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1 / 2)
师云琢并不是很想说出自己的故事, 只在这一刻与凤襄生出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情愫。
但这并不妨碍他把凤襄人扣下来。
凤襄扇下的丹意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圈深刻灼痕,能看得出凤襄方才是去意义绝。
秦云盏的心情十分复杂,他用枯枝隔衣挠着后背, 跳到石桌对面坐下道:“凤襄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才想着与我们割席,但是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呀!”
“盏儿说得对。”苏九重难得正经, 点头附和道:“小凤凰, 你不信旁人,总该信我们师徒三人,云琢可是对你有救命之恩的, 我就更不用说了,若是对你有意见, 也断断不会让你在箫下隐居住这么久。”
凤襄耷拉着头不说话,他深邃的眉眼本就美的张扬,此刻更显得桀骜难驯。
他居然学着秦云盏拿扇子挠后背。
这动作叫师云琢看着浑身难受, 火气也直往上窜。
“凤襄,认识这么长时间,你摸着良心说,我是否从来没问过你什么。”他沉声道:“你我投缘, 肝胆相照, 相处得当,自是英雄不问出处, 但如今,你居然要为着流言蜚语舍弃兄弟情谊, 更要伤及自身, 我就非得要将当初的事问个清楚了。”
苏九重道:“是啊你究竟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宁肯在外头逃窜一气也不能说?”
“我看说了也未必有人会信......”凤襄小声嘀咕。
“我信啊凤襄哥, 你说什么我都信,前提你得说啊。”秦云盏急巴巴的,跳上石凳,改坐为蹲,“根据我多年经验,误会这种东西,必须得面对面讲清楚,拖得越久对当事人越不好!”
“你的经验,你能有什么经验。”凤襄轻轻一嗤,吊起眼梢来瞥他。
秦云盏伸出一个巴掌掩了半边脸孔,凑近了他小声逼逼,“你也不看看我这黛玉妹妹似的师兄,给他当几日师弟,你肯定也会变得经验十足的好不好!”
师云琢猛地拍了一下石案,面色板正,给坐在一旁吃瓜的苏九重吓得一个机灵。
秦云盏没料到他耳聪目明到这种地步,对上他寒霜般的眉眼,当即讪讪然赔笑,“开玩笑,开玩笑。”
师云琢拎着他的后衣领子让他跟凤襄之间拉开距离。
凤襄呼出一口浊气,上身坐直了些许。
“行啊,既然要说,那索性就一次性说个清楚。”他的眼底带了些凉薄狠意,“把宋鲤叫出来,我当面与她说,她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凤襄此生只做这一次解释。”
秦云盏心知凤襄半生恣睢浪荡,从不在意他人看法,叫他费心费力的解释行事动机,不啻于是叫他低头示弱,实在是一种逼迫。
但此事在秦云盏看来,关乎凤襄日后的好歹,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原文中的那个凤襄可从未说过“想要图个清静”。
就像是在长空飞累了的候鸟,突然想要寻个落脚的地方栖息,不再迁徙。
那这疲于迁徙的候鸟,还是那只候鸟么?
秦云盏心中的疑团大涨,他想要寻求一个答案。
“好!”他的眼睛微微发亮,扭头对师云琢道:“师兄,反正都要澄清,为了叫人信服,不如把红姐也叫上,是敌是友,就看这一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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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秦云盏邀请祁红药此举非常英明。
他们三人带上一个凤襄,在剑阁外蹲了一整个白天,被漫天的巨刃杀伐之气打的面无人色,愣是没等到宋鲤露面。
就在凤襄一整个要暴躁了甩手揍人的时刻,祁红药从天而降,领着他们四人穿过一条隐蔽的悬石栈道。
两旁水墨丹青般的山色云彩忽而变得玄妙,随日头升了又降,似远还近,葱翠的草木枯黄凋敝又雪中逢春,秦云盏几次在悬石的缝隙中踩空,总以为自己要掉下万丈深渊,实则不然,他足下自有轻盈之力托着,很快就走到了山崖的另一端,竟是一处桃花盛放的园子。
苏九重忍不住“啧啧”称奇。
“不愧是蔺少梧一手栽培的人,红药,你这‘符之镜’至少得是‘小洞天’的水准了。”
“谬赞了。”祁红药显然对于类似的夸赞早已习惯,神色平淡如水。
秦云盏扯了师云琢的袍摆小声问,“什么是符之镜’啊?”
“你可以的理解为,符修创造的幻境。”祁红药说:“符修画符可在纸上,也可在这天地山川之间,若符意够强盛,就能借灵力清气营造五感所能捕捉的一切幻象。”
“你说这些东西都是幻象?!”秦云盏屈了屈指尖,有带着朝露的花瓣擦过他的手指,那柔嫩滑腻之感逼真至极,“旁人能看见吗?”
“旁人自然看不见。”祁红药转动喜丧刻,“我的符意能盖过附近所有生灵的五感,你们如今就藏在我所织造的桃源洞府之中,越厉害的符修,创造的符之镜就越逼真,维持的时间也会越长久。”
“哇......可这有什么用处呢?”秦云盏不解道。
“可以藏人。”师云琢幽幽道:“亦可囚人。”
秦云盏:“???囚人?”
“悬镜门的阴阳鱼眼上方至今悬着一处‘大洞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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