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黄巾猛将(1 / 3)
是夜,全县戒严。
四道城门都同时提前封禁,拿人的官差满大街的到处乱窜,挨家挨户搜问林兴业的下落。
这林兴业在雒县好歹也算是个‘名人’了,有名的败家子、破落户,深受旁人诟病,按理说这城里怎么都不可能有他的藏身之所, 可偏偏,官差们把县城掘地三尺,却连毛都没翻出一根来,气得那马都尉吹胡子瞪眼睛,却是莫可奈何。
林书航还在郗府。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从郗府里翻墙出来,在街上故意留下往城门那边去的线索后,再顺手从民宅里捞了身晾晒的衣服,然后从小巷子里折返。
换上白身的平民服饰, 干脆就在这郗府的屋顶上睡了一觉。
这半夜三更的,屋顶上睡一个穿着深色衣服人,任谁都瞧不见,何况郗府深宅大院,街面上也根本看不进来。
林书航有心获取更多的信息,正是睡在那‘偷情’的何香菱房顶上。
先前事发时,见这女人吓得六神无主,本以为是个没什么用处的花瓶,肯定会被郗俭大卸八块,可没想到这女人居然颇有手腕。
先是一通哭述,反过来说那林二是个泼皮无赖,仗着家里曾经有点钱、见过世面,似是与郗家主妇认识, 并以此威胁, 若是不从他,他便要到郗家主妇那里去告发郗俭金屋藏娇。
那郗家主妇的娘家可是成都郡府的豪绅, 他郗俭能坐上刺史之位, 主妇的娘家起码要占一大半功劳,不是郗俭可以随意湖弄的,她何香菱明知如此,又是一片真心向郗俭,怎么忍心见他家庭不睦、怎么忍心给郗俭老爷惹来这样的麻烦?
这才被那林二诱骗上了贼船,然后反过来开始责怪郗俭对她不闻不问,以至让她沦落到如此处境,被一个家奴羞辱,还要为了老爷忍气吞声。
这也罢了,老爷对她那么好,为了老爷,她是心甘情愿的忍辱负重、受尽这些常人所不能忍受的委屈。
可没想到事到临头,反而被郗俭责怪、还倒打一耙说她不守妇道、招蜂引蝶,正是一颗真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受尽欺辱还是小事,但被她最心爱的、那个心尖尖上的男人误解,她现在也心灰意冷不想活了,反正千言万语一句话:老爷您保重,香菱我这就去了, 唯有一死,方能报与老爷这两年来的恩爱之情!
一通忽悠折腾了大半夜, 说得那叫一个凄凄惨惨、梨花带雨, 然后就是标准流程的一哭二闹三上吊。
慌得郗俭连扇了自己几个大嘴巴,赶紧抱着她又是哄又是道歉,发誓要把那林二抓回来大卸八块给她出气,还答应明天给她打一整套首饰,再给她弟弟何足道在雒县军营里找个差事,校尉起步,这才算是勉强消停了下来。
然后下半夜就是何香菱在那欲拒还迎的小性子间拿捏着,直到最后把那郗俭给伺候得神魂颠倒,一场泼天大祸已然被她轻轻巧巧的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这给人亲手捉奸在床,居然都还能黑白颠倒、扭转乾坤,甚至倒捞一把。
坦白说,林书航也是听得不禁有些汗颜,心中对这个叫何香菱的女人不由的高看了一眼。
这心理素质、这口才、这演技,这要扔到现代去,妥妥的又是一个邓文迪。
此外,从两人的说话中也得到了现在的准确年代——汉灵帝光和7年,正是公元184年,黄巾起义那一年。
且眼下天气已经开始回暖,那时间应当在3月份中旬,按此算,黄巾起义其实已经爆发了,不过是益州地处偏远,可能此时郗俭刚好还没接到奏报而已。
事实上历史上的郗俭也确是因准备不足而被黄巾军连下三城,以至死于雒县的。
串联起所有得到的信息,林书航心里就已经很清楚了,事情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更加紧急,只怕这雒县顷刻间便已会被黄巾军攻破,实在不是久留之地。
在房顶上睡了半宿,到得寅时,也即是凌晨3点到5点左右,不止那些到处抓人的官差们,连同守城戒严的城卫兵们显然也都倦了,没了上半夜时的精气神,正是全城最松懈的时候。
怎么说也是在昆阳战场上经历了无数次守城战的将军,对这些最为了解,林书航这才翻身从房顶爬起,轻悄悄的翻出了郗府。
此时的雒县正静悄悄的。
林书航一路向南,摸到城墙边上,打晕了一个落单的城卫兵,换上他的衣服,然后堂而皇之的走上城头,四周的守城将士本就正值昏昏欲睡之时,见他穿着军服,连眯着的眼睛都懒得睁开,根本就无人过问。
县城的城墙低矮,总共不过才三米多高,林书航找了个城头火把照不到的地方,轻飘飘的一跃而下。
以他现在的身手,做这些事儿是真的很容易,对寻常平民而言的必死之局,遇到林书航基本都是能轻易化解,真正的难点在于往后的安排打算,要想保一个平民一世无忧,那可真不见得是件容易事儿。
想起上次在昆阳城时对林忆奴的安排,林书航暗暗打定主意,以后可不能仅仅只给钱财,看来还得教林家子孙习武才行。
光有钱,遇到乱世立马就成别人眼里的肥猪,即便盛世,也会被富不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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