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下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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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亭旭口舌僵硬,像一段被雷劈了的焦木,魏云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合起来却很难理解其中含义。

什么含冤而死,什么平反

和缓片刻后一步步走近:“陛下像变了一个人。”

魏云坐了下来,坦然迎上彭亭旭亮到惊人的眼睛:“你是想说朕看起来像中了邪?那也比蒙在鼓里,将来说不准还要身投敌营的好。”

彭亭旭被说中心事,眸光一缩。

走到魏云面前的短短数息心思电转,最终化作恭顺,撩起衣摆跪地道:“草民不敢,还请陛下教草民。”

什么侍寝心思,早化作飞灰。

魏云垂眸看他,叹口气道:“这件事朕也是才知道,彭尚书当年以贪墨入罪,轻罚可削职归家,重罚也不过流放,先帝暴怒,直接处斩,更抄了彭府,让百官引以为鉴,你是不是深恨先帝暴虐?”

彭亭旭静默不语,面颊肌肉抽动。

魏云继续道:“此事其实有内情,有人密呈先帝一封书信,乃是北戎给彭尚书的问安信,虽信中并无什么首尾,但你父藏匿此信不报,那时我朝和北戎又正在议和,先帝不好审问,只能以贪墨罪发作,震慑宵小。”

彭亭旭脸色煞白,摇头道:“不可能,父亲也曾镇守边关,深恨北戎扰边”

魏云见他原本硬朗冷冽的一个男儿如此凄惶迷惘,不禁怜惜,若非尚书府灰飞烟灭,这原本是个不逊于任修远的栋梁之才。

温和些许道:“可若这封信在彭尚书想要呈递之前已经失踪了呢?”

彭亭旭极聪敏的人,顿时道:“是摄政王?”

魏云:“的确是他,彭尚书掌管兵部多年,失势后兵部尚书便由摄政王回京接任,一直到如今,他在北境十年,掌管十万北境铁骑,在京都又统管兵部,便是朕都要受他掣肘,这步棋实在走的高妙。”

彭亭旭喃喃道:“原来如此人人都道摄政王是临危受命,当时先帝病危,原来却是早有预谋!”

事实胜于雄辩,此刻他对魏云的话已经信了七分,纵有什么出入,摄政王与他有血海深仇是真。

可叹他方才还想着投效

悲愤交加,叩首道:“陛下圣明,草民愿效死力!”

当今天下,如今也只有眼前人能让他报仇雪恨。

魏云松了口气,只道:“起来吧,朕怜你境遇,也爱你之才,将来摄政王府烟消云散,朕还你父亲公道,他虽有过,但功劳更大,死后荣光,彭府子孙入仕之权,皆可恢复。”

当年先帝直接下旨彭氏三代不得科举入仕,直接断了彭氏崛起的路,听闻此言,彭亭旭感激不已,再次道:“谢陛下!”

魏云这才又说了摄政王送他入宫的用意。

彭亭旭道:“陛下的意思是摄政王是借陛下的手打磨草民,再借机收服,好让草民为他所用?”

害他家四分五裂却还敢用他。

何其胆大又何其可恨!

魏云赞赏道:“不错,果然聪慧过人,那你再说说,朕叫你来,有何用意?”

她年纪轻,又着一身玄衣,眉目如画眸光静澈,像一枝翠竹般娇嫩,但神态气度却又从容而深沉,让人生不敢冒犯。

一番交谈,彭亭旭早已对她心服口服。

思量道:“草民不敢揣测圣意,不过如今摄政王势大,陛下需得韬光养晦,草民还需得潜在暗处,伺机而出。”

他已然明白魏云这些日子的为难是掩人耳目,心中更是敬佩。

魏云道:“真是聪明,但还可以再大胆一些,朕要你将计就计,摄政王爱才,你是将帅之才,不知过去恩怨,又深恨朕,不出两年必然会被派往北境掌管铁骑,兵权在手,朕再于京都斡旋,到时自然天光大亮。”

原著中彭亭旭很得宁长风看重,很快掌握北境三分之一的兵力,是摄政王府麾下一员干将。

彭亭旭没想到魏云这么大胆,这的确是个绝妙的主意,他心怀恨意又胆大聪慧,当下便道:“草民遵命。”

君臣两人又商议了片刻。

彭亭旭离开时魏云又闹出了些动静,踹了桌子还摔了杯子,做出一副两人又不欢而散的场面。

彭亭旭离开后,魏云轻轻吐了口气。

这一遭算是完美结束。

周围尽是些聪明强势的人,要演戏,要压制,要拉拢,她免不得装腔作势,又借着原著的光,这才能暂时应付。

晚上黑甜一梦,天明显些没起来。

翌日早朝,逢十日,

这日宁长风上朝,拖着病体的太傅兼户部尚书明书渊同样也上了朝。

两人都赐了座,东西对峙四平八稳。

明书渊活着保皇派就还十分有凝聚力。

魏云十分感谢自己当初叫太医的明智之举,再加上计划有条不紊,心中多少从容了些,只面上还谨慎紧绷的样子。

朝会上讨论政事,明书渊一系和宁长风一系吵的不可开交,各有胜负。

到说起谁出任新的龙鳞卫副统领,气氛就有些微妙。

本来正副两个统领,两派各占了位置,现在卓轩死了,该由摄政王这边推上一个臣子,但卓轩冒犯魏云而亡,摄政王一系顾忌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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