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1 / 2)
明听澜没想到魏云如此直接,怔楞片刻,当即跪地行了大礼:“草民愿为陛下驱策”
魏云见他似有难言之隐,问道:“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她深知争取明听澜的重要性,但这话说出去,又有些后悔话说的太满,什么都尽管提,万一明听澜提出的要求她无法满足呢。
明听澜道:“草民愿效仿家父,为国尽忠,为陛下效命,只是等将来功成身退,草民唯愿能寄情山水云游天下,还请陛下恩准。”
魏云恍然,明听澜愿意效忠她,但不愿意真的困在后宫。
她虽欣赏明听澜才貌,但从来没有生出过将人据为己有的想法,闻言不禁一笑:“这有何难,朕准了!朕封你为御前行走,可随时入宫伴驾,等将来海晏河清,朕绝不禁你自由,若有违约,就让朕身败名裂永失帝位。”
这誓约发的极重。
明听澜只觉耳膜鼓噪,心跳也极剧烈,既为年轻帝王的决心,也为自己即将压上全幅身家性命。
他扣首:“谢陛下体恤,臣——万死不辞。”
魏云虽然已经习惯了有人对自己跪来跪去,但并不喜欢,更不要说磕头。
她让明听澜起来,时间有限,宫中耳目众多,而苏香的事也不能再拖了,只道:“朕眼下就有一件事要问问听澜你的意见”
当下将苏香被查轩纠缠,查轩以一月之期逼迫欲向宁长风求取亲事恩典的事说了出来。
只道:“苏香是朕的人,照顾朕良多,朕绝不会让人欺辱于她,只是摄政王势大”
明听澜沉吟片刻道:“这件事说来也不难,只是倒需要陛下辛苦几分。”
魏云眼睛一亮:“怎么个辛苦法?”
明听澜见魏云神采奕奕,显见是真为身边女官挂心,甚至不惜费尽心机的保全,有这样爱护臣属的主上,是他的幸事。
只道:“只需要陛下”
翌日,早朝,
有明书渊一系的臣子上奏劝谏魏云将明听澜放出宫,私掳官宦子弟入宫,是给皇室蒙羞,更不要说太傅于国有功。
魏云对掳人的事一概否认。
只道明听澜才学出众,她是爱才之心,现在已命明听澜行御前行走之职,等将来明听澜考取功名再授官职。
为君的爱惜国家栋梁之才,早些留在身边考校打磨,怎么能叫掳呢。
劝谏的臣子脸憋的通红,败下阵来。
还有人劝谏,魏云直接让人将那大臣拉出去打十板子,如此耳根算是清静了。
大臣们见年轻的女帝如此恼羞成怒,愈发确认那什么御前行走不过是个名头罢了,只可怜堂堂太傅公子,世家年青一代的榜首,竟然
简直荒唐!
魏云又度过了昏君的一天,翘了杨大学士的课,带明听澜去游御花园。
春末夏初的时候,御花园花开的正好,明听澜眉目如画风流写意,与御花园的花正相衬。
虽则做戏,但魏云还是不禁想,怪不多那么多人想做皇帝,只美色一事上,做皇帝的就简直富裕极了。
命明听澜在御花园的凉亭中抚琴,又让宫中画师作画一副,回头挂在她的寝殿中。
说着这话,心头微动。
只按在记下这一点灵感,去拉明听澜的手,似乎被美色迷了眼。
明听澜起身后退,躲开了魏云的亲近,远远站在草木丛中的查轩看到这一幕,嘲讽一笑,回头将消息汇总了传往摄政王府。
下午,魏云照例要去校场习武。
让小太监去传明听澜。
小太监独自回来,回禀道:“回陛下,明公子说身体不适,不能随侍。”
魏云顿时阴了脸,摔了杯子。
满殿宫人吓的跪倒在地。
去传话的小太监更一个劲的喊“陛下息怒”,脸白的像鬼,只心道若是被发配到浣衣局之类的也好,千万别被拖出去打死。
魏云心头无奈,面上却冷着,呵斥道:“滚出去!”
她一直维持着这种愤怒的状态到了校场,一口气射了好几支箭才平复了怒气一般,轻轻吐了口气。
校场宽阔,除了贴身护卫的任修远和小玉子,再远些守在凉亭的赵逢春,其他人都站的很远。
魏云问:“瞿大人没事吧?”
瞿大人就是早上第二个劝谏,被她杀鸡儆猴的打了十板子的御史。
任修远道:“没有,陛下吩咐过,臣都打点妥当了,十板子看着严重实则下手不重,躺个几天就能恢复。”
魏云看着远处的箭靶:“那就好玉台春听说过吗?”
任修远不妨魏云话题转的这么快,面露难色,玉台春他当然听过,京都最出名的小倌楼,不单接男客,也接女客。
魏云看任修云如玉的俊脸神色不大自然,就知道他是知道的。
不禁一笑:“改天咱们瞧瞧去。”
小玉子看的莫名:“陛下,玉台春是什么听着像酒”
魏云捏了捏小奶包的面颊:“没什么,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听。”
小玉子不服气:“奴才不小了。”
魏云:“好好好,不小,朕交给你个任务,那彭亭旭最近还是不服管,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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