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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和柳苗苗又清理了一遍,所以一路无阻,直行没有多久,就透过防弹玻璃窗看到了几架接连撞毁的大型飞机旁边,停着一架小直升机。
周廷深踏进停机场的刹那,脚步一顿。
周围的鸟叫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全都消失不见了。
在这初春的季节,四处都能听到各色鸟鸣,就连他们来时经过市区路段也没有停过,在这绿意盎然的郊外却戛然而止了。
更诡异的是,向来都是坐在驾驶座上悠闲玩游戏,看着他们搬得累死累活也不肯搭把手的派送员,今天居然破天荒地在帮他们把物资搬出来——虽然比起“搬”,用“摔”可能更合适一些。部分没有封好的箱子,里面的物资散落得到处都是,玻璃制品更是碎了满地。
感觉不怎么好啊。
周廷深歪头活动了一下脖子,抬手示意曾程停下脚步,自己一个人走过去。
他双手背在身后,掌心悄无声息地幻化出一把泛着鎏金色光芒的异能匕首,仿佛前来视察的领导,懒洋洋地道:“哟,今儿太阳打西边——”
“啊!!!”
派送员突然大叫着蹦起三尺高,把周廷深吓得差点反手一刀割喉。
谁知派送员扭头看到周廷深,就像看到了救世主一样,迫切地张了张嘴巴,却是欲言又止,像是有个无形的人拿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硬逼着他生生地转了个话题,“你……你怎么现在才来?”
周廷深还没开口,他就跟连珠炮似的一通轰炸:“其他人呢?!这都几点了?我给那么多搜救队送过物资,就没见过像你们这么不准时的!”
这要是换了个人过来,估计现场就得跟他吵起来了,但周廷深的注意力不在这里,“不就是说了句话而已,至于把你给吓得尿裤子吗?”
刚才那一下,派送员的裤裆竟然就湿成了一片,正往地上“嘀嘀嗒嗒”地漏着腥黄的尿液。
“干、干你什么事?!”派送员却连头都没低,又抱起一箱物资砸在地上,催促他:“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物资给搬走!我还有很多事没做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们一样清闲吗?!”
周廷深没搭话,他看着派送员脸上的汗水一滴接一滴地掉落在地上,以前要死不活的声音都变得铿锵有力了,整个人始终专注在搬物资的这件事情上,就像是……在做给谁看、说给谁听一样。
可是周廷深目光所及之处的活人,除了他们俩之外,就只有站在入口处的曾程了。
周廷深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派送员又开始催促了,声调也变得愈加颤抖:“快啊!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快帮忙啊!我很忙的!你们为什么不准时!我真的很忙啊!”
他这么不停地催促,本就觉得奇怪的周廷深更不会靠近直升机了,但又不知道不对劲在哪里,还不能走人,索性一屁股坐在一箱物资上,看看派送员到底是想干些什么。
派送员见周廷深不肯动,更是暴躁,嘴里骂骂咧咧,近乎疯狂地将剩下的木箱砸在地上,没多久就把物资全部卸货,那一瞬间仿佛终于得到了解脱一样,深深地松了口气,然后,转过了身来。
他的脸色煞白,豆大的汗水还在下巴上摇摇欲坠,瞳仁颤抖得不停在眨眼,明显正处于极度的恐慌之中。
“……怎么了?”周廷深与他坦然对视,暗中握紧了身后的异能匕首。
派送员却没有要和他对话的意思,迅速扭头冲上驾驶座,甚至不顾他还在旁边,当即就起飞走人了!
已经做好了准备要把人毒打一顿绑起来询问的周廷深:“???”
好在他的反应够快,立刻抱头蹲下,才没有被高速旋转起来的螺旋桨给削下脑袋。
曾程还待在原地,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动还是不动,“……深哥?”
周廷深看着飞远的直升机,好半天,才消散了手中的异能匕首,说:“……去叫他们把车开过来。”
05吨的物资,被摔坏的罐装食物、玻璃装药物等就有02吨,只有少数的非易碎品物资、包装严实的弹药、特制防护用具和换季的衣物得以幸免于难。
搜救队员在搬运的时候都是又气又怒的,想问派送员到底是发什么疯,又发现周廷深的脸色不太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也就没有出声打扰。
最后搬完物资上车,周廷深又回头看了一眼停机场。
还是什么都没有。
接完物资,两辆车平行地驶向了归途,柳苗苗趴在副驾驶窗边,问许知朗:“果冻,你不是说那孙子不对劲吗,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许知朗心虚,假装认真开车没有听见。
“他是挺不对劲的。”曾程说,“平时他根本不会去碰物资。”
“这还不如不碰呢!”柳苗苗一提起这个就火大,“本来食物就不够吃,现在被那孙子糟蹋了那么多,我们又得出去搜现场——卧槽!曾程你突然加什么油?“
曾程没回话,一脚油门超了许知朗的车,绕到他们右边,等许知朗跟上来,才问副驾驶上一直沉默不语的人:“深哥,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周廷深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敲着窗沿,手背上的青筋随着动作起伏时隐时现,“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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