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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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云想,其实宁长风比她更像一个皇帝。

赞叹是真心,不过既知道宁长风大概率不会留她小命,却又激起了奋力一搏之心,那毒酒可有三分之一的几率是宁长风所为。

宁长风目力甚好,正将小皇帝赞叹的视线看个正着。

想起最近的传闻,神色便是一厉。

好大的狗胆!

催马过去,居高临下道:“听闻陛下最近钟于骑术与箭法,不如先做展示,臣好因材施教。”

魏云没意见,先骑了一趟马,然后又射箭。

三支箭,正中靶心的只有一支。

她没藏拙,宁长风城府深不可测,武力值也一样,在这样的人面前玩花样,自取其辱罢了。

宁长风身后,叶木看看靶子又看看一身红色劲装的魏云,心道小皇帝虽然昏庸,但功夫倒着实不错。

魏云觉得自己发挥的不错,看向宁长风:“摄政王以为如何?”

说着话,禁不住瞟了一圈宁长风的一身玄衣,天可不凉,深色布料又很吸热,找罪受么不是。

宁长风:“陛下在看什么?”

逆光看过去,魏云禁不住眯了下眼,睫羽绒绒:“日头这么大,摄政王还要为朕辛苦这一趟,朕心里很过意不去。”

宁长风:“无妨,只要陛下更辛苦的练习,臣自心怀安慰。”

更辛苦?魏云确定宁长风就是来消遣她的。

果然,宁长风话锋一转,点评魏云方才的表现:“骑术——上马要稳,踩蹬需垂,纵马要胆大而警惕,方才,知道的是陛下,不知道的以为”

以为什么魏云没问,因为宁长风几不可查的一声嗤笑已经说明一切,脸腾的一下就起了热,是气,也是惭。

她自来好强,被嘲笑,哪能不在意。

宁长风继续道:“箭术——弓软力弱初学者而已。”

叶木对小皇帝生出了那么一丝同情之心,王爷的话是没错,但小皇帝也并未差到这个地步,这水平至少能混得上禁卫军中等。

才十六岁,又只是个女儿家

小皇帝垂着头,不会是被说哭了吧,毕竟他家王爷向来没有怜香惜玉这根筋。

任修远禁不住道:“摄政王慎言!”

陛下哪里就如此差,虽然前些日子弓马之技稍退,但很快后赶上来了,甚至比之前还有天赋灵气

宁长风淡声道:“怎么,任统领觉得本王说的不对?”他一双眼深如渊井,骄矜跋扈又威势逼人,竟看的任修远心底发寒。

魏云忙道:“修远,退下!摄政王说的是实情,朕这些日子的确惫懒”她也觉得弓软,方才只有一箭正中靶心便是因为如此。

宁长风见小皇帝懊丧着一张白玉般的小脸,像被踢到阴沟里的花猫。

昨日便骤恶的心情倒有几分和缓:“既然知道惫懒,今日便先射箭两百支,勤能补拙,陛下以为呢?”

将要入夏,太阳晒的脖颈暖烘烘,

魏云垂着脑袋,不大情愿的道:“摄政王说的是。”她年纪小,因着畏惧和消沉,声音也绵软无力。

宁长风冷淡的说了句:“那就好。”自去往校场边上的凉亭歇息。

魏云看了几眼。

凉亭瓜果茶点齐全,宁长风又实在秀色可餐,一举一动十分潇洒自如,既像监工,又像是来春游。

她认命的呼了口气,另选了一张略强些的弓,开始箭海战术。

任修远不忍:“陛下”

魏云练箭练的认真,还时不时看几眼宁长风,似颇有忌惮,见任修远好好一个英姿勃发的青年既愤且颓,不禁低声道:“修远,无碍的。”

任修远默默的递给魏云一支箭。

魏云张弓搭箭,眼睛看着远处的箭靶:“朕的箭术是该多练练,这是好事,这件事,朕感激着摄政王。”

破空声随箭而出。

正中红心。

技多不压身,没准将来这一手就能保小命。

她身上既有太后的妍丽,又有先皇的英气霸道,糅杂出一张蓬勃明丽的面庞,眉宇间并无方才面对宁长风时的畏怯。

隔的有些远,宁长风并不能听到两人说了什么。

抱怨?

这不重要。

看那少女动作越来越迟缓,知道她正受着苦楚,心头那被恨意缠绕着的痛苦倒略微减轻了些。

魏云最开始还关注宁长风的动向,渐渐便投入于射箭,直到任修远告诉她,宁长风许被太后请走了。

魏云:“太后?”

任修远:“臣方才看到太后宫中的吴良和摄政王说话。”

魏云揉了揉酸软的手臂,看向空荡荡的凉亭。

闵太后找摄政王干什么?

难道是还不死心,想要为闵太公争取国公的位置

她吩咐:“回头将吴良叫来问问,略避着些人就可。”这事大可以做的隐秘些,但太隐秘就不是嚣张无脑的傀儡皇帝了。

慈安宫,

虽然自己当年也是艳冠群芳的美人,也见过摄政王数次,然而当那个身量修长容颜昳丽的男人走近时,闵太后还是禁不住惊艳。

先帝也是个美男子,俊朗而有威仪。

但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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