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手言和(1 / 2)
今尘点点头,他深谙人心,并不多说小玉子的坏话,只是道:“是我不该和小玉子公公顶嘴。”
手掌这伤是他自己加重。
女帝贪花好色,对他又正新鲜,只消心疼那么一两分,随口一句惩戒,那小太监免不得吃挂落。
看他再敢说自己没人要
魏云不大喜欢草民这个称呼,下令宫中男宠可自称“我”。
招招手:“过来。”
方才小玉子用过活血化瘀的膏药还放着,开了盖子,又让今尘将手伸过来。
今尘有些意外:“不不用了吧”
魏云见他那呆相,显见是过去少有人照看的缘故,原是心机做戏,此刻倒真有了半分怜惜,牵他手腕仔细看了掌心:“伤的有些重,可见是委屈了。”
唇瓣不自觉抿了下,今尘说不清心里的感觉。
这时正适合告状,但他竟忽然没了挑唆的兴致,只觉眼前少女垂眸给他涂药的样子很是好看。
心里受用几分,心道长的还挺顺眼的,只比他和皇兄差一些。
给这小狐狸涂了药,魏云才道:“小玉子伤了你,是该罚,不过朕听说你口舌上可没吃亏,什么叫‘不是男人’,嗯?”
这话于女子很是粗糙,今尘有些反应不及,顿了顿才道:“我不是故意的。”
魏云道:“宫里太监多得是,但每一个都不是自愿残缺身体,将来留个全尸对他们而言都已经是奢求,随意揭人心头伤疤,你还有理了?”
今尘心道,他说的是实话,怎么就没理了。
魏云见他不语,可见是不服气,只道:“这样,朕让人带你去个地方,你去瞧一瞧,回来再说。”
说着召了赵逢春,让赵逢春带今尘去蚕室一游。
因上次送彭亭旭去蚕室的缘故,魏云对这地方有些了解。
宫中太监宫女时常需要添补,太监一般是外头买或自愿进宫,查核无误后送去蚕室,净身后在那休养三月,□□好再往各处安置。
再者,小玉子是赵逢春的徒弟。
赵逢春得了这份差事,怕是会给小玉子留下一个终身难忘的印象。
宫中太监够多的了,挨一刀也太残忍,魏云很想规整规整,只如今身不由己,这念头就暂时深埋着。
一个时辰后,今尘脸色惨白的回来。
魏云正用午膳,问他:“知道错了?”
今尘想起那间昏暗的房子里,老太监手起刀落,那种惨叫,他杀过人,也见过血,但身为男子,那种地方被动刀
那小太监也经历过这些?
难怪跟踩了尾巴似的,他的话好像是太过分了。
今尘挨板子的是左手,右手还好着。
魏云想了想,只道:“宫中斗殴是重罪,念在你们初犯,也罚你写一百篇大字,三日之内交给朕。”
今尘扭捏道:“我我不识字。”
魏云才不信他这鬼话,不过小乞丐不识字倒是正常:“那就这样,写十张大字,你去找小玉子,让他教你,他写什么你写什么。”
见今尘小脸更白,心头愉悦,两个受罚的倒霉蛋凑一起,希望能握手言和吧。
第二日,赵逢春回禀魏云,说小玉子给今尘的手上了药,今尘字虽写的丑但是速度倒不慢,还抽空给小玉子磨墨来着。
而后又欲言又止。
魏云看他:“还有事?”
赵逢春声音低了些:“宫里头都传,说您是因今尘不乐意侍寝,所以让他去蚕室醒醒脑子,再不从,就像对彭亭旭一样”
这话听着,魏云已经不是残暴而是恶毒了。
魏云低声道:“难怪。”
赵逢春:“陛下,您说什么?”
魏云回神,心道难怪今日几个男宠对她都很是热情恭敬。
无所谓道:“朕如今是虱子多了不怕咬,流言霏霏倒也有好处,至少摄政王会更瞧不起朕,懒得搭理朕。”
赵逢春见魏云淡定,心头那股郁气也跟着淡了,只恨摄政王跋扈,不过陛下如此心胸智慧,掌握实权是迟早的事,到那时
魏云问道:“彭亭旭那里如何?”
一旁的任修远道:“他很得摄政王看重,家眷俱被安置妥当,很多场合摄政王也总带着他,显见不久就会重用。”
魏云道:“那就好。”
这日,魏云下午没有习武,直接去了太后宫中。
太后请她过去,说闵国公携家眷进宫叙旧,除闵国公夫妻外,另带了最疼爱的孙女闵宝珠。
闵宝珠魏云有印象,不久前这个胆大的表妹曾在街上纠缠宁长风,被宁长风身边的护卫打晕了过去。
慈安宫,
闵宝珠抱着太后的胳膊撒娇:“姑母,宝珠一见您就觉得亲切,人都说侄女随姑,我却怎才得了姑母容颜的十之一二,是不是过去见的少了,宝珠想在宫中多陪陪姑母,如今家里兴旺全靠姑母斡旋,我们一大家子人都感激着姑母呢。”
闵国公也道:“宝珠说的有理,你姑姑是咱们家的大功臣,你是该留在你姑母身边多侍奉几日,好好尽尽孝。”
太后虽生了一个女儿,但自小就被抱走,母女一点都不亲近。
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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