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一帝(2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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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骁骁脸色黑沉,666不敢出声。主仆二人皆是沉默地看着龙榻上笑出眼泪,逐渐疯癫的人。

白玉书从龙榻上爬起来,跪倒在君王脚下,抓着她的衣角,仰头看向无情的君王。

此时他的眼眶已经通红,眼角不断有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滴滴滑落,他颤抖着双唇,只觉得自己的心如同被撕裂一般,呼吸都泛着剧痛。

“陛下,当真要如此对臣……竟然用这般巫蛊手段玩弄臣吗?”白玉书嗓音颤抖,两颊的发丝被泪水贴合到脖颈之上,白色的身影显得他此时纤细又脆弱,如此破碎不堪。

那双素白的双手,从抓着衣角变成了抓着龙袍下摆,手背上青筋泛起,骨节绯红,无不为主人诉说着委屈与怒火。

唐骁骁面无表情垂眸看着白玉书,即便此时,眸光依旧平静,毫无怜惜之意。

白玉书从那双清冷的眸子里看不到一丝丝情意,那冷冰冰的眼神让他如坠深渊。那眸中照着自己卑微的模样,令他如千刀万剐般痛的浑身颤抖。

在帝王无声的沉默中,白玉书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小心翼翼的开口:“陛下对臣,难道没有一丝情意吗?”

唐骁骁抬手,轻柔地落在白玉书的头上:“爱卿,朕此生都不会爱,不会爱你,也不会爱任何人。若爱卿不愿如此继续,此后便回归以往。朝堂之外,无事不诏。”

白玉书双眸仿佛失去了焦点,整个人失去支撑,跌坐在地。

唐骁骁觉得此时的丞相需要冷静思考,若他真的想要撤出,大不了以后不再与他近身接触,避免任务触发。

总不能强迫权臣,耽误社稷。

思及此,她将攥在白玉书手中的衣摆扯了出来,看了他一眼后,转身离开寝殿。

殿门重新关闭,阻断了殿外的朝阳,也带走了白玉书心中的光亮。

昏暗的寝殿中,他静静的坐在地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有那不断滴落的眼泪在诉说着他的情绪。

沉寂片刻后,一口鲜血自他口中猛的吐出,喷溅到白衣之上化作无数血梅,他咬着牙关,笑了,仰起头看着金碧辉煌的殿宇,笑的肆意张狂。

白玉书身形不稳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直着身子,垂着双袖,一身血迹触目惊心。

他收了笑意,看向远处的殿门,咽下口中血腥,呢喃自语道:“继续,怎么能不继续呢。希望陛下能记住今日之言,此生绝不会爱上任何人。”

若是有一日动了心……

白玉书脸色一沉,眸中毫无光亮,漆黑一片。

那便杀了令君上动心之人。

……

这一日后,丞相再未朝后留下过,那张俊美的脸庞依旧每日笑着,正常的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

唐骁骁见他想明白了,便当此事揭过。

恰巧那日辰时二人相对,触发的随机任务惩罚不耽误性命,唐骁骁便直接将任务停滞不前,政事之外不再接触丞相。

666当时见气氛过于窒息,连忙飞速操作,选了个惩罚不危及生命的任务置顶,被白玉书触发。

只是它看着丞相那没有笑意的眼眸,忍不住心里泛起了不安。

丞相这个时候被剥夺了痛觉,真的不会出事吗?

转眼间,半月已过,阿诺阿言终于将晋王押入京城。其过程之艰辛,在此不提,走时一支二十人的玄卫队,归京时只剩十人。阿诺阿言的身上也受了几处轻伤,比当初带南阳侯入京更加凶险。

风君昊站在龙渊城外,看着远处渐近的队伍,以及那困在囚车内的晋王。

在他小的时候,晋王也是抱过他,给他买过糖葫芦的。

昔日的闻烬哥哥,神采飞扬,少年意气,将他举到头顶,逗他嬉笑。

可如今却能毫无顾忌的陷他于死地,先是陷害,后是刺杀。若不是君上一颗灵丹妙药,他早已魂归天地。

龙渊城门缓缓打开,阿诺阿言骑在马上,领在队前,见到南阳侯,纷纷停马,垂首抱拳见礼。

风君昊扶着衣袖,微微点头,眼睫抬起,看向了囚车内发丝凌乱,衣衫破损的晋王。

唐闻烬坐靠在囚车围栏中,似有所察的睁开了双眼,看向五年未见的人。

他轻声笑了一下,皲裂的唇动了动,开口道:“你长大了。”

风君昊没有傻气的去质问他为什么这般对自己,权利面前,一切情谊都可以化为虚有。

一阵风刮了过来,风君昊忍不住咳了数声,夏季的炎热却依然暖不了他冰冷的手指。

一颗灵丹妙药治愈了他的伤,却治不好他的病。

唐闻烬看着大夏天依然穿着披风的青年,撇了撇嘴道:“还是这么娇弱。”

风君昊温润的眉宇染上了一丝怒气,冷声回嘴:“这便是你要杀死我的理由?因为我本就活不长,还不如为你谋反的大业贡献一条命?”

唐闻烬嗤笑一声,再次闭眼:“随你怎么想。”

囚车再次动了起来,风君昊看着进入龙渊城的车队,皱着眉头剧烈的咳嗽起来。

身旁的侍从上前扶住他,轻声劝道:“侯爷,我们早些回府吧,莫要在风口站着了。”

风君昊转过身,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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