。

我们俩非常默契地忽略了下面的一系列问题,比如:谁把我抱了回来,谁把我的衣服脱了,谁给我洗的头——或者洗的澡?

这些问题的答案写在空气里,这个时候,我不能开口,明知故问的结果就是气氛朝着奇怪的方向策马奔腾。

嗨呀,两个大老爷们怕什么嘛!可恶!

我想起来,昨晚在车里我离提姆很近,他发梢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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