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夺了我的丹珠!(1 / 2)
“自然是,姑娘如此出尘,怎会再有他人能与你相提?”这样肉麻的词从一个膀大腰圆高大雄壮的男子嘴里说出来,真是不免让人感觉一阵恶寒。
“...”九尾愣了好一会儿,道出了一句离熄常说的话,“你是不是想打架?”
“姑娘不要误会,在下从西街跟着过来只是出于对姑娘单纯的爱慕,再无他龌龊之念。”那个自称叫赤萧铭的壮汉像是生怕被九尾误会,连连解释道。
从西街跟过来?跟了两条街还不算龌龊!
“你!睁开眼看清楚,谁是姑娘??!”九尾柳眉横竖,怒道。
那汉子顿了顿,又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九尾一番,仍是迷惑,“姑娘何出此言?”
“再叫我一声姑娘老子就打断你的腿!”
九尾上身穿着一件黛色霞罗衣,腰下一条金边白绫子裙,上衣外罩了素绒绣花袄,还又外披一件精白的织锦披风,青丝散乱随风微动,粉肤明眸,顾盼生姿。
绕是自己这样一副女子打扮,被人一口一个姑娘地叫,九尾多半还是极不乐意的。
因为身上大多的银钱都用来买那几身狐裘了,后忸怩了好半天,想用剩下的一点银钱跟成衣铺的掌柜买两身最便宜的冬裳,掌柜见他也是爽快,又生的好看,便是半卖半送地予了一身品相不错的男子冬衣。
而后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又命人取了一套素色女裳来,乍一看这衣裙很素很普通,仔细地打量一番才发现,这衣裙用料考究,工艺更是精细。
道是在半年前,城中悦楼的一个风尘女子从了良,与家境平平的一个男子相恋,女子陪了很多很多的嫁妆,终于得了男子家中双亲与发妻的首肯,将要嫁入这户人家做妾室。
纳一个风雪出身的女子入门不是什么体面之事,不可大操大办,仅仅只是挑一日子从后门接进家门就草草了事,可即使是这样,这女子仍是相当欢喜。
她虽已脱得自由之身,但还未出嫁,便还是只得暂住在悦楼中,每日每夜都盼着入门的日子能早些,再早些…
女子提前好些日子就亲自选了料送来制衣铺,每日都来与铺中与绣娘一同制衣。她漂亮的脸上永远挂着笑容,别人问她在开心什么,她便答,女子要嫁人了,自是欢喜,嫁与自己心上之人,更是欢喜。
即使这女子皮相再好看,性子再随和,成衣铺的人们都因她是风月出身,不愿与她多说话。她也不恼,只安静地绣自己的嫁衣。
因为担心进门新衣太招摇会惹得婆家的长辈和正室不悦,所以她选的都是素色衣料,衣裙上的绣花都是她亲手绣出来的,可以看出她极是重视这入门礼,还有这来之不易的婚事。
新衣的绣工完成后,制衣的时间还需要一个月,这段日子女子便没有再来,只说成衣之日在她入门的前两天,她那时再来取便好。
但等到新衣制成后,那女子却没有来取。等了两天,在她定好的入门日的那天,掌柜怕女子是有事耽搁了,怕误了女子的入门礼,一大早便派了店里的伙计将衣服送去悦楼,却被告知女子最后还是被退了婚,想不开自尽了。
之后这套衣裙就一直留在成衣店中,掌柜也想过要折价卖出去,但这出自风尘女子之手,女子又因为被退婚而自尽了,人人都忌讳,即使是白送也没人愿意要,便一直留到了现在。
九尾一听要白送,甚是欢喜,对风月出身什么丝毫不在意,这衣裙很美,想必那女子也是个内心娟秀之人。九尾问了掌柜那女子的名字,掌柜告诉他,那女子花名叫想容,九尾就默默地记在心上,毕竟得了人家的衣服,定是要念人家的好的。
谁知刚换上这身衣裙逛了会儿夜市,就如此不幸地惹出了这么个痴儿。
“不叫姑娘,在下该如何称呼?”赤萧铭追问。
“大兄弟,你看清楚了,我是个男的…”九尾把脸凑近点,指着自己对那赤萧铭道,“你还是寻他家仙子去吧。”
“男、男子?”赤萧铭明显一下子缓不过神来。
九尾哼哧了两声,不再理他,被赤萧铭这么一搅和,顿时兴致全无,拽着手里的一长串糖娃娃,调头回客栈去了。
近夜深了,姿糖正靠在柜台后一手撑了额头打瞌睡,发出小声的呼噜声,九尾心笑,二九年华的女子正是爱美的年纪,如此一副睡相还当真是可爱,将在成衣店买的一只绣锦荷包连同一颗糖娃娃放在柜台上,便回身上了楼。
那套男子冬是专门留给离熄的,九尾特地专门单独包好上楼给他送去,行至离熄房门前时,见屋内的烛火已经灭了,不好再叨扰,将包袱置于门前,便回屋去睡了。
九尾歇的并不安稳,一连惊醒好几次,不到寅时便起了。
这异北城虽是冷冻,但与不周山不同,这里的风雪只是悄悄地下了一阵便停了。九尾推开窗棂,院中前夜积雪还没化,又是铺上一层厚厚的皑白。
轻身从窗户翻上了房檐,挥手扫出一片屋脊的青黑瓦色坐下。早闻北地多是高岭,是除了不周昆仑之外,离苍穹最近的地方。
九尾双臂后撑,头自然的向后仰起,呆呆的看了半晌月亮,眼睛眨也不眨,竟是有些迷了神,只觉得这月亮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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